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一段時間后,兩家的司機(jī)總算到了。林芳文打發(fā)自己司機(jī)回去后,便和楊薇薇坐上楊府的車回楊府。
“你有沒有看到我的信?”林芳文突然想起自己的表白信。
“沒有,什么信?”楊薇薇道。
“糟了,不會是剛才那個男的拿了吧,他不會誤以為我對他有什么意思吧?”林芳文緊張起來。
“什么什么信,那個男的有跟你說他是誰嗎?”楊薇薇莫名其妙。
“我寫的一封給桂榮的信,把我這幾個月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可是我記不起來那封信放在哪了,那個男的只跟我說他是從東北過來的,家里做布匹生意。喝完酒后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林芳文的臉?biāo)⒌囊幌录t了。
“信上有署名嗎?”楊薇薇問。
“沒有,我想偷偷遞給他,看他能不能猜出來是我,如果他循著信找到我,那么這就是天賜的緣分。”林芳文道。
“都什么年代了,還玩匿名信。那找不到就算了吧,反正那個男的也不知道你是誰。”楊薇薇道。
“我告訴他,我在復(fù)旦大學(xué)念書。”林芳文答。
“他要是真敢找到學(xué)校去也算他動了真情,不過他要敢去,我第一個先打他。”楊薇薇對渣男無法原諒。
“但愿這事兒就這么過去吧。”林芳文默默祈禱。
到楊府后,楊天威已經(jīng)站在門口迎著了。
“小妹,以后不要回來這么晚。”楊天威道。
突然,他看見了林芳文從車上下來。
“林小姐怎么也來了?”楊天威看到林芳文有些詫異,又有些開心,但很快,他便聞到了林芳文身上的酒氣。
“林小姐還喝酒了?”楊天威問。
“今天平安夜,我和她一起喝兩杯,她奶奶不讓她喝酒,所以今晚住我家了。大哥我們困了,先回房睡覺去了哦。”楊薇薇道,然后拉著林芳文往屋內(nèi)走。
林芳文回頭對楊天威一笑,到:“楊大哥早點休息,晚安!”
回眸一笑百媚生,楊天威的心又被撥動了。
到了房間后,楊薇薇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梳妝臺上有一封信。
她拿起一看,原來是柳林江從日本寄過來的。
“平安抵達(dá)日本國,這兒一切都好。
愿你安好,想你如初。”
短短兩行文字,漂洋過海而來,在這個特別的日子送達(dá),更增添了幾分儀式感。
“在看什么呢?”林芳文湊了過來。
“柳先生從日本寄過來的信。”楊薇薇道。
“兩個多月沒見他了,不知他過年會不會回來,有點想他了。”林芳文道。
“你說,如果我當(dāng)時不和陳廣騫在一起,他是不是就不會走了?”楊薇薇問。
“或許吧,他本已學(xué)成歸來,已是國之棟梁,日本去不去對他來說并沒有太大意義。”林芳文道。
“希望他能在事業(yè)上更上一層樓,遇到一個愛他他也愛的人吧。”楊薇薇對柳林江還是有些愧疚,讓他等了那么多年,最終還是孑然一身漂洋過海。
“小薇,你說我要不要再寫一封信明天偷偷塞給他?”倆人躺在床上,林芳文問。
“別寫信了,你就直接跟他說吧,他要是拒絕了,咱再也不去了就是。”楊薇薇提議道。
“我怕我說不出口怎么辦?”林芳文問。
“大膽一點,不行你就再喝一杯酒壯壯膽。”楊薇薇道。
“我再也不要喝酒了,明天......我試試吧。”林芳文道。
第二日,圣誕節(jié),榮馨閣的生意依舊火爆。
“他來了!”林芳文一眼便看到了桂榮進(jìn)了休息室。
“你現(xiàn)在去跟他說,趁他還沒登臺。”楊薇薇推了林芳文一把。
林芳文鼓起勇氣,跟著進(jìn)了休息室。
“林小姐?你怎么進(jìn)來了,請坐。”桂榮將一把椅子遞給林芳文。
“不坐了,我說完就走。”林芳文鼓起氣勇氣。
“是這個嗎?”桂榮將昨日的信件遞給林芳文。
“你打開看了嗎?”林芳文有些驚訝,又害怕。
“看過了,承蒙厚愛,無以為報,還請林小姐另覓良人。”桂榮對林芳文鞠了一躬。
“你說的是心里話嗎?”林芳文再次確認(rèn)。
“是的,林小姐,還請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和感情了。我無意娶妻生子,更無意兒女情長。”桂榮道。
“抱歉,打擾了。”林芳文含著淚跑了出去。
“芳文你怎么哭了?”楊薇薇看到林芳文臉上掛滿了淚珠。
“他拒絕了我。”林芳文大哭起來。
“算了,別在這哭了,我早就猜到這個結(jié)果了。對了我剛聽他們閑聊,說昨晚上一個東北客商的兒子在這兒喝酒喝太多了,自己走夜路被車撞死了,警察局的白天還來這調(diào)查了,沒查出什么結(jié)果來,只能自認(rèn)倒霉了。”楊薇薇道。
“不會是昨天那個男的吧?太可憐了。”林芳文開始同情起他來。
“是啊,我也感覺是那個男的。雖然他渣,但渣不至死啊。”楊薇薇道。
“我想回去了。”林芳文道。
“啊,司機(jī)接我們還早著呢。”楊薇薇道。
“那我們出去吧,在這附近逛逛。雖然來這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都只在這里,還沒在附近好好逛過。可能這也是最后一次來這兒了吧。”林芳文道。
“那我們走吧。”楊薇薇道。
于是倆人便一起離開了榮馨閣。
一會兒后,桂榮登臺,看著臺下的老位置已經(jīng)沒了林芳文的身影,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痛苦唱完了一首歌。
“各位不好意思,我今日身體抱恙,無法繼續(xù)獻(xiàn)唱,為彌補(bǔ)損失,今日酒水半價,告辭。”桂榮說完后,便回到休息室。
“你今天怎么回事?”馬松跟了進(jìn)來,對桂榮的異常表現(xiàn)感到奇怪。
“就不太舒服,今晚想休息了。”桂榮道。
“因為她走了,對嗎?”馬松道。
“你別問了,給我休息一天好嗎?我明天晚上會準(zhǔn)時過來的。”桂榮強(qiáng)忍著淚水。
“她走了,還有我呢。收拾下回去好好休息吧,這件事我不會向金先生說的,你趕緊忘了她吧。今晚我出去招呼客人。”馬松嘴角上揚(yáng),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