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算醒了。安少爺脾氣真大,我都快勸不住了。”
霍安嫻記得這個聲音,她快要倒下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
“多謝柳軍師相救。”
“跟我們客氣什么,你放心吧。武衛(wèi)營的援兵也已經(jīng)到,那兩萬五千人的叛軍已經(jīng)被看管起來。那三萬五千人也全部被生擒,那些將領(lǐng)中了迷藥,本來還咒罵,不過聽了解釋又看到虎賁軍營現(xiàn)在的樣子,已然明白了。”
“那就好,這次百蠻來了多少人。”
“三十萬,這應(yīng)該是他們?nèi)勘α恕2恢烙钗奶吹降自S諾了什么,竟然能讓幾大家族掏空家底陪他造反。行了,這些你就別管了,打仗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哼!”
見霍安嫻只是向柳軍師詢問情況,被忽視的安馳又重重得哼了一聲,以表示自己的不滿。柳軍師無奈得看看霍安嫻,用手指了指他。
“小姐這位朋友脾氣大得很,老夫本想安撫他幾句結(jié)果跟我抱怨了一大堆。還想拽老夫的胡子,若不是因為小姐的親筆信,老夫可不慣著他。”
“安馳,快向軍師道歉。你別看著軍師和善就欺負人。”
霍安嫻想了下安馳上躥下跳對軍師大喊大叫,軍師這把年紀還要哄他,突然有點想笑。
“他和善?你沒看他在軍營里的樣子,連馬將軍見著他都得賠笑臉。”
“既然知道軍師德高望重,你就更不該這樣。乖,這是爹爹生前至交,是我們的長輩。”
聽霍安嫻提到霍將軍,安馳也不再鬧別扭,規(guī)規(guī)矩矩得跟軍師道了歉。本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誰知道霍安嫻又讓他給喜兒道歉。
“憑什么啊,她是宇文檀派來監(jiān)視你的。”
“安少爺,我祖籍邕州,入宮本來是想告御狀的。”
簡單一句話,安馳就明白了。邕州,原先是安豐王的封地,要狀告的應(yīng)該也是安豐王父子了。其實喜兒原先確實是宇文檀的人,她投靠宇文檀本就是為了替家人昭雪。
可宇文檀遲遲沒有動靜,喜兒有些著急了,恰巧這時候霍安嫻鏟除了安豐王,讓人審理過去案件的時候,替她家翻了案。
本來霍安嫻也不知道這些,喜兒最近自己告訴她的,所以安馳等人還不知道。
“宇文檀是派她來監(jiān)視我,但是不代表她就不能是我的人了。你打暈了人家,還不道歉。”
“沒事的,我只是個下人。安少爺也是關(guān)心小姐。”
“喜兒,你別怕。他敢打你,就應(yīng)該道歉。還疼不疼,過來讓我看看。”
“小姐,我……我只是個下人,小姐不該對我這么好的。”
“喜兒姑娘,是我莽撞了,請你見諒。”
聽霍安嫻替她討公道,只是一句簡單得話,喜兒竟然跪了下去,聲音有些哽咽。可見也是個吃過苦的孩子。而安馳真的道歉了,喜兒更是連連擺手,有些局促不安的樣子的樣子。
“還有誰要道歉的,你說出來,我一并說了。是不是還要跟那些姐姐們道歉,感謝她們把我綁走啊!”
安馳說著已經(jīng)自顧自得掀開簾子出去了,不滿的情緒誰都能看出來。
“小姐,安少爺他不要緊吧。”
“沒事,小孩子脾氣。他不姓安,叫他安馳或者少主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