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琦辰拿著劍抱拳行禮,對這四周的武林人士說道:“今天在下為我福威鏢局爭一爭,不知道哪位上來賜教。”
“賜教?送死還差不多。”
劉府一戰,很多人都看到了林琦辰的武功。現在場中可能勝過他的就只有左冷禪、沖虛和方證。可這三位,哪個能下場對這后輩動手。
左冷禪陰冷的瞧向林震南,林震南卻裝做視而不見。他就看著自己的孩子,想不到福威鏢局自林遠圖之后,有技壓群雄的一天。
林琦辰連問三聲,無人應答。誰也不想在這丟人。
史登達后退了兩步,左冷禪也沒有逼迫他,他上去沒什么用。
林琦辰說:“我這是不是不戰而勝?”
方證和沖虛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他們二人是很欣賞林琦辰在劉府的表現的。回來的人說了情況,他們也就知道林琦辰是個什么人物。一是勇敢,能抗住事,二是武功高強,三是心地善良。就憑他當天能保住劉正風一家,就可以看出這個人心思也很縝密。
林震南當盟主,林琦辰就相當于盟主,總好過左冷禪當。
想不到笑傲世界的“醬油弱雞”林震南,還有坐上武林盟主大位的一天。
左冷禪眼珠轉了轉,他上臺說道:“武林盟主也不能光靠武功。這是林少俠在華山告訴我的道理。盟主這個工作,它重在管理!怎么將武林發揚光大!除了武功以外,管理才是重點。”
林琦辰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嘴巴。
“按照林少俠的理論。”左冷禪說:“這武林盟主,需要有實力,有錢有勢,有號召力。”
福威鏢局這三樣都不占優勢。
左冷禪說:“嵩山愿意每派發銀一萬兩,用于擴大我正道勢力。”
“錢包鼓就是腰桿硬。”林琦辰說道:“左掌門。你這是賄選啊?”
“何為賄選?”
“你發了錢,就是與各派有了利益。各派就會不顧實際,推選你。這樣對其他競選者不公平的。”
左冷禪冷笑:“不是林少俠說的,有錢才重要嗎?”
“這個錢吧……”林琦辰說:“得是用在正確的地方。東方不敗發十萬兩,是不是入日月神教呢?”
“那林少俠覺得如果選出盟主呢?”左冷禪問。
“這個……”林琦辰也沒有主意。
左冷禪對大家說:“這次攻打任我行。嵩山愿意出二十萬兩,安頓各派弟子。”
“我們出三十萬兩。”林琦辰叫道。
“我出五十萬兩。”
林琦辰說:“六十萬兩。”
林震南聽著報價手心都出汗了。
左冷禪叫道:“八十萬兩,”
林琦辰鼓掌說道:“感謝左掌門的慷慨。”
左冷禪知道,這是上了這小子的激將法的當了。
林琦辰笑:“我怕喊亂了。”
這八十萬兩,嵩山家底都掏空了。
林琦辰說:“左盟主拿錢,盟主就是您的了。”
嵩山管賬的汗都下來了。嵩山上下剛搞了翻新,哪有八十萬兩?
王瑤一拍手,“這小子真鬼。”
林震南問:“為何?”
“您想!”王瑤小聲說:“嵩山剛搞了裝修大改造,哪有這么多錢拿出來。左冷禪拿不出錢,這盟主他還有臉做嗎?”
左冷禪說道:“三日后,我將錢拿出來。”
林琦辰說:“三日后見錢,我擁護左盟主。”
回到房間,林琦辰滿意的吃著水果。令狐沖等人圍著他問來問去。
“放心。看史登達得意的表情,說明百萬兩對嵩山是個很大的數目。八十萬兩,未必拿的出來。”林琦辰說:“各位,左冷禪真拿出八十萬兩,你們也就不用爭了。”
令狐沖說:“林兄弟,大家打任我行那里,需要錢嗎?一場惡戰,就分勝負了。”
“不需要嗎?”林琦辰說:“幸虧你從恒山派掌門位退了。”
林琦辰放下水果說:“這一路趕路,吃飯住宿要錢吧?武器購置和維修要錢吧?療傷的藥要錢吧?出門打怪武器得修,藥包得帶。受傷的和死了的弟子要錢吧?萬一打個十天半月,我們后面糧草不濟怎么辦?這每一樣都要錢。”
令狐沖說:“這原來都是各派自己負擔。”
“所以原來打的亂七八糟。”林琦辰說:“各派都想保存自己,傷亡負擔都是自己花銷。現在不同了,有人出錢。”
林琦辰說:“我和你們說,這八十萬兩不讓他拿出來,這件事過后,左冷禪想滅誰都行。”
林震南點頭,“辰兒說的是。八十萬兩,足以讓很多人心動。很多人會因為這錢而玩命。”
林琦辰說:“而且就算他當盟主又怎么樣?五岳劍派原來都聽他的嗎?他能弄得動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
林琦辰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肯定選不上,那不如就禍害左冷禪。
夜晚的嵩山,兩個人影一閃。左冷禪和楊蓮亭來到了嵩山的一處隱秘所在。
“林琦辰攪局了。”左冷禪說道:“八十萬兩才能當盟主。”
“買的盟主也是盟主。”楊蓮亭給了左冷禪二十萬兩的銀票。
“謝謝。”
“你當盟主,我當總管。江湖太平,大家都好。”
“可惡的林小賊。”
“林琦辰的身法,同東方教主很是相同。”楊蓮亭轉過身來說道:“可見辟邪劍法和葵花寶典出自同一武功不是空穴來風。”
左冷禪說:“我也學了辟邪劍法。可是……”
“這門武功有兩種練法。”楊蓮亭說:“一種是‘后天’不是男人。”
“那第二種呢?”
“天生不是男人。”楊蓮亭說道:“所以你就不用指望了。”
“那林琦辰和東方教主……”
楊蓮亭笑道:“你瞧林琦辰像嗎?”
“不像。”左冷禪說:“按照弟子回報,他就像是個登徒子,非常輕薄。那個王瑤也和他不清不楚的。”
“那就說明,這門武功有第三種練法。”楊蓮亭說道:“好好想想。”說完,楊蓮亭人影一閃,已經消失于夜空。
左冷禪緊緊握住銀票,他自詡武學奇才,卻沒有想到辦法。
“林家的辟邪劍法,我一定要得到。”左冷禪回到自己的房間,招呼了陸柏。“組織一些人手,趁著林家父子都在這里,偷襲福威鏢局,搶奪辟邪劍譜。”
左冷禪的兩只眼睛,已經放出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