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啊?他把我們帶到這里來干什么?”邱月有點想不明白。
“這個架勢是什么意思?我只想知道這個。”老何看著眼前這一切,拍拍坐著的鐵椅子和鐵桌子,低沉的說。
“請你們吃火鍋啊。”突然,從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四個人趕緊把頭轉(zhuǎn)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馮海!真的是你。”邱月不敢相信。
“你就是馮海?”陳勝利吼了起來,“你把我們關(guān)在椅子里面干什么!”
“怎么?吃火鍋都這么不高興嗎?”馮海笑笑的走了過來。
“哪有這樣吃火鍋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話就直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老何緊緊的盯著馮海的臉。
馮海繞著四個人轉(zhuǎn)了一圈,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四個人一直盯著他看。
“馮海,你這是要做什么?”邱月有點生氣。
“想好好跟你們聊聊,順便請你們吃個火鍋,沒有其他意思。”馮海說。
“聊什么?我都不認識你,你把我弄到這里來干什么?”陳勝利的暴脾氣上來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現(xiàn)在就掐住馮海的脖子。
“對,你們四個人里面有兩個人不認識我。但是我請你們來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認識我。”馮海在一旁的一個機器上坐了下來。
“你一句一個請我們來,我感覺沒什么好事呢。”老何陰沉的說。
馮海冷冷的笑了笑。
“我們倆沒什么過節(jié)吧?我一直還把你當個朋友。你到底有什么話就直接說,不要賣關(guān)子了好不好!”羅川也有些急了。
“馮海,我們這四個人里面有兩個人根本都不認識你,你有什么事,能不能說明白了?把我們關(guān)在這個椅子里有點不像話了。”邱月的嗓門逐漸大起來。
馮海站起身,“關(guān)在椅子里而已,你們其實還是自由的,只是不能站起來罷了,就這么不耐煩了?”
“你把我們關(guān)在這里是為了什么?說清楚,就是死也要死個明白吧。”老何看著他。
“行吧,我看你們也是裝傻充愣習慣了,我不把話說清楚,你們是不會承認自己做過什么事的。”馮海笑了笑,慢慢走過來,拿起一雙筷子,伸到鍋里攪動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語的說:“煮了半天了,應(yīng)該也熟了。”
陳勝利用盡渾身力氣,想伸手去抓住馮海,但就是剛好差那么一點。
“別白費力氣了,你是抓不到我的,你還沒看出來你們每個人的距離都不一樣嗎?因為你們每個人的身高手長都不相同呀。”馮海一邊說一邊在鍋里撈著什么,一個一個夾到手里端著的碗里,然后用極快的速度放到陳勝利面前的桌子上,避開了他的手,隨后叮囑道,“每個人都有份啊,你先吃吧。”
陳勝利往眼前的碗里看了一眼,差點沒惡心吐了,那是一堆圓滾滾的眼珠子。
“你他媽是個變態(tài)吧!”陳勝利嚷起來,“這他媽煮的什么東西啊,還叫人吃!”
“煮的什么東西?不好意思,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狗眼睛,剛死的狗,煮熟了,應(yīng)該不會傳染狗瘟什么的。”馮海又端起一個碗,開始在鍋里夾菜。
“本來我還想說這是鴻門宴吧,沒想到連鴻門宴都不是。”羅川說。
“請你們吃頓火鍋而已,什么鴻門宴不鴻門宴的,說得多難聽。”馮海把碗放到了羅川的面前,“吃吧,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狗肺。”
羅川一看,自己面前的碗里裝了一碗白花花表面還布滿了血絲的肺,非常完整的一個擺在碗里,看得他胃里忍不住一陣翻騰。
“馮海,你不是要把話說清楚嗎?你倒是說啊。”邱月忍不住吼了起來。
“不吃飽了怎么行,趕緊吃吧。”馮海已經(jīng)把裝得滿滿的一碗端到了邱月面前,“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狗心,趕緊吃吧,味道應(yīng)該不錯。”
一個個圓滾滾的心臟在碗里滾動著,看得邱月直犯惡心,忍不住干嘔了幾聲。
“這是對你最好的東西,狗腎,吃完了保你夜夜笙歌。”馮海看著老何,笑呵呵的說。
老何端起碗狠狠的砸到了地上,那一碗橢圓的腎臟像仙女散花一樣落到地上咕嚕嚕的滾了一地,滾到了馮海的腳下。“都說了專門給你準備的,你怎么就這么不珍惜呢?多可惜呀。你運動太多,不吃點補補,腎虛了怎么辦。對吧,邱月。”
邱月看著馮海的眼睛看著自己,不禁怒火中燒,“馮海!我什么時候得罪你了,你非得這樣對我!”
“你沒得罪我,你們都沒有得罪我,但是你們害死了一個人,你們知道嗎?”馮海重新坐回到機器上。
“我們害死了人?誰?我害死了誰!”陳勝利拍著桌子大吼著。
“王梓穎。”馮海冷冷的吐出一個名字,這讓邱月和羅川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什么時候害死了梓穎?我一直在找是誰讓她自殺的,怎么就成了我害死了她!”羅川不能接受這個說法。
“王梓穎?她是誰?”陳勝利有點茫然,“我根本就不認識她!你憑什么說我害死了她!”
“你罵她是神經(jīng)病,你咒她不得好死,你忘了?現(xiàn)在你說不認識她了?”馮海嚷了一聲,這下陳勝利閉上了嘴。
“她是那個……”老何低聲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雖然聲音很小,但仍然讓馮海聽見了,“對,就是那個天天來你店里買醉的姑娘,她送了你一把她根本負擔不起的吉他,還把她自己送給了你,但是你卻連她的名字都沒有問過。”
“什么!梓穎買的吉他送給你了!你就是那個何先生!”羅川一聽,立馬看著老何叫了起來。“你跟梓穎發(fā)生了什么?她為什么會自殺!”
“她自殺了?”老何很意外這句話。
“老何,你跟梓穎?你們倆……”邱月也看向老何,一臉的不可置信。
“那個吉他是她自己要送的,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她的任何東西,我只是把她當作我的客人而已。”老何有點慌了。
“你跟梓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說呀!”羅川的表情開始扭曲起來。
“我……我沒跟她發(fā)生什么啊。”老何支支吾吾的說。
“她的那幾條內(nèi)褲還在你家里吧?”馮海突然說:“你的這個癖好,真的不太好,很容易讓人抓住把柄,不要不承認了。”
“什么!”羅川如果能從椅子里站起來,他就能立馬撲上去把老何撕個粉碎。
“你還有這癖好呢。”邱月對面前這個男人,感到陣陣惡心。
老何不再說話,仰起頭看向斑駁的屋頂,他的眼睛里是說不清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