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
隨后的幾年里凡納提多次前往邊界,招募(即使萊奧德說過不準他私自擴軍),駐防,派出人手秘密進入人類的城市中。他始終沒有收到允許他與費莉蘭正式結婚的命令,但那無關緊要——公主已經是他的所有物。
發生過兩次武裝沖突,但都是凡納提得到了便宜。他的選出的親信穿著統一,實用的輕板甲與內襯鎖鏈,隨身攜帶單手輕劍,有的會帶上長劍,盾牌和弩。他們被凡納提命名為“銀甲前衛”(但是更方便稱為“灰甲衛”),與王的“金劍禁衛”對應,有一方封王的野心,也在名字上暗示低于王一等,擴大禁衛軍軍力。
(裂變?戰爭)
在享有了近十年的緊張狀態下的和平后,戰爭又一次開始了。
人類無法忍受凡納提肆無忌憚的侵擾邊界,決定反攻白露河來緩解被動狀態,但是凡納提(沒有收到萊奧德任何命令)主動出擊。
他的騎兵勢頭之猛遠超人類想像,人類聯軍再次退敗,除了歐羅文軍團(Oroven,人類姓氏;來自歐羅文內爾Orovennel,北方地名)在敗勢中力挽狂瀾,用強大的長槍步兵陣,以及絕不后退的決心,阻擋了凡納提的騎兵。凡納提突進的勢頭已被阻攔,馬上陷入短兵交接的時刻。他利用騎兵優越的機動性,假裝撤退,但在拉開距離200m后回頭反戈一擊,第二次擊退了對手。但他們再次組織好陣型,凡納提又一次下令撤退,拉開300m后,久久不令進攻,直到他的步兵從后方和側翼包來。人類這才發現凡納提的兵力已經超過自身,而他早已經為了進攻作好了準備,歐羅文軍團在犧牲1/3后下令撤退,人類聯軍遂潰敗。
凡納提決定第二次長驅直入的時候,人類已經做好了邊境防御,但凡納提更猛,還是如烈火燎原之勢入侵了好幾座要塞,9戰9捷,只有一戰與歐羅文軍團硬碰,雙方居然相持不下,歐羅文先鋒首先截斷了凡納提后援,凡納提差點突進太深被包圍,奈何凡納提后方人數優勢,被截斷的道路被強行突破,凡納提在4倍人數之下反攻,歐羅文軍團大敗,損傷進半,其他聯軍支援,得以撤退。
他們頑強作戰,面對凡納提的人數優勢,仍然打出了1:1的傷亡比。凡納提負輕傷,陣斬歐羅文軍團最高指揮官與其長子,歐羅文軍團副將被灰甲衛射殺。
如果繼續推進,補給將會跟不上。而后方并不支持他的冒然進攻。這次凡納提再三思考后決定占領城堡,陣線前拉,發動佯攻騷擾。
(裂變?圍殺,反殺與意外)
對于凡納提主動挑起戰爭的行為,引起了精靈全境所有封王的警惕,(萊奧德王只是眾封王之一)以至高王及眾王的名義,他們召回了凡納提,否則將停止對于凡納提的補給支援。
北域森林封王瑟克利梵(Scelivan)聯合辛銳?法茲爾(Sinrey·Fazil)勛爵說服了大多數高層,決議誅殺凡納提以絕后患。芬雯王后的父親是辛銳的哥哥,但這個計劃萊奧德,芬雯都不知情。
萊奧德王出席會議為了他的養子辯護,希望眾封王理解凡納提,給予他改過的機會。
凡納提因為是人類的身份不允許進入會場(此時已經準備抓捕凡納提,但灰甲衛隨他左右),他告訴菲魯德,在父親身邊駐守6位金劍禁衛,這些高等精靈的氣氛不對,但菲魯德已經不想與他說話,最后只有2名衛士與菲魯德本人留在王身邊。
在精靈的警衛在外圍包圍凡納提的時候,凡納提質問到:“你們要干什么?”
別人雖然沒有回答,但有人已經用手握住了劍柄,他的灰甲衛一路帶著武器進來,至少20人隨他左右,居然沒人阻攔他們。
“我再問一遍!”凡納提語氣之兇狠,面對他的精靈們退了好幾步,“圍過來干什么?!”
