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沐筱悅一醒來,就沒見付笙人,他躺的地方鋪的很平,顯然,人早就走了。
“你去哪兒了?”沐筱悅在屋里到處轉著,也沒見他。
電話那頭的聲音摻了風聲,付笙說:“我在樓下。”
沐筱悅走到天臺,樓下是陣陣車鳴。
是付笙,他也看見了她,在朝她招手,聲音從手機里傳來:“你醒啦。”
初秋的天,格外的冷,沐筱悅只開了窗的一角就冷的打哆嗦,她拿了件外套就往外走:“你怎么起來都不告訴我一聲?”
“看你睡的熟就沒叫。”
“在那兒等我,”沐筱悅已經走到了門口。
付笙看見她了,把車停好,打開車門就往她這兒跑,他氣息不穩,有些喘:“怪冷的下來干嘛?”
沐筱悅把外套給他,反問:“你也知道冷啊,大冷天的跑下去干嘛?”
付笙把衣服穿好,見她穿的單薄,又皺了眉頭,將手里提著的東西給她看:“我給你買了早餐。”
一大早,他就開車去城南排隊。
說著,就把她從風眼處圈到懷里,開了扣子包著她:“知道給我拿衣服,怎么自己不多穿點兒。”
語氣鮮有的帶著訓斥。
沐筱悅嘟嘟嘴,往他旁邊蹭了蹭,很喜歡聞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是薄荷草的清香,說:“出來太急給忘了。”
付笙到她額上輕輕彈了下,語氣略顯無奈:“上去吃早餐吧。”
他捂在懷里一個鐘頭了,也是時候該涼了。
沐筱悅應說好,趴在他的身上,任他抱著自己。
付笙的別墅很大,廚房等多數都設在二樓,一樓裝修偏中風,木制家具偏多,擺了各色的書,更像書房。
怕他身上的傷口復發,沐筱悅就讓他牽著自己。到了二樓,里屋暖氣開的足,付笙脫了衣服掛在衣架上,拉了把椅子讓沐筱悅坐下,自己去取盤子,將袋子里的東西一一裝在里面。
他買了一籠紅豆包、一籠糯米團子,還有皮蛋瘦肉粥。
沐筱悅先是一愣,后又抬頭看他,意味不明:“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這些。”
她沒有朋友,也基本沒有人記得她的生日和喜好,付笙卻清晰的了解到她愛吃的每一樣東西。
一絲不落,比她還要了解她。
付笙拿了個紅豆包,掰開,將豆沙多的那一半給她,自己吃少的:“簡宏博告訴我的。”
“簡宏博?”沐筱悅接過咬了口。
軟軟糯糯,很符合她的口味。
“他怎么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他沒告訴我,”付笙拿過粥,給她盛了碗:“他們家的粥也挺不錯,你多喝點兒。”
另一邊,正在馬不停蹄趕來的簡宏博,連續打了幾個噴嚏:“阿嚏,阿嚏,”他摸摸自己的頭:“也沒燒啊,怎么最近老打噴嚏。”
心想,自己是不是該去醫院看看了。
沐筱悅吃完后,又去瞇了會兒才起來,鬧著付笙帶她出去玩。
屋子里悶得慌,她一點兒也待不住。
“你先在這兒等會兒我,我去換件衣服。”
付笙坐在沙發上等她,手里拿著一張報紙在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