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子蟹,一種寄居蟹類,能長到1米多長,不僅是最大的陸生蟹類,也是最大的陸生節肢動物。體型碩大,體重最高可達6千克。
椰子蟹的外殼很堅硬,有兩只強壯有力的巨螯,是爬樹高手,尤其善于攀爬筆直的椰子樹。由于它們可以用強壯的雙螯剝開堅硬的椰子殼,食用里面的椰子肉而得名。
椰子蟹生活在臨海區域的熱帶叢林里,繁殖季節回歸海洋,其幼體在海水中變大和成長,主要聚居于印度洋和西太平洋海域。以其肉質鮮嫩而聞名于世,加之又獨具椰子的香味,在食用方法上無論蒸、燉和煲湯等味道均很鮮美可口。
杜唯三人在夜色中艱難地跋涉了近半個小時,終于再度回到了椰林附近。
杜唯示意兩人噤聲,自己則揉身而上,迅速地爬到了一棵椰子樹上,砍下了幾個椰子。
他將其中一個椰子用石頭砸成了兩半,將椰汁沿著草叢拋灑了一番,用一根削尖了的樹枝將分開的兩半椰殼穿好,插在一個巨大的洞口附近。接著他又將一部分椰肉刮下來,撒落在周圍的地面上當成誘餌,這才拉著許斌和胡宗偉悄悄躲了起來。
隨行的攝影師也被他強制要求找地方隱藏。
時間一點點流逝著,草叢里突然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一只臉盆大小的巨型“蜘蛛”以極快的速度向椰子所在的方向跑去。
許斌、胡宗偉以及那幾名跟拍人員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渾身上下,一瞬間被汗水徹底打透,頓覺兩股戰戰,一股急促的尿意洶涌而來。
杜唯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情狀,身形宛如獵豹一般竄了出去,手中的藤網一旋一兜,手法異常熟練地將“蜘蛛”兜了起來。
接著,他麻利地解下腰間的細藤,飛快地將“蜘蛛”捆了起來,放置在一邊,又將椰子挪向了另外一個洞口,如法泡制,繼續布設誘餌。
“這是什么?”許斌戰戰兢兢地跑了過來,仔細看了看地上的“蜘蛛”,發現和自己想象中的不是同一種生物,這才滿腹疑惑地向杜唯進行詢問。
“椰子蟹!”杜唯一邊制作陷阱,一邊回答道。前世,澳大利亞本島和馬達加斯加的椰子蟹已經被人類捕捉殆盡,幾近消失。不過這一世,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椰子蟹在有些國家屬于泛濫物種,由于它的食性很雜,對部分地區的生態已經造成了威脅。
“螃蟹?”許斌愣了一下:“這也太大了點吧?”
“確切地說,它并不算是螃蟹,而是屬于寄居蟹的一種。”杜唯解釋道:“真正的螃蟹屬于屬于十足目短尾下目,可以理解為“尾巴短”,實際是退化了的腹部折疊于頭胸甲腹面,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蟹臍;而椰子蟹與我們熟知的寄居蟹以及帝王蟹同屬于異尾下目,它們的特點是腹部向右側卷曲。大多數的異尾類從外觀看有八條腿:包括一對螯足和三對步足。而包括椰子蟹在內的寄居蟹總科則只能看到六條腿,它們的第四及第五對步足都退化。目前通常認為椰子蟹源自于寄居蟹的祖先,大約在距今260萬年至530萬年前的上新世與它的祖先分家。椰子蟹的幼年與同樣為陸地生活的陸寄居蟹一樣,也要通過背負一個貝殼來保護自己。”
“能吃?”許斌猶自有些懷疑。
“味道絕對比一般的螃蟹還要鮮美!”杜唯笑道:“椰子蟹通常以水果為食,天然便帶著一股果肉的清香,屬于個中極品。”
許斌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見他誘餌已經布置完畢,忙自告奮勇,幫他把已經捉到的椰子蟹搬到眾人的躲藏點那邊。
聽了杜唯的解釋,胡宗偉等人自然也是一陣嘖嘖稱奇。
接下來,杜唯又用同樣的方法捕捉了兩只異常肥大的椰子蟹,平均每只都在七八斤左右,算算足夠六個人美美地吃上一頓了。
三人把剩余的椰子和椰子蟹一起背在身上,雀躍地返回了營地。
“這東西真的能吃?”坐在監視器旁邊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總導演葉炳滔,一臉驚異地看著身邊的幾個助手,你們用衛星電話聯系臺里,讓他們找生物專家咨詢一下,動作要快,別等吃出什么問題來了,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也都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往臺里架設的衛星車跑去。
“那個鄭豪怎么樣了?”葉炳滔又問。
“有一個攝制組在跟他。目前來說還不錯,被他找到了一棵野生的檸檬樹,今天應該能應付過去。”一個看上去微微有些發福的工作人員回答道。
“檸檬?”葉炳滔皺了皺眉,道:“那東西越吃越餓,這小子今天晚上怕是有的熬了。”
“我們真的不管他嗎?”一個副導演小心翼翼地說道:“鄭豪畢竟是河圖文化近期主推的藝人,我們就這樣認他自生自滅是不是有點不太妥當。”
“有什么不妥的?”葉炳滔瞪了他一眼,說道:“這都是他自己做的選擇,我們沒有任何強迫和引導的行為,不是嗎?再說了,對河圖文化而言,這未必就是件壞事,這小子的心性有些過于涼薄了,根本不值得栽培。薛同軍說不定還要因此而感謝咱們呢。”
“我明白了!”那名副導演恍然大悟道:“我們只做記錄者,不參與節目的任何進程,所有的選擇和行為都是基于他們自身,這樣一來,無論是河圖文化的人,還是鄭豪的粉絲,都挑不出半點毛病來,葉導,您真是太牛了,我怎么就想不到。”
“你要想到了,坐在總導演位置上的人就是你了。”葉炳滔笑罵了一句道:“既然已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就去忙吧,把鄭豪那小子給我看住了,只要人沒丟,或者出現瀕危狀況,只管讓他自己折騰,你們所有人都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