季堪白看著元朗捏著商慕琉小巧白嫩的耳垂,連呼吸都帶了血腥氣。
他垂下眼簾,冷淡的說道:“臣有事啟奏。”
商慕琉笑了笑,沒繼續放肆,坐起來對元朗說道:“你先退下吧。”
元朗乖乖巧巧:“是,陛下。”
途徑季堪白,他也是彬彬有禮:“見過丞相大人。”
季堪白沒理他。
連個名分都沒有,男寵一樣,什么東西。
大門合上,商慕琉倚靠在龍床上,隔著明黃色的紗帳看他:“說吧,什么事。”
季堪白不說話,大踏步的走近,掀開紗帳看著她:“鬧夠了沒有?”
商慕琉的手指就纏卷上他腰間的玉佩,瑩白纖細的指尖一圈一圈的在瓔珞上打轉,聲音也不同于在外的嚴肅,多了小女兒的嬌憨:“丞相,坐下說話。”
看到她蛻變如此之快,季堪白惱恨,一把攥住她的手。
這才幾天,她就不怕他了,還學會跟男人鬼混。
被他攥著,商慕琉也不躲,仰著頭看他,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嘲諷。
宣戰一樣,告訴他:她不怕他,一點也不怕。
她側臥,他站著,居高臨下,將她的嫵媚風情一覽無余。
季堪白的手緊了緊。
現在跟她說什么都沒有用。
為了報復他,她自甘墮落。
既然沒用,那就做吧!
紗帳里漸漸有了動靜。
宮人是不敢近前的,遠遠垂手站著,只有值夜的背對寢宮,一臉麻木。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大概知道季堪白今晚是不會從里面出來了,站在階上的元朗臉色微沉,拂袖而去。
次日下早朝,商慕琉找元朗吃早飯。
席間,她見元朗神色萎靡,問道:“你沒有睡好嗎?”
元朗承認:“是,草民一夜未眠。”
因為陛下。
商慕琉啞然失笑:“那你好好補個覺吧,朕不打擾你了。”
“陛下。”
“嗯?”
“……今晚。”
商慕琉點點頭:“好啊,今晚你過來吧。”
“謝陛下。”
商慕琉走了沒一會兒,她身邊的宮女過來,給元朗送了一匣子香料并七寶鎏金爐:“元公子,這是大月國進貢的安神香,宮里只得這么一匣,陛下只賜了您一人呢。”
“謝陛下賞。”
元朗接了東西,又往那宮女手里塞了一錠沉甸甸的金錁子:“姑姑,元朗有一事不解。”
手上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那宮女態度立馬活絡不少:“元公子請講。”
“陛下與丞相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宮女臉色大變,金錁子也不要了,立刻塞回元朗手里,當它是個燙手山芋:“哎喲元公子!這話……可千萬不能問出口啊!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敢說!”
說完她就要走,元朗攔住她,仍把金錁子給出去:“多謝姑姑提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那宮女最終也沒能拒絕,收了錢走了。
元朗坐在靜靜的宮里,把玩著那只小巧玲瓏的鎏金爐。
她倒是有意。
可是沒有心。
沒有哪個男人愿意跟別人分享一個女人。
哪怕這個女人是九五之尊。
哪怕這個男人是一介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