這些銀甲衛帶著長劍,弩箭與盾牌,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堂內,瑟克利梵突然對萊奧德說到:“親愛的萊奧德,我的親人,你的人類養子命不久矣。你應該站在我們這一邊,追求長久的和平,而不是庇護一個戰爭狂。”
萊奧德詫異:“你們要對凡納提怎么樣?請先告訴我,我是他的父親,他的錯誤有我的責任。”
“太晚了。”辛銳說,他微笑看著侄女芬雯。
芬雯見他笑里藏刀:“洛德!他們……”
突然門口出來通信者,示意警衛們動手。凡納提直接拔劍斬向有敵意的人,銀甲衛先手出擊,門口被從里面封鎖了。百余精靈衛兵被凡納提先手砍殺一部分(他早有警覺)但支援弓箭手從兩翼攻擊,好在銀甲衛作戰經驗豐富,以盾牌,弩箭還擊,在地形,人數差距下,凡納提手下的銀甲衛數量下降到了個位數。
凡納提以為這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萊奧德的攻擊,他下令向門口靠攏,堂內眾人聽到殺聲,都顯得相對淡定,菲魯德認為受到了背叛和欺騙,他在警衛之后,繞到了毫無防備的辛銳身后,把利刃架到了他的咽喉上:“讓我的父母離開!你這陰險的家伙!”
辛銳并沒反應過來,也不認為他會攻擊。大笑到:“哈哈哈!你們這一家人!”
菲魯德另一只手抄起匕首,給了他腿上一刀。辛銳震驚地向前癱倒,菲魯德沒有架住他,警衛上來逼退了他,使他陷入了一個被動的角落,但并沒有馬上攻擊他。
“你這蠢貨!你的父母本來可以走!看來你和那凡納提野賊是一伙的!”
芬雯要去拉回她的孩子,被警衛擋了回來,萊奧德也拔劍了,兩位金劍衛士隨其后。
至高王說話了:“夠了!這只是北境王國之主瑟克利梵發起的針對叛徒凡納提的行動,我們已經默許。西境王國之主萊奧德一世無關!你也不要阻攔,否則我們可以聯合抹去你的家族封號,使新的家族繼承你的王位。”
凡納提早已安排人手,若有不對直接進攻精靈會議區,數百名銀甲衛從兩個方向支援過來,快馬已經前去向數萬大軍匯報,準備進攻!
結果凡納提的準備更為充分,精靈警衛被全數反殺。這里是至高王已經眾封王的會議區,精靈援軍馬上就回趕到。
大廳內部聽聞外面戰況不對,越來越慌亂。凡納提在和手下一陣亂撞后,破門而入,一陣沖殺,精靈也后退形成陣勢。
“凡納提!看看你的父母,兄弟!”
“你個狗一樣的畜牲!我勢必滅你一國!”
“你的父母兄弟!”
凡納提下令:“他們要殺死我們的王!準備!死戰!”
銀甲衛到:“死戰!”
萊奧德讓他冷靜,芬雯趁亂與萊羅,菲魯德撤到一起,但仍然沒有擺脫包圍。
不想凡納提如此之猛,殺入了會議室(眾精靈王嚴重低估了凡納提),還想與之談判。凡納提令手下直接沖殺,哪給他談判的機會。他連砍6人,與王后,兩位王子會合。
但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人下達攻擊萊奧德王室的命令,有人趁亂,從后背攻擊了萊奧德,金劍禁衛也死了一個——萊奧德的傷是致命的。
凡納提救回自己的父親,在極度的憤怒中幾乎要下令發起自殺性沖鋒。芬雯和菲魯德抱住了他,如果撤退到安全地帶,還有治愈的可能。凡納提下令后撤,雙方的援軍同時趕到,在城市中打起幾場遭遇戰。
在撤到安全的地方后,萊奧德令大家停下。芬雯一直用全力治療他貫穿心肺的傷口,魔力已經耗盡,她用燃燒自己的生命去拯救他,但是除了延后他的死亡,并沒有什么作用。
萊奧德令妻子停下,輕吻她的手,令萊羅過來,交代了一些治國的重要事項,告訴他為王品行一定要端正。又讓菲魯德上前,告訴他好好輔佐萊羅,不要沖動莽撞。最后他喚來凡納提,眾人聲淚俱下,凡納提跪在萊奧德面前:“父親……父親……我們要……回家了。”
“孩子……”
“是……是的”
“你的父親巴雷……他是一名優秀的戰士,游俠,當年他在戰爭中救了我……這一命,咳……(咽喉中咳出血)是你父親給的,現在——我也好去還他了!他的兒子我已經養大成人,獨當一面——答應我!”
“是的!父親!”
“答應我……(讓他靠近小聲說)不管以后如何,不要傷害你的親人——如果……如果你需要超過他們的權力,答應我……不要傷害親人,其他的位置,你可自取。”
“父親!”
“(再次咳出鮮血)答應我!”
“我將終身遵守!”
不久后,仁慈的,公正的萊奧德一世就這樣在混亂中負傷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