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夢。
姜一意下樓的時候，看到客廳有好幾個人。
她朝坐在沙發上的戎暨打招呼，又和其他幾個人點頭示意。
戎暨：“先去吃早餐。”
“哦。”
她雖然應了一聲，但是看了眼那幾個站著的人。
戎暨看她的樣子，給她介紹，“周到，在吉，枯樹。”
周到，昨天晚上的司機。
另外兩個她都沒見過。
姜一意點頭，她坐在他旁邊，把胳膊放在膝蓋上，雙手托著下巴，側著身子看向戎暨，道：“他們都是你的助理嗎？”
獨屬于她的清香傳來，他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嗯。”
“那你還招助理嗎？”
“……”
姜一意臉上就差寫著：你看我可以嗎？
戎暨看著她，和她對視了兩秒，錯開視線后，過了一會說，“你不行。”
她差點跳起來。
“為什么？”
她的能力絕對不比他的人差。
“我想要了解你！”
她不想和五年前一樣，無疾而終。
見戎暨無動于衷，她坐遠開，握在沙發的一角里，雙手抱胸，“那我就自己去投簡歷。”
戎暨看她坐得遠遠的，眉頭微蹙，似是不悅，聲音有點冷：
“先去吃早餐。”
“你答應帶我去公司我就吃！”
“好。”
姜一意以為他不會同意，“真的？”
“嗯。”
姜一意被他牽著去吃了早餐。
站著的三人看到姜一意以這種語氣和戎暨講話，眼皮都狠狠地戰栗了一下。
更是覺得姜一意要做他們先生的助理，不可理喻。
她知道他們是干什么的嗎？
看她那個小身板。
能挨一下嗎？
但是，怎么他們老板好像并不生氣，反而因為她坐遠了而且不去吃早餐更生氣？
等姜一意吃完早餐，戎暨帶著她去了戎氏國際。
戎暨看著姜一意的側顏。
罷了，讓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危險，她才有可能離開。
這樣，至少難過的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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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暨讓周到放了一臺辦公桌和一些辦公設備在戎暨的辦公室里。
戎暨的辦公室獨占戎氏國際大廈的頂樓，總裁辦在下一層。
周到來匯報項目進展的時候，看了眼在打游戲的姜一意，又看向戎暨，“先生。”
剛剛在幫姜一意辦理入職手續的時候，他知道了姜一意的名字，說是入職手續，不如說是給她開通在公司里隨意行走的權限。
特別助理，位置還在老板辦公室。
等周到匯報完，姜一意剛好打完一把，她看向周到，“周助理，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嗎？”
“這……”
周到看向戎暨，他不敢給她安排工作啊。
“無聊的話可以讓周到帶你下去逛逛。”戎暨頓了一下，“看看對什么感興趣。”
姜一意想了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好，周助理，請吧。”
戎氏國際業務很廣，基本上占據了整個京城經濟脈絡的各個分支，作為京城乃至全國的龍頭企業，這里的每個部門都很繁忙。
周到給她介紹了幾個大的部門，問她想先去哪個。
她隨意道：“去十八樓吧。”
周到：“十八樓是網安部。”
姜一意點頭，“可以。”
網安部是負責監管戎氏國際網絡安全的部門，作為國際知名企業，很多競爭對手有私下里雇傭黑客入侵。
周到帶姜一意來的時候，部門經理正焦頭爛額。
原因無它，安全網被突破了。
最關鍵的是，他們連對方什么動作都不知道，那人好像進來看了一下就出去了。
姜一意聽到部門經理向周到說明的情況，眉頭一挑。
戎氏國際的網安部確實有實力。
幾乎沒有人可以察覺到她入侵網絡。
她剛剛來，在等周到給她布置辦公用品的時候，沒直接問周到wifi密碼，而是直接破譯了。
她就幾秒鐘的事情，也懶得問周到。
沒想到，卻給網安部帶來了不少麻煩。
部門經理還未聲張，這是第一次有人能像如無人之境一般侵入他們戎氏國際的信息，還能安全逃脫，他正準備向上級匯報，周到就帶著姜一意來了。
周到蹙眉，“連你也無法查到嗎？”
部門經理點頭。
“那我現在去匯報給先生。”
姜一意伸手攔住了周到，“等一下。”
周到覺得這件事情十萬火急，不解地看著她。
“你現在去說也沒用。”姜一意看向部門經理，“讓我看看你查到的痕跡。”
部門經理看向周到，詢問意見。
剛剛周到介紹，這是戎董的特別助理，但……
他還是下意識地先詢問周到。
周到看著姜一意平靜的表情，點了下頭。
他不是相信姜一意，他是相信他家先生。
先生既然敢讓她來公司，那他也應該相信她。
部門經理將電腦推給姜一意，只見姜一意手速很快的操作了一下，在某個頁面停頓了一下，讓部門經理看過來，“你看，你們的安全網太低級了，連我都能進去。”
姜一意又是一頓操作，幾個畫面接連跳轉，“現在我給你們升級好了，保證不會有人能夠進來。”
部門經理在看到姜一意展示的那個畫面時，就震驚了。
和那人一樣，悄無聲息地進入，又不知不覺地退出！
他驚恐地看向姜一意。
要知道戎氏國際的網安是連黑客組織都無法攻破的，這也是他為什么沒有選擇告知部員，害怕引起恐慌。
再聽到姜一意的保證，部門經理知道她是戎暨的人，也就沒有糾結她的實力，只當她是戎董派下來的。
戎董可是深不可測的，能夠招納奇才，也不為怪。
從網安部出來，周到又帶她去了其他的幾個部門，快到午飯時間，姜一意就回戎暨辦公室了。
周到在姜一意去午休時，把在樓下發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戎暨。
戎暨聽完，沉默了一下，就讓周到出去了。
五年前，他們約定好，不能查彼此的信息。
他確實不知道她會黑客技術，而且如此厲害。
他知道她身上有很多秘密，但他愿意相信她。
只是……她是否會愿意接受他這樣危險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