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了吧?!”
“你說的沒錯,我是受人指派的。對方是以我性命為要挾,若我不干,他們會派人來殺了我。我不想死,就這么簡單。”
“那你為何忽悠家小姐跟你合作,尋圖尋寶?”
“因為我知道我一個人的力量是完成不了這件事情的,所以我就想方設法忽悠你家小姐跟我合作,可誰成想她那么懂得洞察人心……”我無奈地苦笑,“好了,事就是這么個樣子了,你可以回去找你小姐匯報你的工作了。”
我輕呼一口氣,拍拍大腿,站起了身。
她道:“指派你的人是誰?”
“不知道,沒見過,應該是我失憶以前的上頭吧?!這誰知道呢!”我抱拳道,“好了,就此別過了!我要趕路了,謝謝你這十幾天來的陪伴啊!”
話畢,拿上自己包裹,去牽了自己的馬,走起。
“你不打算跟我小姐繼續(xù)合作下去了嗎?”
我站停,想了想道:“我心里很清楚,真相說出時,便是我們分別時。我手中現(xiàn)已無籌碼,即便到那時得到那圖,也不可能跟她一塊兒去找寶藏,跟她平分的。你回去轉告她,我為了自己的命,騙了她,我……對不起她。如有命回去,我會當門致歉的。”
我爬上了馬。
“等等。”
這是我特希望聽到的兩個字,我笑望著她,道:“怎么,還要陪我一起去冒險,去挑戰(zhàn)嗎?如果是的話,我很歡迎的……”
她走了過來,把一個錢袋子舉起:“我家小姐說了錢是個好東西,你會用到的。”
“你家小姐,可真是想得夠遠的。”我無奈搖頭苦笑,伸手拿過那個沉甸甸的錢袋子,在手上拋了拋,掂量一番,有不少錢咧!
“謝我就不說了,走了。”
“不送。”
我讓馬平穩(wěn)地走起,走出幾米,又重復一句:“我走了啊?!”
沒有回應。
又讓馬平穩(wěn)地走出了幾米,我又說了一句:“我真走了啊?!”
我等待著她喊住我,等待著她說她會跟我一起去,等待著她上馬的聲音,等待著……
可是我騎著馬兒緩慢地走出了幾十米,卻一切都沒有等到,我當然不可能再回去祈求她跟我一塊兒,我愿出更多的錢,因那樣我也太不要臉了,會被其鄙視的。且我覺得即便我回去祈求她,結果也不會改變的,畢竟據(jù)我了解她的這一切可都聽命于覃清婉的咧,也就是沒有自主決斷能力的。
“駕……駕……”
心中有幾分悲涼和失落的我沒有再傻傻地等,而是用馬鞭打了兩下馬肥胖的屁股,駕著馬兒奔向了茫茫黑夜之中……
一頓自以為是的操作后,到頭來又只剩下了自個一個人。
莫大的諷刺!
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太特么的差勁了,連自己都有些鄙視自己了……
***
轉眼,又是十幾天過去。
我在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騎著馬兒走進了虎塞縣城。
虎塞縣城,是大殷國西北的一座邊陲之城,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只有幾條破爛街道的小縣城。
這兒的人基本都帶著各色的頭巾,服裝上也跟內境有著很大的區(qū)別。
可能是由于地處偏遠,地質沙化嚴重,常年干旱,又是高寒地帶的緣故吧,整得這兒很少見到有綠色的植物。
這兒到處可見很多穿著破爛的、皮包骨的、像前世在電視中看到的一些由于常年營養(yǎng)不良的而消瘦得跟一根竹竿一般的非洲人一樣兒,只是他們的膚色偏黃而已。
看到這些,不難推測出在這里的人民生活的艱辛和困難。
這兒距離漠西沙漠,也就是我此次前往的目的地也就五十多里地這樣。
我沒有直接魯莽地一頭扎進那莫西沙漠的打算,而是打算在這縣城里找個地方先住下來,然后在此收羅些信息,順便好好休整休整,然后再按心中計劃進行做事,畢竟近一個月的奔襲,已讓我感到有些身心疲憊了!
話說也奇怪,自從那夜跟葛阿芬這靈活的胖妞分別后,直到現(xiàn)在,我也沒有再遭到那九蛇門人的追殺,一路上也基本沒遇到什么大麻煩,用暢通無阻來形容也應不為過。
不過,我卻不敢掉以輕心,畢竟對方在暗,我在明,且我不知他們何時會冒出來,我是處在被動狀態(tài)的。
這是一個極為不利于自己的糟糕境地,就好像你一個大活人站在陽光底下,卻不知在你看不到的角落何時會蹦出一個出來要對你捅刀子的人,這是令人無奈、惶恐、抓狂的。
一路上我都想著用什么法子把黑暗中的這些人引出來,然后解決他們,去自己的后顧之憂。
只是一路了,我卻沒有想出一個什么好法子來,當然,這主要原因是自己沒有幫手,自己的身手太弱了。
我進入縣城之后,在熙熙囔囔的街道上走了會兒,感受了一下這個邊陲之城的別樣氣息。
時值午飯飯點,肚子有些餓了,便想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吃東西,那肯定是不能自己將就的,肯定是得找個好點的酒樓,畢竟自己身上的錢還沒怎么花呢!
