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晌午
頂著明媚烈焰的太陽,我卻有些苦不堪言。
月晞和我鬧了脾氣,大概是不舍得我離開吧,一直慪氣不見我。
楚苑大院里已經(jīng)堆滿了學子的行李,我背著一書包衣服和食物,還有一些生活必備品外,倒也沒什么了。
周圍都是些比我大了不少的老男人講究禮儀那一套,客套來客套去。
像我這般大的是不見幾個的。
瞥到那角落乘涼處有個和我身形差不多的躲在那睡覺,我終于來了精神。
輕輕松松地穿過人來人往,向那小角落靠過去。
那少年臉上頂著一本《春宮活色圖》,實乃真英雄!
“喂。”
“兄臺,我愿意……”
那人不耐煩地別過身子去。
我不厭其煩地再轉(zhuǎn)到他那邊去:“我愿意拿我珍藏多年的《皇宮里的秘聞雜事》換你頭上……”
“拿來。”那人當即拿下臉上的書,將手伸到我面前。
斑斕的光線穿過葉片的縫隙,細細碎碎地打在他的臉上,顯得稚嫩的五官又多了幾分美感,尤其是那雙眼睛,猶如璀璨的玻璃珠。
“好說好說。”瞅著他一身華服,必是什么達官子弟,說話又狗腿了幾分。
背對著他,從懷里掏掏半天,才將那書找出來。
“兄臺……”
他一把搶了過來:“廢話怎么這么多。”
我:“?!”給你臉了?
“是是是,就你人狠話不多。”
他從書中抬起頭來,似笑非笑:“你在罵我?”
其實我靠近他的第一眼便認出來他是誰了。
陸汶。原文的反派。
他的識別度還挺高的,腰間掛著一根紅繩,是兒時我的親生母親準備給我的百日禮。
倒是落他身上去了。
他寶貝得緊。
“怎么會?!明明是夸贊,這個古人云:能言者未必能行,能行者未必能言,是吧?”我的任務(wù)是感化反派呀…
我就只能捧他!捧他!夸他!夸他!給他溫暖!給他快樂!
陸汶瞇了瞇眼,做狀思考了一番道:“不無道理。”
我挑了挑眉,坐他旁邊翻看那本春宮圖。
其實也沒什么心思看這些。
原著里對我這個炮灰的描寫實在是不多的,只道了反派當上了個少年將軍,不久就將我殺了。
至于他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父母探望我,書中沒有寫到。
實屬傷腦筋。原父母其實是從五歲那年開始偷偷看望我,基本上一年偷偷來看個兩三次。
只是躲在暗處,看我和月晞玩耍,再留下一些新鮮玩意給我們。
下次再來,我必要與他們詳談,讓他們對反派懷有愛心。
唉。其實反派也好難的啊…就像現(xiàn)代很多父母忙于工作,沒空陪小孩,一有空就壓迫他學習。關(guān)鍵是這父母及其關(guān)注其他人家小孩,而且這小孩還根本沒他優(yōu)秀。
“看什么呢,這位同學?”
我頭也不抬,沉浸于對反派的心疼中:“太難了。”
冷梵希眉心跳了跳。
陸汶首先笑得肆無忌憚:“哈哈哈哈哈。”
圍過來的學子:“哈哈哈哈哈哈……”
“實乃奇人。”
“吾輩楷模。”
“五體投地。”
“傷風敗俗!”
“不知廉恥!”
“枉為學子!”
“……”
我:“?????”
抬頭對上冷梵希含笑的眼神,低頭看看手中的圖,再回想起那句話。
——“看什么呢,這位同學?”
——“太難了。”
人家不想再做秒懂女孩了。
羞恥!
“這這…你聽我解釋,師兄……”
白昭晃了晃手里的扇子:“多說無益。”
一雙白皙的大手伸到我面前,我懂了。
在一束灼熱的目光下,我把書哆嗦著交給了他。
如果沒猜錯,陸汶一定氣炸了……嗯……
“不知這位師弟的姓名是?”
我錯愕地看著他,不愧是男二,一襲白衣,翩翩如玉:“月亮。”
“月亮……好,我記住了。”
我:“……”

很貴的美女
可能有人疑惑月亮怎么知道那人是男二,因為原著中寫道,男二和男主是同一級學生,都是四級了。 然后男二被安排專職負責接待新生什么的,相當是個門面。不久,女主也會過來,交流學術(shù)。 也是男二接待的,然后男二一見鐘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