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快完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太陽即將落山。
承太郎在外面考察了一天,卻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
雖然太陽可以殺死吸血鬼,但月亮不行,脫離劑量支持的光線不可能殺死dio。
雖然spw財團很有錢,但是一天時間實在是太短了。他們確實有提前準備紫外線大燈,但數量遠遠不夠,完全無法將dio從河里逼出來。
而且這河流直連大海,就像一個巨大的光纖,光沒用,電沒用,爆破不可能,劇毒這里就在市區,也不行。
而且dio作為吸血鬼怕不怕劇毒也不好說,八成是免疫的。
承太郎心情復雜地站在河岸邊,凝視著深不見底的尼羅河。
脫離了時間的基礎,果然什么都做不了啊。
什么東西完成都要講究條件和基礎,時間的緊迫直接給他的思考來了個釜底抽薪。
說白了不管他要做什么,dio都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做,再在岸上賣破綻,生性狡猾的dio都沒有理由要出來找死。
看起來dio完全可以狗到贏的局面啊。
承太郎背對岸邊,完全想不出什么對策。
整整一個白天,要是說他做了什么的話,也就只有弄到不少閃光彈而已。
但一切成功的基礎,全都是dio離開河底。
就算把閃光彈轟炸似的往河里全部同時扔進去,也不見得能燒死dio。
雖說吸血鬼見強光會在三秒內化灰,能被波紋使者割草一樣收割,但畢竟是燒死的,水里太離譜了。
太陽只剩最后一縷殘陽,月亮逐漸在半空中清晰起來。
那就先去看看老頭他們吧,花京院應該已經做完手術了吧。
承太郎從河邊的欄桿上起身站直,向城里快步走去。
在他走出去還沒有20米的地方,他突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老頭?波魯那雷夫?還有……”
承太郎瞬間愣住,就地一個急剎。
他們前面有著兩個人,一個人他沒見過但聽說過,另一個人他非常清楚地記著:
那個所有牙都被他打掉的,替身奇丑無比還能變身各種金屬物質的「女教皇」,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牙齒健全,咬牙切齒地盯著他。
另外一個則抱著一個小孩(死神13),穿著不像,但皮膚和染的頭發,與二喬所描述的「芭斯特女神」完全一致!
不過她們都應該早就重傷了,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恢復了?而且那個小孩也像以前見過的那個,讓花京院瘋狂指認他是替身使者,后來卻矢口否認的那個?
他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為什么他們會和老頭他們在一起?
女教皇和波波站在一起,芭斯特女神和二喬站在一起,分成兩組在離他不算遠但也有百米開外的地方站定,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dio派來殺他的人嗎?不過他們是不可能殺死自己的,擁有同類型替身的dio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
他又為何多此一舉呢?難道他還有什么必須要完成的事嗎?
敵人不可能給他時間解密。在他的視野里,有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突然停止了運動。
時間停止了。
承太郎立刻反應過來,停止了動作。
dio不可能是要停止他,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浪費掉自己的行動時間。
下一刻,dio的替身突然從他左手邊他射程外的地方閃過,帶著飛刀和各種東西,向二喬和波波所在的兩個方向投去,在12秒的時間里,各種汽車、路牌被布滿了他前方的角落。
當然,射程只有10米的dio也出現在了他面前。
承太郎的第一反應就是扔閃光彈。
但是,在多次中dio的計以后,這次他反應過來一個極有可能的可能性。
吸血鬼可以把人變成吸血鬼或者尸生人,難道他們已經?
二喬早就說過,會波紋的他不會真的變成吸血鬼。但波波就不一定了。
dio很可能是上岸之后防他這一手,為了自己能再回到海里做準備。
但目的呢?
他這么做有什么意義?
無法掌握dio到底想做什么,但此刻他似乎別無選擇。
波波不會被砸死,但二喬不會變吸血鬼,最多被植入肉芽。
這樣下去二喬豈不是會被砸死?
dio在扔完之后重新回到岸邊,開始意義不明地盯著承太郎看。
就像下棋牽著對方的鼻子走一樣,此刻承太郎如果不救,二喬必死無疑,而且就算不救,他也不見得抓得住就站在海邊的dio。
承太郎咬著牙,在dio時間里最后三秒沖向了二喬。
沒有選擇的余地,此刻他根本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
承太郎沖向二喬,在時間開始流動后一秒之內彈飛了所有飛行物。
但此時,他卻踏入了二喬被肉芽控制所布下的隱者之紫網中。
承太郎當然看得見。
難道此刻自己不得不面對被控制的隊友了嗎?
承太郎抬起頭來,緊繃著臉看向二喬。
但在他抬起頭的一剎那,他看到的卻是面前「芭斯特女神」瞬間自焚,立刻變成灰的樣子。其后的二喬露出臉來,接住他并不知道是死神13的嬰兒,露出詭計得逞的笑容。
“可算找到你了,承太郎。我可也是喬斯達家的人,宿命之戰怎么能少了我呢?”
左邊緊接著一陣金屬碰撞聲,波波用替身把已經搗毀的「女教皇」的頭扔下,站在那些飛行物砸中的墻之前,將目光投向他。
“我已經答應過你會保護好他們了,不用擔心,放心上吧,jo太郎!”
