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后娘娘到,小茗子嚇得一哆嗦。本以為是在背后嚼舌根,誰知道正主就在身后,這種感覺可不好。按他的預想,霍安嫻會晚些,盛裝而來。到時見跟自己的話對上,縱然皇后反駁,也沒什么說服力。
跟靜妃合力讓皇后栽個大跟斗,往后靜妃自然會把他當自己人。而皇后就算想找他麻煩,一時也動不得,不然別人只會覺得皇后是因為自己犯錯,報復皇上身邊的人。而且今后有沒有這個機會報復還兩說呢。小茗子為自己的前途當然要賭一把。
可霍安嫻到的太快了,幾乎前后腳,裝扮自然也沒換,一副匆匆趕來的樣子。這樣的情況小茗子總不能說皇后娘娘,您又改主意啦。自己只是個小太監,若非傳旨,沒資格跟皇后說話。只能求助的看向靜妃。誰知靜妃裝作不見,把目光移向了別處。
小茗子心里一沉,有些后悔自己冒失了。可是他想不明白為什么皇后會匆匆趕來。
霍安嫻走進屋里,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小銘子,而是轉向太后行了一個禮,十分恭敬的樣子“臣妾拜見太后,見太后安康如前,不甚欣喜。”
這是三年來第一次見到親人,霍安嫻的眉眼都帶著溫柔,字字句句說得情真意切。
太后也有些激動,雖然看似平靜,不過看向霍安嫻的眼神始終與旁人不同。礙于宮中規矩最后還是淡淡得說了句“平身吧,今日找你來不是敘舊。而是有話問你。”
“是,臣妾剛才聽傳旨太監說皇上找臣妾過來要重整宮規。臣妾不敢耽誤,即刻就來了。裝束有失儀之處請皇上恕罪。”
說著又轉向皇上福了福,雖說她可不用向任何人行禮,不過霍安嫻最多不叩拜而已,這樣的場合還是會給個面子的。
靜妃以為宇文承大發雷霆,可能是太后在場,宇文承并沒有立刻發作,只是冷冷一句“皇后既然知道朕要重整宮規,也應該知道事情始末了吧,你可知罪。”
“臣妾不知皇上所說何事。”
宇文承凌厲的目光轉向小茗子,示意他自己說。小茗子知道自己再改口已經不可能,只能咬死皇后是突然改變注意才有一線生機。不然污蔑皇后,就算是不得寵,那也不是自己能隨意說的,更何況太后還在場。
“剛才奴才去皇后娘娘宮中傳皇上口諭,靜妃娘娘在御花園受責后病了,皇上請您立即去回話。娘娘起初要梳妝,奴才就先回來復命了。”
“滿口謊言,皇上,這個奴才剛才在坤寧宮根本沒說靜妃的事。還是他讓我家娘娘梳妝打扮再過來,娘娘不放心才帶著我們匆匆趕來。”
翠枝一聽霍安嫻被人當面污蔑,就忍不住分辨了幾句。這不說還好,小茗子一聽這話反倒來了精神,反問道“這位姐姐,奴才都說了皇上在靜妃娘娘的華清宮,不然皇后娘娘如何能來此處。怎么能說我沒提靜妃的事。”
“再者,皇后娘娘如何是我一個奴才能管得了的嗎,當時如何說的,姑娘不妨直接說出來。若是奴才傳錯話自然甘愿領罰,可姑娘也不能仗著皇后娘娘就欺負奴才,奴才只是個跑腿傳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