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冷接收機是短期內的重點，柏時說的計算機輔助只是第二重保險，我們會提供數字濾波器更換傳統的模擬濾波器。”陌生嗚講話時依然臥在坐墊上。

　　“帶上枷鎖的半導體，技術無罪。”一只嗚哼聲。

　　“我認為你們能進入觀測站肯定經過了思想考核，看來要重申一下，烏蘭無條件保障新集體優先，亞涼證明了不受控制的市場會引起什么……我們不該談論這方面的問題。你們的超長基線陣列一期工程會在近期開始，完全使用新集體能提供的最新技術。”

　　“您肯定不是市場上最新的技術？”

　　“我說了會讓所有技術盡可能向數字靠攏。”陌生嗚不再控制情緒，他奮力站起時爪子幾乎要離開坐墊，“你們只需要消除深空天體信號受引力波干擾所發生的一切變化。”

　　“您知道濾波嗎？最終結果不會是平坦的。”嗚用爪子簡單畫了兩道曲線，“消除，永遠只會是一個幻想。”

　　“提供給其他機構的接收機處理信號的能力不會是最好的，只要保證他們落后你們一代，他們永遠不會發現異常。”

　　“各位，我們沒有退路，把這當成一個項目，然后找到能盡可能消去影響的途徑，不管是用元件還是數據。一期超長基線陣列將會給我們一份最高精度的探測統計量……如果你們覺得自己在做一件不符合職業道德的事，不妨想想，原始數據可能會誘導天體物理走向錯誤的方向。”柏時平靜地掃視會議室。

　　“這個項目暫時命名為透鏡計劃。”陌生嗚補充。

　　“信號傳播的路徑可能是壓縮，也可能是拉伸，大部分深空天體的觀測都是長期的，透鏡？您也許暗指引力透鏡，兩者有一些區別”

　　“名稱不重要。”陌生嗚注視提出問題地嗚，“信號不是很明顯？你們用那個……殘缺的環都能發現可信度接近95%的計時殘差，一個完整、有效的歸零算法應該不會很復雜。我們會盡可能拒絕所有深空天體的觀測申請，時間不超過兩年，所以你們有兩年的時間。”

　　“如果做不到呢？”深褐色嗚問。

　　陌生嗚微笑著對深褐色嗚搖搖頭，他徑直離開了會議室。

　　“這是不能拒絕的項目，不要忘了新集體的前身。散會，大家可以準備一下，也許要出遠門了。”柏時嘆了口氣。

　　“他們到底隱瞞了多少東西？”司默在會議結束時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