“……呀嘞呀嘞daze”
承太郎的臉上露出兩天以來第一個笑容。
我少算了一件事啊……變成吸血鬼了,又怎么會被同樣是吸血鬼的肉芽所控制呢。
承太郎轉過身,面向站在海邊的dio。
dio和他對視著,不發一言。
到底dio想做什么,他不清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并沒有被算計到。
dio想做的事其實很簡單。與命運相關的就是盡量清空塔羅牌庫里的“牌”。
與真正計劃相關的,就是在一片嘈雜聲中,讓「戀人」的替身進入承太郎的體內,用噪音和混亂來防止承太郎的替身抓住「戀人」。
承太郎剛打算向dio前進,自己的一只腳的腳腕卻瞬間被刺穿。
承太郎一驚,停止了準備前進的腳步。
結合剛才的兩位,這個能力無疑是讓他印象最深的那個人……
「戀人」
dio要靠這種辦法來殺死自己?
出事了,如果那一刀是剛好砍下自己的手……
沒有絲毫猶豫,承太郎立刻停止了時間,沖向dio。
dio理所當然的倒著身體沖進水里,泥鰍一樣向深水區沖去。
承太郎也跟著dio游過排開的水柱追上去,但毫無疑問,他根本追不上。
替身使者的力量基礎是呼吸,是血液中的力量。
在水里追逐,無疑是不明智的。
就在承太郎打算放棄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一個“驚喜”。
「戀人」(吸血鬼)正在河底一個水流較緩的地方,一臉猶豫地準備刺第二下。
承太郎的時間停止已經快結束了,于是他抓緊時間改變目標,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戀人」。
奇怪的是,dio完全沒有回頭的意思,在這段時間里沖出了他的視線。
不打算管他?
dio剛才做的一切到底為了什么?
承太郎還是找不到dio的目的,只好掄起戀人沖上岸邊。
岸邊,對于二喬和波波來說,承太郎和dio瞬間消失了,此刻甚至還沒完全反應完。
承太郎一身水地用白金之星帶著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戀人走向二喬他們。
“咦?承太郎你這是怎么了……突然就變成落湯雞了?”
波魯那雷夫日常不會說話,但承太郎恢復的心情還沒到和波魯那雷夫開玩笑的地步。
“老頭,你看看這個家伙,他是不是也變成吸血鬼了?”
鋼鐵阿丹被從水里時停撈出來,整個人都蒙了。
但這次,他的替身進的是承太郎,在反應過來情況后,還是有些底氣不足地鼓起些勇氣。
但在猶豫片刻后,還是沒能開口說出任何話來。(心理陰影)
“咦?這是?「戀人」?”
二喬用隱者之紫從阿強手里接過戀人,見狀鋼鐵阿丹趕緊掙扎,卻發現成為吸血鬼的身體竟然連如此羸弱的隱者之紫都掙不開。(只有替身才能傷害替身)
“老頭,如果是的話,就用波紋吧。波紋對我應該沒什么用?!?p> 二喬也沒多想,直接發動了波紋。
隨著一聲慘叫,阿丹被波紋瞬間全身燒傷,但承太郎也在瞬間全身燒傷,也整個身體為之一顫。
“?承太郎!”
這時阿丹帶著全身燒傷笑了起來:
“我的替身傳導的是傷害??!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伙,有本事就殺了我??!”
波波和二喬趕忙去攙承太郎,卻被承太郎推開。
承太郎喘著粗氣,顯然傷的不輕。吸血鬼在波紋下幾乎活不過1秒,這一剎那的傷害幾乎是致命傷。
“老頭……哈……不要管我……快去,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快去!”
承太郎說著不明所以的話,與二喬對視著,二喬看著承太郎堅毅的眼神,仿佛看到了給花京院拔肉芽的時候的承太郎。
波波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在一旁急切地高喊:
“你們在說什么??!承太郎你身上的肉全都燒紅了啊!”
二喬猶豫片刻,用纏著隱者之紫,舉著阿丹的那只手無意識地扶了扶帽子
“承太郎……要……活著回來啊……”
“怎么連喬斯達先生也……他可是你的外孫啊,喬斯達先生你在想什么?!”
阿強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向dio走的方向沿河走去。二喬也轉過身去,面色凝重的快步離開。
“喬斯達先生,承太郎……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波魯那雷夫!”
二喬呵斥到:
“這是最后的機會了……不要搗亂!”
“什么搗亂啊,我們死的人還不夠多嗎?花京院,伊奇,阿布德爾,他們都……你怎么還能讓承太郎這么去送死?”
波波理智完全歸零,抓住二喬的衣領,二喬沉默不語,片刻之后開口:
“這是我們喬斯達家的宿命……如果天要亡我喬斯達家,那誰也不能……”
“什么命運不命運的,我才不相信什么命運啊!”
波魯那雷夫瘋了似的,卻被二喬一把推開:
“我也不相信!”
說完,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只留下呆在原地的波波。
……
承太郎向前走到大概原來橋的位置,逐漸停下腳步。抬頭望望天上的月弧,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承太郎走上一片連著陸地的河灘,向河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