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李龍的雙拳雙膝雙腿雙肘連連落在面前木人樁上,出手狠辣,疾風驟雨的攻擊打在上面,不一會木人樁表面也就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那木人樁隨著李龍的一舉一動而發出富有節奏感的響聲。
泰拳又稱八臂拳,因為使用雙拳,雙肘,雙腿,雙膝四肢八個部位進行攻擊,如八條手臂,故得此名。
兇狠蠻暴的站立技,這也是大多數對泰拳的印象,但實則不盡然,泰拳手的內圍技術都相當細膩,堪稱是站立技中最強,區分一個泰拳手實力到底到不到家的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內圍技術。
李龍打至酣處,干脆就把面前木人樁當作是與自己對練的敵人,他搶中摟手,左右牽拉破壞著木人樁重心,上身加上手臂的力量迫使其身體下壓。
頂膝!
李龍右膝如困龍升天,接連不斷的頂向想象中敵人的兩側脆弱的浮肋,橫隔膜,與此同時不斷牽拉敵人重心,破壞走位,如驟雨般的膝頂覆蓋了腹部,若是全部落實,打在人類身上,五臟六腑都得受上不小的傷。
世界第一站立技,殘暴猛銳的泰拳特點在幾分鐘內就展示的淋漓盡致。
“喀嚓。”
蘇金散剛推門進了院子,就見到李龍抱著個木人樁,雙膝接連不斷地頂在上面,兇殘程度就連木人樁的一根“手臂”都被生生打斷,不偏不倚直直地朝他飛來。
好在蘇金散雖是個大夫,但卻不是文文弱弱一陣風就能吹到那一掛的,他偏了偏頭看閃了過去,面色不改,甚至帶著點玩笑的意味地朝著李龍開口道:
“李師傅,這才幾天就能下床練武了,恢復的不錯嘛。”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功夫本身就是個水磨石穿的事,懶散不得,我能那么早下來還得是蘇大夫您的功勞。”
蘇金散擺擺手,沒有居功,這幾天他因為要看著李龍恢復,怕他落下什么后遺癥,干脆就帶著中藥與熬藥的一系列器具搬進了李龍的院子里,和他做起了室友,李龍恢復的那么快,蘇金散熬的藥自然功不可沒。
但真要深究其根本原因,還得歸功于酒葫蘆里那些特殊的藥酒。
甚至于,就連李龍這能把木人樁打裂打爛的身體素質都是源自于那酒葫蘆中的靈酒,李龍最近沒事就喜歡往里面灌酒,時不時轉化成靈酒喝上兩口,漸漸地他就就逐漸琢磨出門道來了。
酒葫蘆里的酒能儲存的上限是多少李龍至今都沒整明白,但這酒葫蘆的特性他要是摸索個七七八八。
首先,這酒葫蘆能隨時隨地將儲存在里面的酒水用未知的比例轉化為藥酒和靈酒,藥酒只能外用,治療外傷有奇效,而靈酒自然是只能喝,喝靈酒不僅能給李龍帶來隨機的增益效果,也能讓他身體素質緩慢提升。
“蘇師傅,我托您辦的事……”
李龍將這千瘡百孔的木人樁放在一邊,心里打定主意有空一定得換一個,又朝著蘇金散問道。
“是讓我幫您找找最近有啥神神鬼鬼的志怪之事?”
原來李龍心里還惦記著先前初入京城,趙傑星趙師傅和他說的那道財路。
倒不只是為了求財,李龍手頭里還有不少余錢,更多的為了做任務,畢竟任務要求接觸四種神話生物,而李龍現在滿打滿算,加上山君,哪怕把那個玩神打的家伙也算上,也才勉強兩個。
才到百分之五十的進度,他總不能永遠滯留在這方世界吧,于是李龍一直有留心這方面的事件。
“嘿,您別說,還真有這么一件事。”
“什么事?”
李龍來了興趣。
“和李師傅你要求的關系倒不大,反倒是和我老本行有關。”
“這有個人吶,他叫姚元起,家住在樹林邊上,全家人都出去種地,只留一個七歲的女兒看家,后來就發現女孩日漸消瘦,怪就怪在這女孩平日里吃飯也很正常,甚至食欲大開,但一天天消瘦下去,她父母遍尋名醫,愣是沒找到一個能治這病的。”
”就別說能治她得了,就連能找出她病灶在哪的人都沒有一個,她父母尋思著,這能是個啥病?聞所未聞啊,問女兒,那女孩怎么也不說出原因,那就開始懷疑起這是不是有什么鬼怪從中作梗,于是城門口發了告示。”
蘇金散說道這有些渴了,灌了口茶水又道:
“我就找你來了。”
“那走著?”
李龍挑了挑眉。
兩人離開北京城,山勢愈來愈高,人煙愈來愈稀少,走過崎嶇坎坷的山路,穿過密密麻麻的林間,李龍終于根據蘇金散的指引來到了目的地。
“叩叩叩。”
實木的門被李龍屈指叩響,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長得有些黝黑的漢子探出一張大臉,粗聲粗氣的道:
“什么事?”
待李龍道明來意,方才打開門讓出一條道來,那漢子客客氣氣地道:
“我是姚元起,請真人進。”
“不算什么真人。”李龍擺了擺手,他也壓根裝不出有道全真的味道來。
這是一個再經典不過的農家小院。
李龍邁步坐在被山澗溪水沖洗的冰冰涼涼的石凳上,頭上是連成片的藤蔓,撒下一片陰影正正好好將這石桌石凳囊括在內,夏季的蟬鳴聲更是聒噪著,不絕于耳,李龍置身其中覺得連呼吸間仿佛都帶著些夏日熱意與草木清香。
“把孩子叫來吧。”
李龍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木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