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聽完管家的話,在心里將任苒罵了一遍又一遍,不要臉,走都走了,還回來干什么,不要臉……
北靜心里有氣,冷靜下來后,她又問管家,“任小姐去國外游玩,是不是大哥陪著她去的?”
管家見她們兩人并不喜歡任苒,也就不敢替任苒說話,當下將他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訴她們。
“不是的,任小姐是瞞著少爺,自己一個人帶著行李箱偷偷走了,少爺是回到別墅后,才知道任小姐走了。”
溫晴哼了哼,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我們關家可不是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她既然敢瞞著關關走人,那就不用再回來了。”
管家知道關因對任苒的感情非同一般,也就不敢輕易接溫晴的話,便轉移了話題,“夫人,靜小姐,眼看快到午飯時間了,要不要讓廚房準備些什么吃的?”
“阿姨,你覺得呢?”關因又不在這里,任苒也走了,北靜其實也不想呆在這里。對她來說,還是關家老宅住的最習慣。
溫晴不耐地搖搖手,“不用準備了,我們待會兒就走。”
管家依言退了下去后,溫晴帶著北靜也離開了。
在開車回去的路上,溫晴又試著給關因打了幾個電話,發(fā)現(xiàn)他的手機仍然是關機狀態(tài)。
她極短極輕地嘆了口氣,“這孩子……”
北靜見她嘆氣,臉色也不好看,就勸她道:“阿姨,你放心好了。這么多年以來,大哥哪次做事不是獨來獨往,一帆風順。”
溫晴想說,以前沒有任苒那個狐媚子,現(xiàn)在他被任苒所左右,擔心他精神不足。
不過,這話她到底沒有說出來,只是自己心里擔心著。
……
卻說關因來到北歐后,依著徐陽給他說好的路線,果然找到了一處風景秀麗、湖光山色的小島。
關因在登上那座小島之前,想到即將要見到不辭而別的任苒時,他的心情是復雜的,相比重逢的喜悅,他覺得自己更多的感觸是緊張。
他突然有些害怕再見到任苒了,因為他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來面對她了,是該生氣,漠然相對,還是大方地原諒她?
然而,等他故意制造好意外重逢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徐陽幫他找到的“任苒”,并非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任苒。
彼時,關因一臉嫌棄地看著面前同樣叫做“任苒”,卻和他心里的那個任苒毫無相似之處的人時,他的眼神裹了一層寒霜,冷漠地問道:“你究竟是誰?”
被關因堵住的女子,看著五官英俊,眉目之間流轉著怒意的關因,她莫名覺得有些害怕,她根本不認識他,而他卻對自己嚴相逼問,她哆哆嗦嗦地說:“我,叫,任,任苒……”
關因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你不可能叫任苒,你究竟是誰,冒充她有什么目的?又是誰指使你冒充她的?你將我引來這座小島有什么居心?”
關因連珠炮似的發(fā)問,把眼前的“任苒”都給問住了,她一臉茫然地看著關因,明明他說的每個字她都知道,可那些字被他組成一句句質問的話后,她便完全聽不懂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我只是來這里度假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問的這些問題里面,只有一個問題我能回答你,那就是我確實就是任苒,其他的問題我都回答不了你……”女子驚慌過后,慢慢尋回了自己的理智,她認為自己不能被一個不認識的漂亮男人給嚇唬住了。
關因皺著眉,眼神剛毅如刀,將所謂的“任苒”上下打量個遍。
他冷笑著說:“你說自己叫任苒,有什么證據(jù)嗎?”
任苒呆了一下,她憑什么要和一個不認識的人證明自己就是任苒呢。
她好好地在海灘上欣賞著美麗的風景,感受著海天一色帶給她的喜悅,卻遇到一個如此奇怪的男人,還總是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她突然有些懷疑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你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就報警了,告你……告你騷擾良民……”
關因不屑地揚了下嘴角,“你覺得我既然能從國內找到這里,還會怕你報警嗎?”
聞言,“任苒”面露猶豫,她孤身一個女子,在異國他鄉(xiāng)遇到一個不太正常的男人,實在不該和他硬碰硬。
一番思考之后,她說:“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跑來質疑我的身份,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你不能因為我也叫任苒,就來找我的麻煩。”
關因沉默了幾秒鐘后,看著遠處融為一體的海天,“同名同姓?就算我勉強認同這個說法,那你又該怎么解釋你離開國內的時間,也同我要找的那個人是一樣的?你的身份信息怎么可能同她一模一樣?你要知道,假冒他人的身份信息辦理簽證,會有什么后果。”
被關因質疑的“任苒”,也是個23歲的年輕女子,長得也不錯,皮膚白皙,五官端正,可她根本入不了關因的眼。
關因一想到,自己不遠萬里,連早餐都沒吃就趕到這里,見到的人居然是別人,就覺得窩火,一肚子的火。
“你最好能解釋清楚,否則你只怕回不了國,一輩子都得呆在這個小島上。”
面對這樣赤裸裸的威脅,“任苒”想拿出自己硬氣的一面,卻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自己的恐懼,“我……你……你沒有這么大的權利,我是自由的人,旅游完了,我就要回國了。”
“是嗎?”關因連個多余的眼神都不給她,只是看著遠方的天空,冷漠地說:“你不相信的話,盡管試試看。”
關因忽然轉身,背對著“任苒”,警告道:“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你最好在我離開你視線之前考慮清楚,否則……你就一輩子都呆在這個海邊看日出日落吧。”
女子眼見著關因決絕地一步一步地走遠,她立馬叫住了他,“等一下。”
不管他有沒有那個權利,她都不能冒這個風險,畢竟家里還有需要她照顧的重病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