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雨玄發(fā)現(xiàn)林舒羽虐殺動物已經(jīng)幾周的時間,他考慮過報警,但是想到警察應該也不會處理。
也考慮過勸她停止這件事,但此次素昧平生,沒什么瓜葛,一點也不了解對方,就這樣對人家指手畫腳,有用嗎?
雖然也尋思著打碼曝光來警告她,但說到底,這根本不犯罪,給大家做肉吃,犯了什么罪?
直到昨天下午,三個警察,把她帶走了。
馮雨玄當時就在門口燒烤攤站著,還和她說了句話。
“和朋友出去逛逛。”那女人回答的輕松,語氣里卻只有落寞和沉重。
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那種人,只要沒被發(fā)現(xiàn),永遠都帶著笑容,一臉輕松。
馮雨玄在樹下坐了挺久,林舒羽沒有回來過。再之后,他只看到封鎖現(xiàn)場的警察,只看到被遮蓋著抬出來的擔架,只聞到擔架上散發(fā)著腐爛的味道……
輾轉(zhuǎn)難眠,思緒煩亂,半夜時候,只好出來陽臺透氣,看見了失魂落魄的那個報案的女士,正慢慢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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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絕不是因為虐殺動物被抓的。】
【肯定有問題!她犯大事了……】
馮雨玄不知為何,忍不住想到一個月前的那起案件:
他想不通,為什么那個受害人多次回到這里……為什么這里一個月之間,同一個地方發(fā)生兩起案件……
【好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
馮雨玄決定報案,為了讓警察相信自己的說辭,他早有準備——
【我需要證據(jù),證明那個受害人反復回來的證據(jù),最好還有其他證據(jù)……】
【門口的監(jiān)控可以拍到她進來的樣子,警察上次調(diào)查過,所以應該還有備份留下來。
而最近這幾天的監(jiān)控還在,應該最少也會保留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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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渡皺著眉頭,聽馮雨玄講述了許久,“嗯,我理解了,這就是你帶著那個女人監(jiān)控錄像的原因。”
“沒錯,我在獲取這個錄像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另一件事!和這次案件相關的事!
案發(fā)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錄像——可能被人調(diào)換過!”
程渡提起了精神:“你怎么確定被人調(diào)換過?”
“我——我也不是確定,不是很確定……”馮雨玄有點猶豫,“只是很有可能。”
“你繼續(xù)說,不用顧忌,我們自有判斷。”
“監(jiān)控錄像,一般情況下并不會留存很久。因為全天拍攝的錄像需要的存儲空間還是很大的,都會周期性的更新清除。
一般情況下,要不就是只保留最近幾天的內(nèi)容,不過最少也有七天;要不就是管理人員圖省事,等存儲空間滿了直接清空,這種情況因為總空間一樣,都是等滿了再清除,所以保留的內(nèi)容,也會在某個期限內(nèi)。
這棟別墅我雖然買的早,但是沒來過幾次,所以也不太清楚這里的具體操作。但是我清楚一個人……”
“誰?”
“林舒羽……”馮雨玄嘆了口氣繼續(xù)交代,“她經(jīng)常……在地下室里……養(yǎng)些動物……
我在B棟別墅的錄像中找到了關于地下室的內(nèi)容,時間是最近七天,出于好奇,查看了一下……
畫面拍攝只能看到那個酒窖的門,以及幾個活動室之類的地方,但是我發(fā)現(xiàn)了兩根羽毛。”
“兩根羽毛?那又能說明什么?業(yè)主養(yǎng)點動物也不奇怪吧。”
“如果只是這樣確實不奇怪,但是以我的了解,報案人不喜歡動物,有羽毛在家里,不是很奇怪嗎?
但是如果監(jiān)控中的房間不是B棟,而是林舒羽的C棟,那么一切就都合理了……”
程渡剛開始越聽越感興趣,隨后越聽這個分析,越覺得有點扯淡,他轉(zhuǎn)身去了外面,一會的功夫拿回來了個u盤,丟在了桌子上。
“要不你解釋下,錄像上的時間?還是你覺得這時間能用ps來解釋?”
【這人也太異想天開了吧?簡直漏洞百出!】
馮雨玄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有三個拍攝的視頻,第二個拍的是監(jiān)視錄像,不同的片段中都有同一個女人——上個案件的受害人!
第三個視頻,是進入林舒羽家中的視頻,他輕車熟路的推開一扇沒關的窗,進入房子,在地下室門口旁找到了兩根羽毛。
這羽毛,正是報案人房間內(nèi)錄像視頻里出現(xiàn)的!擺放位置和方向都一模一樣!
程渡拿過手機,突然點開了第一個視頻,拍攝時間更早,在十幾天前。
同樣是在用手機拍攝電腦,電腦中是監(jiān)控錄像,錄像里有一個女人,從地下室出來,提著兩只帶血的鴨子。之后的片段如出一轍,只不過鴨子變成了其他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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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這么在意監(jiān)控錄像中動物羽毛的原因?”
“……”
“因為你知道她虐殺動物,所以你才會因為兩根毛,就猜到監(jiān)控被調(diào)換了。”
“……”
“你知道她在做這種事,卻不想揭穿,又把這個視頻和這兩個線索放在一起,從而故意讓我看到?”
程渡此刻覺得自己有些太小看其他人了,這世界上其實大多數(shù)人都是有點頭腦的,只是很多人看透了,卻不說透罷了。
“你覺得我會處理虐殺動物的事?”
“我不知道,警官。畢竟,我也不知道她應不應該得到懲罰。”
程渡笑了笑,“你不知道我知道啊~她應該判死刑吧!”
男人突然抬頭,一臉疑問,“就因為殺了幾只貓貓狗狗?”
“不,因為她殺了人。”程渡繼續(xù)說,“假設、假設她被人殺了,但是她沒有任何親人,沒有朋友,沒有一個人在乎她,沒有人為她發(fā)聲,也沒有人報案,而我發(fā)現(xiàn)她死了。你覺得我會為她找出兇手嗎?”
“那要看你心中是否還有正義。”
“那如果,死的不是人呢?不是、她,是條狗呢?”
青年皺眉,對方說話的停頓,讓他心里有些反感,“你這樣罵人不好吧。”
“殺人才更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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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說完了要說的,就直接離開了。其實他也得到了些答案,做了些事,比如明白林舒羽案件的事,比如把她殺害動物的事告知了警察。
王莽終于來到了警局,只能從程渡嘴里得知了青年的信息。
“你說他的話能信多少?”程渡問。
“調(diào)查核實多少,就相信多少。”王莽答。
突然電話再次響起,王莽接住了電話,“警警警警警官!死死死死死……”
“就是又死人了唄!說吧!哪?能不能有點出息?”
……
程渡迅速強過電話,記錄下關鍵信息,他轉(zhuǎn)身無奈又迷惑地看著王莽,吐出了一個熟悉地址:
米花市鹿王町星光大道白桂園別墅區(qū)13號B棟
……
“正好。”
“?”
“我說正好去抓了那個馮雨玄。”
“?”
“他證據(jù)怎么來的?私闖民宅,入室盜竊。”
“……”
到底有沒有活人啊,有的話吱下聲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