我可不想帶很多錢去莫西沙漠里,天有不測風云,誰知道自己進去之后還有沒有命再出來了。
在我的記憶力,沙漠之中水比錢金貴多了,換句話講錢沒有水和糧食重要,在里頭,所以帶得太多也用,反而成了一種額外的負擔。
再說了,這一路上我可基本都是趕過來的,還沒好好歇過腳,沒怎么吃過好吃的東西咧,現(xiàn)在到了這邊陲之城,目的地——莫西沙漠就在眼前了,若我再不好好犒勞犒勞自己,那我都覺得自己對自己虧欠多了去。
我四下打聽了一番,知曉這縣城里有兩個地方的酒菜是比較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它們分別是:聚金元酒樓和風柳飄飄客棧。
聚金元酒樓在城東。風柳飄飄客棧在城西南。
我此刻基本算是身處城中位置。
我立在人來人往的、有點塵土飛揚的街道邊,做著決定。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黝黑的、十六七歲的、長得憨憨的大胖子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旁,他打量著我,沒有說話,那眼神像看一個怪物一般。
我心生好奇,也上下打量他一番,爾后問:“小孩,你為何這樣看著我呀?”
胖子冷不伶仃來一句:“你從內境來的?”
我道:“對啊!”
“來做什么啊?”
“你想知道?”
“說出來說不準我能幫助到你的。”
我蹙眉幾秒,道:“我餓了,想吃好吃的。”
他臉上露出可恭的笑容:“你算遇對人了,在這個地方,哪兒的東西好吃,哪兒好玩,我最懂了。”
“那介紹一下唄!”
“只要錢到位,錢足夠,那么關于這個地方的一切,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很簡單的事情啦!你有錢嗎?”
我上下打量著一臉正經(jīng)的他,沒說話。
這個時代延伸出來的導游,地方的百事通?
有點意思。
“怎么,身上沒錢啊!”
我笑:“錢這個東西好說,這樣跟你講吧,我現(xiàn)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你先告訴我聚金元酒樓和風柳飄飄客棧兩家哪家的酒菜好?”
他伸出他那只黑不溜秋的肥手,置于我的面前。
“什么意思?”
“原則,先交錢,然后我再回答你問題。沒錢免談。”
我從懷中掏出了一小沓錢票:“要多少?”
“不多,十兩一個問題。”
我苦笑:“你這小子,可真會賺錢。”
“我都是被逼的。”
“誰逼你了?”
“我姐!——十兩了啊!”
我定默著,望望他,又望望他伸出來的肥手,抽出一張二十兩錢票放他手上:“可以回答了沒有?”
他看了看那錢票,爾后把錢票收起:“你問吧!”
“那兩家哪家的酒菜好?”
“那必須是風柳飄飄客棧呀!那里的老板娘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熱情奔放,最主要是她請到的廚子十分會做菜。”
我一臉狐疑地望了他幾秒,剛準備說些什么。
他突然來指著我的斜后方:“哇,看,風柳飄飄的老板娘,美麗的風柳飄飄老板娘……”
他的話勾起了我一睹這個傳說中美人兒風柳飄飄芳容的大想法。
“在哪兒啊?”
“就在那兒呀!”
我扭頭去望,卻發(fā)覺除了稀拉的行人外,卻沒有發(fā)覺一個長得異常漂亮的,讓人眼前一亮的女子。
“你指的是哪個呀?”
回應我的是我手上的那一沓錢被一把奪走,緊接著我的屁股被跩了一腳,我飛出了兩米,熱情地跟大地來了一個結實的擁抱
整個過程我都是蒙圈的。
“哎喲……死胖子,抓賊啦……有人搶東西了……”
周圍人冷漠望之,無動于衷,擺出一副看熱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胖子撒腿跑開,跑出了二十幾米,回頭沖我做了一個欠揍的表情,接著撒腿繼續(xù)跑,很快便消失在了我的視野里。
我很生氣。
“他奶娘的,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看什么看,都給我滾……滾開……”
周圍的人隨即相續(xù)離開,沒有一個上前攙扶摔得疼痛的我起來,或問好一句什么的。
腹語:這小子應該會些武功,否則我不會這么輕而易舉就踹出了那么遠去,而且那挺痛,還有看他奔跑的速度,可算得上一個靈活的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