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他招了
樓七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把你惹不起的人都得罪了一個遍,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這里是國際刑警的審訊室,你覺得誰能把你從這個地方救出去?”
沃斯對沈時鑰的關心,如果清楚了他做的事情,不知道要拿波爾怎么樣解恨。
“不要哐我,還國際刑警,你們自己都在追查的名單上,我不會上當。”
一個地下城就已經讓官方頭疼了,現又來了一個第七區,自己還真不會相信他們能夠和平共處。
波爾在自己的世界里,拿死了地下城和第七區的水火不容,也斷定他們會放了自己。
拿自己的猜測當成籌碼,氣定神閑地說:“我還是那個條件,我要那份完整的資料,不給我,我是不會告訴你們解藥的配比。”
除了這條命,他們是沒有什么能夠威脅到自己的,若自己死了,那些實驗品都得陪葬,自己也是賺了的。
樓七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拍了自己身上的灰塵:“今天過來,主要就是了卻我的舊恨,新仇我們可以慢慢算,你的研究是你一個人親力親為的嗎?真的沒有人知道嗎?”
柯成一瞬間被點醒,一拍大腿:“是呀,我怎么沒有往這個方面想,這個辦法好。”
這個辦法比楚默他們沒頭沒腦的研究要快捷許多,去找現成的不更快?
柯成說風就是雨,他向外面指了指:“我現在就讓人去找。”風風火火地走了。
波爾嘲諷著:“我會讓普通人接觸到這么核心的機密嗎?那些人都是黑盟的研究員,就算是你拿刀架他們脖子上,他們也不會透露一個字。”
樓七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淺笑,如二月的春風,帶著冷冽的氣息:“是嗎,我讓他們開不了口,我就找能夠讓他們開口的,為此我可以讓出地下城在北美的一半市場。”
說完,樓七理了理袖口,喊了一聲:“來人,把他帶走。”
兩個穿著制服的男人走進來,一位往前一步,語氣恭敬:“先生我們長官在辦公室里,想要和您談一些事情。”
之后又進來兩個人,就要把波爾帶走,他卻開始害怕起來:“你們是誰,為什么抓我?我是科學家……”
吵吵嚷嚷的聲音讓樓七面前的人皺眉,厲聲吩咐:“帶下去,他想要說什么都可以。”
波爾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里在黑盟資料上出現的人,他確實是國際刑警,那自己是真的落警察手上了。
柯成讓人給樓七傳話,說他有事需要處理,就先回去了。
其實是不想和沃斯打交道,自己可是查過他背后的黑客,那個K是一個定時炸彈,保不齊拿到自己的資料,把自己抓起來。
樓七去了沃斯的辦公室,喝上了熱水,氣色才好一點。
沃斯瞥了一眼他的腿,低頭喝熱水,十分的沉得住氣。
他們剛剛的審訊室里,監控是關了,沃斯也不清楚他們談了什么。
擱下玻璃杯,樓七開口:“我想要知道她在你這里是什么職位?”
沃斯的嘴巴被燙了一下,他低頭掩飾著:“我聽不懂樓先生在說什么?”手指無意識的攥緊。
樓七語氣有些疲憊,嘆了一口長氣:“其實我想要知道,我自己動動手指就可以,但我不愿意探究她的隱私,如果不是關乎她的安全,我也不會來這里,她就是K吧!”
沃斯驚訝抬頭,這是在炸自己,還是查到一些眉目了?
似乎也不在乎沃斯承不承認,樓七繼續說:“她……如果墨謹誠死了,我們誰也救不了她,我希望她好好活著。”
“是,她是K,你需要我做什么,但凡我能夠幫上忙的,你盡管開口,我也希望她幸福。”
沃斯大方承認了沈時鑰的身份,至于如何處理這些復雜的人際關系,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K一直為自己辦事多年,自己沒有機會還她這份人情,眼下終于有機會,自己自然要報答的。
樓七的笑容收斂,眸光深邃:“她是地下城的九嗜。”
“我猜測到了,還有那位墨先生,身份也不簡單,這些我都不在乎,你們對她都是真心的關心,我這里開什么條件,她都只是要做一個編外人員。”
他們沒有聊多久,樓七就回去了,沃斯還讓人跟著,樓七的臉色確實不太好。
沃斯吩咐屬下:“去,告訴黑盟的那個副盟主這里是什么地方,他要是能夠從這里出去,我可以卸任這個位置。”
“他剛剛就已經招了,說您想要知道什么,他都招!”
沃斯輕哧一聲:“不見棺材不落淚,剛剛干什么去了,剛剛怎么不招呀,現在沒有心情理他。”
說完就去找沈時鑰,不見到人,這顆心始終無法安定。
沈時鑰昨天就醒過來,只是誰也不見,把自己鎖病房里。
她沒有問她哥哥的情況,也不關心墨謹誠生死,就這樣望著天花板發呆。
她連卜薩都拒之門外,似乎只要自己不踏出這間病房,就不用面對一切。
等沃斯來到這里,才發現為什么樓七會去找波爾。
時間等不到凱洛他們研究出解藥,因為在波爾的實驗室里,已經有宣告實驗失敗的實驗品,沒有一個是活下來的。
墨謹誠的情況比那些人要好一些,墨謹誠是在清醒的情況下,被注射的,身體本能就有藥物排斥。
沃斯沒有見到沈時鑰,轉身就回去,不管用什么辦法都要撬開波爾的嘴巴。
柯成一直在查黑盟少主的事情,可是就只是查到一點痕跡。
這個人在國內出現過活動跡象,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柯成頂著壓力去敲響了沈時鑰的病房,紙終究還是包不住火的。
他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聲音嘶啞:“我只能查到這個地步了。”
“把我手機拿過來!”
沈時鑰終于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激動得柯成紅了眼睛。
柯成見她愿意開口,就和她說起墨謹誠的情況:“墨謹誠的情況很好,你要趕緊好起來……”
沈時鑰在自己的手機里找到肖陽的電話,毫不猶豫的撥出去。
電話一通,她就直接開口:“兩天內我要見黑盟的少主,否則我就去見他。”
肖陽急切地問著:“你怎么樣了,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你故意讓墨謹誠去找波爾,是不知道我哥哥是實驗品,還是不知道我沒有死?”
“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但你傷害了我愛的人,比直接拿刀殺了我,還要殘忍,我是哪里得罪了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沈時鑰掐了電話,氣得一口郁結堵在喉嚨。
上輩子的痛苦她又體會了一次。
原來,即使做了這么多的改變,還是逃不掉被定格的命運,上輩子經歷的,這輩子一樣也沒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