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戰役正濃,遲暖那邊則是愜意的很。
酒吧包間。
整個包間的氛圍是簡單奢華款,遲暖和林詩窩在圓形沙發上,悠哉悠哉地透過墻上的電視傳來的畫面。
林詩懶懶地依靠在座位上,看著外面瘋狂嘶吼的人們,“嘖嘖嘖,太瘋了,他們不要頭了,甩的像個撥浪鼓一樣。”
“你好意思說他們,你之前不也是這樣的。”
遲暖敲著腿喝著桌上的飲料,再林詩看過來的時候一記眼刀甩過去。
林詩嘔了一聲,之后在那兒大笑,“大暖你也有今天吶,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被嘲笑的遲暖扶了扶自己眼上的厚重鏡框,摸了一把貼著的胡子。
“爺這叫體驗生活,你不懂!”
伸出一根手指再林詩眼前晃了晃,接著坐回座位嘬著飲料。
“哎你說替換首飾的那個人會出現嗎?”林詩湊近遲暖小聲說。
“會!”
“你咋知道?”
“我祁哥告訴我的。”遲暖挑了挑林詩的下巴,神色相當嘚瑟。
“切~”
林詩拍開遲暖的爪子,眼神相當嫌棄。
噓——
遲暖聽著隔壁的包廂門被推開,又被重重關上。
趕緊扯上林詩湊到早就挖好的小洞去看,之見一個長得瘦不拉幾的男人罵罵咧咧地坐到桌上,隨手將一個卡遞給他對面坐著的女人。
那女人背對著遲暖她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不過遲暖覺得莫名的熟悉。
還在思索中,那女人開了口,對著瘦男人說:“毅哥就讓你給我這張卡?沒別的了嗎?”
遲暖和林詩抬起頭,皆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驚訝和不解,以及憤怒。
“你該做的都做了,毅哥說讓你原地不動,等著吧,只要讓那個女人沒法翻身就行。”瘦男人不耐煩地打量著房間,雖然臉上是隨意放蕩的表情,但眼底的謹慎能夠看出這個人并不是表象上那般無腦。
“她這次一定不會翻身了,之前毅哥答應我的要求呢,他有沒有提?”
女人聲音有些焦急,此時已經站起來擠到瘦男人的身邊,這樣她的臉正好被墻后的兩人看了個清楚。
遲暖眼神冰冷,手上的攝像頭晃了晃,希望他們能夠說的具體一點,但可惜那個手男人對陶思涵一點都不友好,直接一把推開她,嘴上還嘟嘟囔囔的罵個不停。
“離我遠點,你個傻逼娘們被人賣了還能數錢,真是腦子有病,就喜歡那個邵景釗喜歡的要瘋了?沒腦子。”
那瘦男人,看了看房間,發現沒有問題之后,就放心的走了出去。
臨走前還指著陶思涵的腦袋警告她不要隨便說話,老老實實待在遲暖的身邊,當好情報員,卡里的錢當做小費。
陶思涵哭哭啼啼地坐在地上抽噎了一會兒,才慢慢爬起來,對著鏡子硬擠出一絲笑,自言自語說:“邵景釗,你是我的,憑什么第一天見面就對遲暖表現得那么親密,而對我卻不屑一顧,等著吧。”
由于洗手間的方向位置有些偏僻,從他們鑿出的小洞的側面,遲暖斜眼看過去。
鏡子里正好映出了一個女人的面容,長發紅裙,在燈光的照耀下,臉上的妝有些暈。
再加上她控訴不滿的眼神,顯得有些嚇人,活像是一個來索命的女鬼。
臉上的神色不顯,只是心里已經翻江倒海,這罪魁禍首竟然是陶思涵。
而且還是因為邵景釗,真是……美色惑人吶!
等陶思涵走出房間,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之內,遲暖扶著腰站了起來,臉上嚴肅的能和古代的雕塑相比了。
“接下來,怎么辦?這點視頻還不能完全洗清你身上的罪名啊。更何況還有習青那個女人,她現在可不在安城,不知道飛到那個旮旯里拍戲去了。”
“你急什么?他們一個個的我慢慢收拾,一個都少不了。”遲暖五指張開又握攏。
手拖著腮思考了一會兒了,眼神有些賊的看向林詩說:“差不多了,走。”
“去哪?”林詩還沒聽明白呢就被遲暖拉著出了門。
來到擁擠的人群,遲暖帶上變音器,對著前面兩個纏在一起,就差一點就直入主題的小情侶說了一句“別擋道,謝謝!”
此時遲暖的裝備已經打扮成一個脾氣古怪的大叔,臉上帶著黑鏡框,胡子繞臉一周,帽子蓋住了頭發,身上穿著眼神寬松黑色地工作服,外人看來就像是一個神經不正常的瘦老頭。
林詩則是像一個網癮少年,面黃肌瘦,眼底頂著兩個黑眼圈。
兩人擠開擁擠的人群,在門口看到晃晃悠悠走在前面的瘦男人,于是兩人小心地跟在后面。
直到他在一家面館停下,兩只眼睛不著痕跡地左右掃了掃,見沒有人跟著就進去對著后廚大喊:“兩碗拉面,一個打包,一個帶走,能自己來嗎?”
后廚的掛簾被先開,走出一個彪形大漢,大長臉上除了眼睛和鼻子都是胡子,黑乎乎的顯得相當辣眼,有些地方的胡子還粘在了一起。
大喊看了他一眼說到:“下班了,還剩最后一碗,自己做吧。”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就見那個瘦男人搓著手走了進去,半天沒有出來。
遲暖想了一會兒,眼神打量著這家面館的構造周圍,發現面館是有后門的,于是果斷拉著林詩去了后門堵人。
等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沒有了身影,后面是個小胡同,通向遠處的廢水廠。
“先別追。”
遲暖拉住要向前沖的林詩,冷靜地勸道。
林詩扭頭疑惑的看著她,停了下來。
“怎么了?現在不追我們根本不能知道他們去哪兒了?更找不出他們后面的那個人。”
“不要慌,有泰文在呢。”
遲暖搖了搖手機,示意林詩冷靜下來。
林詩看到他們早就在半小時之前就開啟了通話,也就是從瘦男人出現的時候就存在了。
“你真狗!”
林詩錘了她一下,也不在慌張。
“行吧,林小詩我們可以去吃飯了,餓死我了。”
“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