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
同學們很給力的鼓了鼓掌。
聞冬鞠了個躬,在下臺的時候特意的往阿里楊那里看了一眼。
從剛剛紙條遞過去以后,前面就沒有多大的聲音了,沒有解題思路的題也瞬間明朗了起來,于是聞冬稍微往那里多看了一眼。
聞冬看過來的時候,阿里楊整個人都不敢動了,甚至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好像自己就是那個深愛他很多年的“阿里楊”。
路過阿里楊旁邊的時候,聞冬還在想剛才的話是不是太重了,不然這個女生怎么一副要哭的樣子。
思來想去,聞冬決定再寫一張紙條。
阿里楊再次收到紙條的時候,心里已經亂成了一團。
紙條上寫著:對不起,剛才語氣不好,話有些重。
何京余看著阿里楊的背影有些不解,她怎么了?難道她認識那個寫紙條的人?怎么看起來情緒不太對啊?
哎呀,好煩啊,怎么哄女生開心啊!
何京余打算一會放學回去好好搜搜。
聞冬一直在注意阿里楊,見阿里楊收到“道歉信”的時候依舊不開心,手下的書捏得更緊了。
書:放開我吧,我還是個孩子啊。
不知道為什么,聞冬覺得自己的心里好像亂了,自從剛才看到阿里楊快要哭的樣子自己就一直注意她,一會兒不看她聞冬心里就慌。
這是怎么回事?
聞冬實在是受不了自己偷窺狂一樣看著一個素不相識的女生了,又從抽屜里找出來許多資料來,他要讓自己分散一下注意力,只有書是最合適的了,還有數學題。
后面的人看著奮筆疾書的聞冬,心里罵了他好久。
太兇殘了,開學第一天就把人給甩到后面去了。
不行,我也要做題,我不能被比下去。
后桌開始在抽屜里找書,結果抽屜里一片空蕩。
后桌又看了看擺了一桌子書的聞冬,氣人,被人甩到起跑線開外了。
放學后,何京余要回家,阿里楊在學校門口跟她分開。
好不容易有一個那么貼心的小伙伴,阿里楊看著被車接走何京余深深地嘆了口氣。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阿里楊還在想關于聞冬的事,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按照“阿里楊”的記憶,聞冬高三的時候才會轉到一高,還有兩年啊!時間也太長了吧!
算了,不搭理他不就好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其他人看樣子都已經熟悉了,她們并排坐在一張床上在那里聊天。
阿里楊看到之后嘴動了動沒說什么,站在了旁邊,她想著今天是第一天,還是不要跟她們鬧別扭好了。
其余的人也當沒看見她。
“哎,你們知道關于咱們班主任的事嗎?”
坐在中間的一個女生問道。
坐在旁邊的兩個女生搖搖頭。
“我跟你們說,聽說咱班主任喜歡高三的一個音樂老師。”
旁邊有一個女生不太相信,“真的啊?那老師能看上他嗎?”
可能是代春天給她們的印象不太好。
那個女生捋了一下頭發說:“當然是真的,你們別不信。”
見其他人明顯不信,她接著說道,“而且我還聽說,咱班主任還偷偷的跟那個音樂老師寫了好多情詩,但是太緊張了,不小心把情詩放到了隔壁桌子上,那里坐著的是一個禿頂的語文老師,哈哈哈……”
女生還沒說完就拍著腿笑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笑,把床拍的砰砰響,阿里楊有些看不下去了,決定上前跟她們打個招呼。
“那個,你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后來呢?哈哈,后來呢?”
她們好像沒有注意到阿里楊。
“后來啊,那個禿頂語文老師還當著全辦公室的人點評了那封情詩,說,哈哈,說是像小學生作文。”
說完后,那個中間的女生哈哈大笑。
一個女生捂住肚子“哎喲哎呦”的笑著。
另一個女生扶著旁邊的床也笑的不能自已。
阿里楊在旁邊站著,心里莫名有些煩躁。
等聲音小了一些之后,阿里楊再次開口了。
“你們好,我是你們的室友阿里楊!”
說話的時候阿里楊的聲音提高了些,怕她們聽不見。
中間的那個女生緩過來了一些,看著站在旁邊的阿里楊,仿佛剛剛看到她一樣,“你就是我們宿舍里的最后一個女生啊?”
阿里楊沖她點點頭,她怕自己忍不住得罪她們。
另外兩個女生也看向阿里楊。
“你回來的也太晚了吧!我們寢室長都選好了。”最左邊一個長相比較乖巧的女生指了指右邊的那個女生,女生朝她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哦,對了,我們都在上鋪,你應該不介意我們坐在你床上吧?”
乖巧女生對著阿里楊笑了笑。
因為那個女生實在是太顯小了,所以阿里楊忍住不想說狠話,另一方面她又很介意別人坐她的床,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沒說話。
寢室長已經選好了啊!
“你好,我叫言言。”
右邊那個女生好像看出來阿里楊的“為難”,主動從床上起來,然后介紹了一下自己。
阿里楊朝她投了一個微笑,“你好,我是阿里楊。”
“我叫巴雨。”
左邊的那個娃娃臉女生說。
中間那個女生也開口了,她又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看著阿里楊說:“剛剛在班里我都已經做過自我介紹了,你不會沒記住吧?”
那表情好像在說“我這么美,你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阿里楊有些心虛,剛剛在班里她只顧著想聞冬了,哦,不是想聞冬,是想關于聞冬的事。
她在心里自我否定。
張灰灰看著阿里楊走神的樣子就有些生氣,也太不尊重人了吧!我這么美竟然還記不住我的名字,真是,一定是嫉妒我的美。
張灰灰打量了一下阿里楊,再次肯定自己的猜測。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睡吧!”
言言回頭跟坐在阿里楊床上的另外兩個女生說道。
阿里楊回過神抱歉的朝張灰灰笑了笑。
后者連看她一眼都不看。
倆人慢吞吞的從阿里楊的床上起身。
等她們都去洗漱的時候,阿里楊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床褥。她不是嫌棄她那幾個室友,實在是自己有一點潔癖。
阿里楊覺得,自己的潔癖一定是來自自己的母親。云母每天都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打掃衛生和嫌棄阿里楊。
毫不夸張的說,阿里楊覺得自己在母親眼里就是一堆垃圾,還帶著病菌。
想想親愛的媽媽,阿里楊突然覺得有些想家了。
阿里楊拍床鋪的那一幕被巴雨看到了。
這成了以后她們決裂的一個重要因素。
夜晚漸漸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