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顧醒難得閑下來繪一副丹青。畫中的女子頭戴花環,赤腳嬉戲于百花之間。這是他們的初見,亦是再也回不到的曾經……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圣山正在批閱奏則,誰也不見的……”聽慣了御書房外的吵鬧,顧醒還是不耐的皺了皺眉。多少次了,已經記不清了。
“奏則,奏則,真不知道底下的大臣都是干什么的!”櫻空媚活像一個潑婦,她梳上了人婦的發型,但他的丈夫卻沒有碰過她。
隨著歲月流逝,她變得不能自控,她真的受不了每一個夜晚倚窗嘆息,一直到天亮……她以為他只是一時迷了心竅,她一直等她回心轉意。可櫻空媚似乎忘了,顧醒壓根沒有把心給過她,又哪里來的轉意?
櫻空媚氣沖沖的推開門,奴才跪了一地,帝后不穆已久,他們當奴才的生怕被遷怒,個個提心吊膽。
還好王上明事理,揮了揮衣袖示意他們退下。
“王上所謂的批閱奏則就是這?”櫻空媚說的上是放肆,也不行禮,開口就是質問。
說著拿起畫,細看就變了臉色:“我讓你畫,我讓你畫!”還不等顧醒阻止,丹青就變成了碎片~…
“你鬧夠了沒有?”顧醒生生忍住要出手的巴掌。
“我鬧夠了沒有?到底是誰在鬧?新婚之夜對過門的妻子不理不睬,一年了,還在分房睡,你說是誰在鬧?”櫻空媚大聲質問!
“顧醒,你欠我櫻空的,欠我櫻空媚的,永遠還不清!”櫻空媚甚至覺得沒有她,他坐不上這個皇位的。殊不知眼前的人,對皇位一點都不稀罕。
顧醒笑了:“我欠你的,今日就還了吧。”說著拿出一把匕首交給櫻空媚。
這下換櫻空媚嚇傻了,她只是想讓顧醒感到愧疚,以此拉進兩人的關系。
“來啊!”說著拿著櫻空媚的手刺向自己。這樣就解脫了罷。去他的皇位、金石礦,他只要他的酒兒。
還好櫻空媚關鍵時刻收了一些力道,不然真的該見閻王了。
“瘋子!都是瘋子!”說著櫻空媚丟下匕首跑了出去。她認輸了,徹徹底底的輸了。即使有了公主的身份還是比不上一個鄉野丫頭……
凌風為顧醒做著簡單的包扎,王后刺傷帝王,傳出去風波可不小。
“你們真的準備要走了?”
“是,王上。”顧過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好的徹底了,他們約定好出去看看,然后去過凡夫俗子的生活。
“替我去看看她吧。”顧醒哀傷,他這一年故意沒有打探于酒的任何消息,是因為怪她把自己推給別人,還是怕自己忍不住去找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