涇陽縣,位于雍州中部,涇河之北,“八百里秦川”的腹地,涇陽位于涇河之北,古以水之北為陽,涇陽由此得名,其名最早見于《詩經》。
一座高聳的山巔穆星辰拿著地圖在比劃,穆華帶著一個當地老人來到穆星辰旁邊。
“小人見過鎮國公?!?p> 穆星辰扶起老人:“老丈不必多禮,我且問你,這座山可有名字?”
“回公爺話,這山一直以來都沒有名字,一來能到這里的人少,二來這山石頭堅硬,難以開鑿。所以就沒有人給它取名?!?p> “那離這里最近的莊子是哪家的?”
“這哪里有什么莊子,就不遠處有幾家兵災時躲在這里的窮苦人家。也沒有多少人了,可憐的喲?!?p> 示意穆華將人帶下去,穆星辰拿起地圖,對照了一下,還行。
無名山高近五百丈(根據傳世和出土的唐尺,唐尺的長度在28~31厘米之間,10尺=1丈,也就是一千五百米左右。),前離涇水不足兩里,后三十里就是秦嶺,也就是終南山,離長安不過八十里。
“穆華,就這個位置,你安排人過來,按照我給你的施工圖先做。記住,若是有人過來阻攔,不用客氣。”
穆華應了一聲:“是,公子。”
穆星辰看了看眼前的山川走勢,心里一個想法正在萌芽。交代清楚穆華,留下李承乾幫忙,穆星辰回了長安。
剛一回到府上,安伯派人來說宿國公程咬金帶著兒子過來了。
穆星辰皺眉:“這程老二貨怎么有時間過來?還帶著孩子?”
事情得從幾天前說起,李承乾畢竟是小孩子,曲轅犁的推廣雖然分給了世家,但世家也吃不下,所以他將事情說與李二。
李二一聽,還得了?這好事啊,怎么可能少的了他這個偉大的帝王。一聲令下,朝廷拿了大頭。
程咬金那是出了名的滾刀肉,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老程一聽,比李二還激動。隨即進宮見李二,這一去,可不得了,長安城有名號的國公王爺都去了。
李二也是一個沒腦子的,一顯擺,拉出李承乾詢問學問。小屁孩這一得意,就將穆星辰給他的《師說》給拿了出來。
房玄齡杜如晦等人立馬就不淡定了,就連蕭禹和高士廉這些對穆星辰有意見的人,都贊一聲好。
等到李承乾說出穆星辰的書房和藏書閣里的乾坤,李二和長孫無忌等去過的人點頭后,長安城興起了一陣拜師潮。
看向穆五:“這幾日可有什么事發生?”
“公子,長安城倒是沒事,但我們府上可是除了事了。公子您可不知道,從那天公子帶著人出去后,這幾天都有人過來拜師,來的還都是國公王爺一類的。”
穆星辰感覺頭有點大:“什么拜師?”
“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說公子有富國安民,點石成金的學問,這不,都來拜師了。”
“安伯做不了主,索性直接關了府上大門,謝絕見客。其他人倒也還好說,聽說公子不在,也就回去了,這宿國公卻一直住在府上,說要等公子回來?!?p> 穆星辰黑著臉:“好了,我知道了。宿國公現在在哪?”
