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分別下了車。
江度從后備箱拿了行李箱提出來,跟李里道別后,就打算跟楊星上樓回了家。
“哎,你吃飯了嗎?”楊星探頭問他。
他下班就往小鎮趕,剛到面館門口還沒進去,說實話已經餓了一路。“嗯嗯,有點兒。”
“那你等我一下。”楊星把包塞到他懷里,跳著在路旁邊的小攤子上買個吃的。
江度湊過去,都是上大學時經常吃的小吃,后來工作了很少吃這些了。
楊星點了兩碗臭豆腐和兩碗麻辣拌,都打包帶回了家。江度正打算掏手機付款的時候,那個小姑娘搶在他前面結了賬。
她嘿嘿的笑著,一笑啊,就讓人漾在了酒窩里。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上了樓,房子里干凈整潔。
“噠噠,回家嘍,怎么樣,我收拾的可以吧,房東先生。”
“可以,很好,不錯。”江度放下行李箱,開始換鞋。楊星換好了就急忙接過他手里的東西放到餐桌上。等他換好了鞋,已經可以開飯了。
臭豆腐是用秘制的辣椒油澆過的,上面撒了香菜和白芝麻。江度咬了一口,汁水在嘴里爆開,特別的香。麻辣拌里各種的蔬菜和面條交相輝映,都浸在芝麻醬里,楊星吸溜了一口,朝著江度看。
“這個面不錯的,你嘗嘗看。”
“嗯,好,酸酸麻麻的。”江度嘗了一口自己碗里的口味。
“唔,兩種味道不一樣”楊星夾起一塊藕片放到江度的碗里。
“哎,這個還不錯,有點辣。”江度嘗了嘗。他雖然沒有潔癖,但一直不喜歡別人給他夾菜,哪怕和魏文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很少吃。可眼前這個女孩子有二十多歲的歡快不羈,還有他消失已久的清澈透明。
他突然感謝媽媽,感謝她找了一個還算穩妥的房客。
兩個人吃完飯,從臥室搬出來鋼絲床和床墊。本來之前說好的楊星睡鋼絲床,可江度看到那個臥室那張床,那里頭的所有東西,就有種心里悶悶的感覺。
他想他。
“楊星?我睡外面吧。”江度從行李箱里拿出新的床品,眼睛里濕漉漉,好像住著一頭濕漉漉的小鹿。楊星看著他的眼睛,突然明白,然后點了點頭。
那晚,江度早早在客廳合衣睡下了。楊星看了兩節網課出來上廁所的時候,門里的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
江度眉頭皺著,長發遮住了眼睛,看不見喜怒。她走進了蹲下去,伸手撫平他的眉頭。借著光才看到那個男人最近滄桑了很多,下巴的胡茬密密麻麻,眼袋也腫腫的。
她突然鬼使神差的低下了頭,想聞一聞他頭發有沒有味道。(作者os:想什么呢?你們??)
有一種淡淡的檀香,不是十天沒洗頭的頭油味道。
她悄悄起了身,上了廁所,又靜靜地關了門。
換了專業課程后,她覺得學習有意思多了,經常畫力學圖畫到半夜。回來之后卻關了窗簾,怎么也學不進去。
很多年以后,她用自己淺薄的知識告訴江度,“你知道嗎?力學上講究二力平衡,三力匯交,而這個房子就是我們的交匯點。”
也是故事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