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丹藥,飄出一陣藥香。秦浩忍不住一口吞了下去。
腹部感覺一陣絞痛,一股能量在丹田之處左右沖突,秦浩疼的卷縮在地上。
“難道是這丹藥過期了不成?”
明明說好的是壯陽藥!
秦浩感覺肚子里翻江倒海,血液上涌。
忍受了一段時間,秦浩似乎有些適應了。汗水涓涓冒出,竟夾帶著黑色的物質。
菊花處不時涌出長長的臭屁。還好夜深,此時周邊都沒什么人影。這若是讓人看見,明日寒江里估計就有秦浩的身影。
疼痛感化成酥麻感,秦浩仿似被千只螞蟻爬過身軀,奇癢難耐。
過了一個時辰,秦浩已經無力癱軟在地上。遠處星光璀璨,月牙兒似在嘲笑秦浩的窘迫。
終于是緩過來了。秦浩全身都布滿了黑色的惡臭物,厭惡地將衣裳都脫了,狠狠的摔在地上。
打些井水,沖凈全身。凝脂肌膚在星光下,倒也算的上賞心悅目。
凈身后的秦浩,神清氣爽,宛如新生。雖有心觀想八極山崩拳,卻甚感疲乏。不多久,便沉沉睡去。
...............
南縣的街巷好不熱鬧,孩童的讀書聲,街邊販子的叫賣聲。真是充滿人間煙火之地。若是沒有偶爾的妖物來襲。生活在南縣的百姓,倒也過的逍遙自在。
粗莽漢子在庭院里翻箱倒柜,似在尋找什么東西。
邊上咿呀學語的孩童奶聲奶氣的問道。“爹爹,你在找什么東西呀?”
粗莽漢子聽到詢問,放下手里剛翻出來的箱子。走上前去,抱起可愛的兒子。細聲細語的說道。
“爹爹在找奶奶給我們留下的胡桃手鏈呀。”
“找胡桃手鏈,為什么要找胡桃手鏈呀?”
瓷娃娃一般的孩童,好奇的問道。手里還在把玩著昨日隔壁嬸嬸送他的撥浪鼓。
“你個小笨蛋居然忘記了。再過些時日就是開元寺為眾生祈福的日子。我們到時候帶上奶奶的胡桃手鏈,接受佛祖庇佑。這樣我們家以后就不用再擔心,鬼怪妖物啦。”
“哦~~可以和爹爹去玩咯!”孩童興奮的手舞足蹈,開元寺祈福本就是安縣的大日子。他還清楚的記得那一日的盛況,到處都是好玩的,好吃的。
這次的祈福盛典更是空前絕后。京武特意為安縣這片區域調配了五百高僧。想必周邊的縣到時候也會有人特意趕來吧。
放下孩童,又繼續一番尋找,粗莽漢子總算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胡桃手鏈。
“家里沒個女人可真是麻煩事。東西都要找半天!”
粗莽漢子看到亂七八糟的庭院,一陣頭疼。平日里上山打獵,回家還得照顧孩子。真是操碎了心。還好有隔壁好心鄰居幫襯照顧孩子。
漢子看著手里早已失去光澤的胡桃手鏈,說道。
“有了高僧祈福后,你可要好好護著我的兒子。”
說罷,喊來在院子里胡鬧的兒子,小心珍重地將手鏈戴在他細細的胳膊上。
“這可是奶奶的遺物,你要好生帶著。萬不可自己擇下來!知道了嗎?”
稚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
相傳太陽初升之時,天地氣流涌動。照在大地的第一道光線將如一把巨劍,橫掃天地。山精鬼怪之流無一不退散而去。
而若是勤勉的習武之人。久沐晨光,亦可能引得紫氣東來的祥瑞之象。
秦浩早早的便在院內習武。
深奧難記的拳譜已深深刻入秦浩的腦海。昨日吃下的小陽丹效果顯著。秦浩感覺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比壯陽藥力都猛。若是再抬一次棺,定是身輕如燕。
八極山崩拳,拳法剛猛有力。一拳擊出,隱隱帶著剛猛的烈陽勁。幾十拳下來,體內氣血上下涌動。好不暢快。
汗水打濕衣襟,上輩子的宅男,沒想到這一世倒是個習武癡漢。
趁著秦浩練武空歇,院里的雜役連忙遞上毛巾。
“秦大人,早膳已經備好,先歇息一會吧!”
“多謝。”秦浩擦擦汗,便在桌前狼吞虎咽。
雜役受寵若驚,一時都不知作何言語。當初剛被安排照顧秦妖師起居時,秦大人嫌棄他又老又丑。狀告到馮縣令那,想換個年輕水嫩的丫鬟。被馮縣令嚴厲斥責。
而如今,秦大人竟對他好聲言謝。判若兩人。雜役對此變化自然是滿心歡喜。照顧秦浩的起居便更盡心盡力。
門口傳來柳青爽朗的聲音,“秦大人,好興致。大老遠就聽到你打拳的聲音了。”
秦浩還在啃著饅頭。嘴里嘟囔著。
“早起練練。”
柳青細細打量秦浩,可越看越覺得訝異。“秦大人似乎比昨日大有不同。倒有了幾分書生的氣息。”
“習武自能提升氣質。對了,昨夜審訊如何了?”秦浩回應道。
柳青一想起昨夜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
“昨夜那佟良良真是個慫蛋,把幾個刑具往他面前一擺,哭爹喊娘的就認罪了。倒是佟掌柜鐵了心的說自己殺了丁氏。就是希望佟良良免受勞役之苦。可這又有什么用!佟掌柜也真是糊涂。”
秦浩對這兩人自然沒有好感,接著問道。
“他們為何要殘忍把丁氏活活淹死?”
“此事,是佟良良下的手,佟掌柜開始根本就不知情。等見到丁氏尸首的時候他就猜到是他兒子干的好事。”
柳青繼續說道。
“佟良良和丁氏在勾欄里大打出手,被撓的滿面血污,自覺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就對丁氏起了殺心,昨日丁氏正打算回娘家看望家中寡母,便拿了錢莊的幾兩銀錢孝敬母親。卻正好被凍良良看見了。佟良良那雞屁股樣的小心眼能好受嗎?尾隨過去。硬是將丁氏拖到寒江邊活活溺死了。”
“真是狼心狗肺,毫無人性。”
“典型的窩里橫,你是沒看到佟良良看到狗頭鍘的慫樣,褲子都尿濕了。可他對付起丁氏來,哪有半點熊樣。橫的很!”
“這一切更要怪佟掌柜教子無方,終是害人害己。可憐丁氏寡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兩人長吁短嘆,從東扯到西。怡怡然愣是吹了一早上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