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丞相他只想娶我回家(完)
“謝期安,你真是瘋了。”
秦知意被殿內涌進來的人綁住手腳,有人拿著帕子捂上了她的口鼻,不多一會兒她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丫鬟已經換了一批,她鳳冠霞帔坐在馬車里面,天色已經大亮。
不用猜她也知道,已經被送出了長安城。
這次行動非常迅速嚴密,又走的不是官道,沒有人會知道長公主被送走了,或者走哪條路被送走了,甚至會不會被山匪攔路劫走也不會有人知道。
謝期安,打了一手好牌。
從楚王朝到域北一共有七天的路程,她手腳被綁著,后來眼睛也被蒙住了,干什么都有人看著,秦知意直接放棄了想辦法逃的念頭。
謝瑤兒已經安頓好了,cp也拆了,反正任務已經完成了,她現在就差最后一個劇情,自殺于和親的路上。
她拒絕吃飯喝水,但是那些丫鬟不會管她是不是公主,他們只知道直接給她灌進去,讓她在到域北前不死。
秦知意沒原主那膽子咬舌自盡,實在太疼了。她打算曲線救國,跳個樓或者河什么的。
就這樣熬了四天,域北的人來接她又趕路了半天以后,突然殺出來一伙人。
她仔細聽著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山匪。
丫鬟把她往里面推了推,“公主殿下,你在這里好好待著不要出聲,外面馬上就結束了。”
“喔?實話說,我想作死。”秦知意話音未落,一腳把丫鬟踹出馬車。這里還有一把削水果的小刀,她努力想拿到然后割開綁著自己手的繩子。
但是她還未找到,已經有人掀開了馬車門簾,秦知意被蒙著眼睛,她斜勾了勾唇,依舊不減風華,不見慌亂。
她手上已經握住了那把小水果刀,打算給自己了個結,但是還未拿穩就別人一劍擊開。
那劍飛速挽了個劍花,劃斷了她的蒙眼布,傅云淵就站在她的面前,伸手就可以把她拉入懷中。
“傅云淵,你怎么找到的?”
“謝長寧,我來娶你回家。”
微風正好,陽光不燥。
當年被她救的小少年,現在也可以救她回家。
“你帶我回去,怎么和皇帝交代?”
秦知意被他圈在懷里,域北的人被殺了個片甲不留,傅云淵不想她折騰,就陪她一起坐馬車回去。
傅云淵把臉埋在她的肩窩,“他不足掛齒。”
當今丞相有多剛,可能從他千里走單騎,毫發無損把公主帶回來的行為上就完全可以體現。
謝期安倒是也怕他,都沒有敢和他計較,畢竟域北那里和他們宣戰,丞相擦著劍頭也沒抬就說他去。
傅云淵說只要半個月就把域北送她做聘禮,他班師回朝之日,她鳳冠霞帔之時。
謝期安可能心中有愧,又有良妃攔著,總之秦知意在公主府里待了十幾天,對方都沒敢來一次。
她等了足足半個月,院子里的花草樹木快被她剪禿了的時候,前線終于大捷,傅云淵那人還真的直接把傅云淮的玉璽砸了。
“寧兒,”可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良妃的興奮程度比秦知意還高,“沒想到你當初帶人回來,還帶了個好夫婿,三番兩次救你回來。”
秦知意彼時正被逼著試嫁衣,她冗雜的衣服裹了一身,不太想和良妃說話,“母妃,你先去看看廚房怎么樣了?我太餓了。”
“好好好,也不知道阿淮他喜不喜歡吃那些東西,這孩子這么好可得好好留住。”
良妃邊說邊走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在想辦法脫衣服,嫁衣鮮紅,上面繡著的花紋良妃和謝瑤兒都有參與,倒是精致無雙。
算時間傅云淵的隊伍應該已經到了長安城下,估計以他的為人,肯定鴿了謝期安直接回來看她,也就是說再有個至多半個小時,他就要回來了。
秦知意不想他看到她現在的模樣,只想趕緊把衣服換下來。
“砰!”
她的房間門被重重推開,秦知意下意識回頭一看,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傅云淮。
他滿身血跡,眼睛里透著狠厲,“謝長寧,你可真是個災星,誰娶你誰滅國!”
“喔,好像是這個道理。”秦知意看著指向她的劍,“你怎么逃出來的?”
“你還好意思問我?我差一點就被他殺了!”
“那還真是可惜,傅云淵沒殺了你。”
“什么?”傅云淮大吃一驚,“他是傅云淵?”
“不然呢?”秦知意邊整理嫁衣邊笑道:“他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啊。”
傅云淮愣了許久,又逼近她兩步,“好啊,那他得到江山就別想要美人了,謝長寧我現在就殺了你!”
一道寒光朝她劈了下來,秦知意閉上眼睛,可能她就該死在域北,不是曝尸荒野,就是死于前域北王刀下。
“錚……”
鐵器相接的聲音,她猛得睜開眼睛,傅云淮已經被一劍挑開了很遠。比起狼狽的傅云淮,傅云淵一身玄色錦衣,都不像是從戰場上回來的。
被擊到一邊的傅云淮被一群人圍住,他掙扎幾下就被綁住了,傅云淵負手而立,“把他關進牢獄,那幾樣刑罰挨著過幾遍,別整死就行。”
他回頭看了一眼臉色泛白的秦知意,再度開口,“整死了也行。”
傅云淵以為她被嚇到了,讓那些人全部退下,又派人告訴良妃他們不吃飯以后,才關上門過來抱住她。
“嚇到了?”他把她的碎發綰到耳后,“從稱呼你為長公主殿下到現在的寧兒,我走了快四年的路,我好不容易守得云開見月明了,怎么會讓你出事呢?”
“我沒事,”秦知意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上下看了他一眼,“你沒受傷吧?”
“我怎么敢受傷,我答應過你要毫發無損回來的。”傅云淵看著她,這身嫁衣才是為他穿的,今日的長公主美得驚為天人。
秦知意撲進他的懷里,“終于,一切都結束了。”
他搖搖頭,“還有一件大事沒解決。”
“什么事?”她也不想抬頭就靠在他的懷里懶懶的應了一句,“要是什么要接觸謝期安的事,讓母妃來吧。”
“卿卿,這就是我們的家事了。”傅云淵將她壓在身下,她的長發披散了一床,像是烏黑的綢緞,大紅色嫁衣和他的衣袍交疊在一起。
卿卿,古代的男子,都這樣稱呼他的夫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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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淵再見,林星河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