“在,在演武場。”
“老匹夫,這是看上老子的演武場了?!?p> 穆星辰直接向演武場走去。
“小子們,來,繼續,不要停,奶奶的,這小子是個人才啊,這種練兵方法都能想到。哈哈,爽快,爽快啊。”
老遠就聽見程老妖精的聲音,多半是在和演武場上的少年們比武,當然不是一對一的,而是十幾個,二十幾個一起的。
“公子…”
“公子…”
……
一路上,府上的下人行禮,但看到穆星辰那黑的發亮的臉,又不說話了。
演武場上,程老妖精赤裸著上身,正在和十幾個少年搏斗。程咬金赤手空拳,而少年們卻十八般武器都用上了。
穆星辰見程咬金被圍在中間,外面第一圈是盾兵,第二圈是槍兵,刀兵隱在盾兵和槍兵之間。這是典型的斬將隊形。
穆星辰黑著的臉難得有點轉變,可瞬間又邊回去了,十六個人,居然連對方都碰不到,還差點廢了三個。
穆星辰氣不打一處來:“一盞茶,干不掉他,你們都滾蛋吧,老子不要廢物?!?p> 演武場上,聽到穆星辰的聲音,眾少年羞愧難當,不過馬上又恢復了斗志。
最終結果很明顯,身經百戰的程老妖精跪了,在付出了七個人的代價下,亂刀和長槍落在老妖精身上。
程老妖精捂著肚子還不忘大喊:“痛快,真是痛快啊。你們這幫小子,下手真夠狠的,不錯,不錯。”
穆星辰看向麟,對方會意,直接走向演武場,隨意的指向剛才的幾個少年。
麟嘴很毒:“漏洞百出,不堪一擊。怎么,不服,不服就過來,真的丟人。”
十幾個少年從新聚在一起,擺出剛才的陣勢,向麟淹沒過去。
麟活動了一下手腳,一個跳躍,腳點在刺過來的長槍上,借力踢飛一個槍兵,落地瞬間一個橫掃,盾兵頓時土崩瓦解,露出后面的刀兵。
槍兵長槍下壓,麟順勢一滾,出了攻擊范圍,踢死一塊盾牌,砸向前面的槍兵,盾還沒到,麟已經出現在槍兵面前,一通橫踢,所有槍兵倒地。
刀兵攻擊已經到了,避開刀勢,沖入刀兵隊伍,一陣雞飛狗跳。
看著時間很長,實際不過三十來個呼吸。戰斗結束,麟毫發無損,少年們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麟整理一下散亂的頭發:“防御漏洞百出,攻擊千篇一律,就不會變通一下?這樣的攻擊,到了戰場就是炮灰。好好想想吧,丟人?!?p> 回到穆星辰身邊,麟得意一笑。
穆星辰看著窩火,打擊道:“你也很丟人,居然用了三十個呼吸,還覺得自己很牛?”
老程剛走過來,就聽到穆星辰的話,老臉一紅,怎么感覺想在說自己?剛才的戰斗,自己全程都看著呢。
穆星辰看向程咬金:“程叔叔,你怎么有空到我這來?”
“老子不來你這,你會去老子哪里嗎?奶奶的,一來不要緊,倒是發現了好東西。小子,你這里的東西能給我左武衛送點嗎?”
果然,穆星辰露出詭異的笑容:“可以,不過得要錢,程叔叔有嗎?”
“以咱們的關系,還需要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有大批人需要養著呢?,F在天氣開始變冷了,北疆鐵騎的冬衣還沒著落呢?!?p> “我又不像程叔叔你們,有朝廷養著。這不,我現在一枚銅錢都差點掰成兩半花?!?p> “好了好了,不要給老子哭窮,你小子那點事,以為老子不知道?說吧,多少錢?!?p> “一套設備一百貫,不包括后期保養和維修費。這里的設備差不多二百來套,就算你兩萬貫好了。”
“后期還需要保養和維修?”
“那不然呢,定期檢查要做吧,不然壞了怎么辦?壞了的要維修吧,不然不成廢物了?”
“費用不少吧?”
“不多,不多,保養每年一萬貫,維修一年一萬五千貫。品質保證,童叟無欺。怎么樣,要不要了?”
“要,怎么不要,你等著,老夫這就去戶部要錢,奶奶的,工部做出來的那些東西,簡直不能看?!?p> 老程說著就要走,不過突然想到什么,又走回來。
“小子,記得以前老子給你說的嗎?老子讓大兒子和你結拜,我看今日日子不錯,要不今日直接完事得了?!?p> “再說,再說,你不是要去戶部嗎?快去吧,一會兒晚了就沒你什么事了。你也知道,宮里哪位可是眼饞好久了?!?p> 說完,穆星辰一溜煙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