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北方的天氣開始漸漸轉涼。
楊星剛搬到了在晉臨郊區的小鎮里的那一晚,就開始發燒生病。人一生病身子就容易疲的厲害,第二天上午打了點滴回來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巧的是昨天家門口天天擺攤賣煎餅,涼皮,臭豆腐的大爺大媽下午也沒出攤,她窩在暖被里擰緊的眉毛才開始舒緩了一點點。
她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有一個穿著黑色涂鴉短袖的少年,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刺溜”著滑板在她面前一閃而過。然后停在百米外轉過頭來看著她笑,好像還說了什么……
“砰”
她就再也聽不見了。
一個夢被驚醒了兩三回,她堪堪掙著坐起來,想透過窗戶看看外面是哪個小王八蛋。
十七,八歲的小混混蹲在斜對面的理發店門口抽煙,有六個。吵醒她的愣頭青嘴里也叼著一根,正倚在門口用右手拍著籃球。
他算第七個。
“砰砰砰……”里還夾雜著他們的說笑聲,她離得太遠聽不太清楚內容,有時候看嘴型能看到是夾雜著幾句臟話。
過了不到一分鐘,他們騎著改裝了的摩托轉頭離開了。
楊星不懂摩托車,只是覺得那聲音震天響,后輪子上怕是還有夜光燈串,一聽就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國產標準摩托車。
聲音漸行漸遠,她也沒有心思睡了,爬起來打算找一件舒服的衣服穿。她身上這套是從家出來的時候穿的,有五天了,聞著是有那么點味兒了。
她跑出來的時候帶了一個20寸的箱子,里頭除了力法圖集就是衣服。
其余的不屬于她,她也不愿意帶走。
她脫了衣服,蹦跶著跳下床去開行李箱。
她找了一個亞麻材質的白色裙子,配了一個灰色的套頭半衫。又找了內衣和襪子揉在裙子里扔在了床上。
“我去…”
又探頭看了下“年久失修”的熱水器,壓了壓調溫閥,還好可以用,只是估計熱個水還得好半天。
她索性拉了窗簾,光著身子在房間里晃悠,想著干點啥呢?
下午雖然被那個破籃球打擾了,可還好那一覺恢復了她半天的元氣。
元氣???!有了!
她在廚房柜子底下找出來一袋黃澄澄的小米,確認沒有過期后就涮了涮打算下鍋煮粥。
她租的小房子里有房東留下的灰色的小鍋,可以煮兩三個人的飯。她是北方人,習慣了喝小米粥,暖暖的又有營養,不像白粥喂在嘴里寡淡的緊。
一個22歲的未婚女人,光著身子晃悠在爐灶前,她皮膚不是很白,發黃的顏色也有點像小米粥,可是身材卻恰恰好到極致。尤其是盈盈可握的細腰底下的那兩條修長的雙腿,雖然隱約看得見膝蓋上兩三處傷疤,但還是讓旁人自愧不如。
她的左腳腳腕上還帶了一條銀色的腳鏈,吊著“福祿壽喜”幾個刻了字的小元寶。
小米下鍋后她才聽到熱水器的警報聲,拔了電源線去晃悠悠的開淋浴間的門。
“咔嚓”房門開了。
楊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進淋浴間先虛掩了門。然后透過門縫漏出來一個小腦袋。可等她看清楚來人時,恨不得一頭鉆進地漏里。
開門進來的是一個男人,背對著她拉進來一個小登機箱,熟練的走到床尾,楊星跟他幾乎同時看到了……被扔在床上的,她的粉色蕾絲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