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耶，都十二點了嗎？阿姨，我這么帥，可不可以多睡一會兒？”

　　“小伙子，這是不行的，除非你再交一晚的錢”

　　“什么破招待所，十二點就退房。”黎明嘟囔著下樓，早上想著湊活的吃點飯，一天只有這么多錢，不能都給了招待所，估摸著今晚先預支一點工資，租一間房，也便宜一點。

　　腦子里還在思考線索。

　　作為2020年的人，黎明真得不習慣現在這里，主要是女孩子還是太保守了，走在路上也沒有一個主動搭訕的，只有一個叫做張詩詩的，今晚才能見面，一邊又埋怨自己，咋忘了給她要個手機號碼，自己現在也能打公共電話撩兩句，五六年的習慣了，現在突然無人可撩，還真是不習慣。

　　大夏天白天就是溫度越來越高了，黎明也呆不住，心想，美院應該有不少漂亮女孩子，自己閑著無事，正好去逛逛。

　　美院建造在一座山上，校區有點破舊，除了大門口安裝了幾個攝像頭，整個校園里都是沒有監控的。

　　校園里的路也是崎嶇，還有一方水塘，應該是長時間沒人打理，里面的水都臭掉了，黎明捂著鼻子，這大學，條件也太差勁了吧。植被覆蓋率挺高的，夏天到處都長滿花花草草的，隔一段距離，如果一個人藏在草叢中，不走近看得話根本看不到，有些草地上還丟著零零散散的安全帽，黎明罵了句沒素質，心里倒是有點開心，看來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由于是暑假，很多人都回家去了，留下來的學生有的是準備考研的，有的是給老師的工作室幫忙做兼職的，還有的是單純的不想回自己的家里，就留下來了，所以黎明并沒有遇到幾個人。

　　快到行政樓的時候，掃到一棵樹上面寫著，招聘：模特，要求，長相很有特點，辨識度高，有肌肉，可以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不動，接受脫衣服。最后一條是最好有點體力，可以幫忙搬運石膏，價格面議。

　　地址就是在大學生活動中心。

　　只是瞅了一眼，心里暗戳戳地想，反正也是沒事，多賺點錢，早日租個房子才行，去試試好了。

　　大學生活動中心也不遠，幾分鐘就走到了。

　　面試的人很多，有保潔阿姨，還有幾個瘦瘦弱弱的老頭，像是拾荒者，做一天模特的錢還是很可觀的，還有幾個男學生，應該是覺得有趣也在后面排隊。面試的女同學看了這么多人來報名，自己也沒有主意，這些歪瓜裂棗，賊眉鼠眼，或者是肌肉并不飽滿，并不能很好的畫出來人物的肌肉和骨骼的層次，矮子里面挑大個也不滿意，看到黎明就眼前一亮，“這位同學，你也是來面試么？”

　　“我？對對對。”，黎明看這個小女孩個頭有160，蘿莉臉，肉乎乎的，挺乖的樣子。

　　女孩子看到黎明就再也不看其他人了，“同學，你跟我來，每天下午來工作四個小時，一百塊錢，沒問題吧？”

　　“工資是不是有點低。”黎明撓撓頭，要是一百那就不脫衣服了。

　　女孩子哪里舍得放跑他，一咬牙，一跺腳“一天兩百，但是要脫衣服。”

　　周圍幾個面試的老大爺嘀嘀咕咕“年輕就是好呀，躺著就把錢賺了。”

　　“才不是年輕呢，這是帥，呸，面試的女生都是顏狗！我再也不相信實力了。”有些大學生是真得酸了。

　　“恕我直言，你有實力么？女生不圖你長得好看，難道圖你天天不洗澡？”有幾個男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幫著黎明講話。

　　黎明暗想，果然顏值就是金手指，不僅有反派酸，還有吃瓜群眾幫著自己啪啪打反派的臉，自己穿的這本書挺有趣呀，要不是深知自己穿到了書中世界，黎明還真覺得自己活在現實里。

　　“同學，你叫啥？”

　　“黎明，你呢？”

　　“叫我果果就行，你也是美院的？”

　　“不是，我是旁邊醫藥大學的，暑假找點兼職來做。”

　　“哇，學醫的小哥哥，我挺喜歡制服的。”

　　納尼？黎明搓搓手，美院的女孩子果然是比較開放了點的，“我不是學醫的，我是學文學的。”，專業還是不能吹牛比，容易露馬腳，而且現在這些硬專業，你不吃透幾部大巨頭，可能還沒看小說的懂得多。

　　“文學啊，我也挺喜歡文學的，真得。”果果一臉興奮。

　　姐姐，你這是喜歡人家專業么？你是喜歡我這個人呀！呸，顏狗。黎明心里吐槽，果果帶著自己穿過大學生活動中心，到達一個長長的走廊，走廊幽長，雖然是白天，但是沒有多少光，很黑，像是晚上一般，走廊的中間有一盞燈，一會兒明一會兒暗，應該是年久失修，后勤部也懶得管。

　　“果果，這里是哪里呀？”

　　“這里呀，是放石膏的地方，還有各種的畫像，是不是覺得很滲人？要是我平日里一個人是不敢走這里的，有小哥哥陪著才會不害怕。”

　　“為啥不多修幾盞燈？”

　　“學生反映了很多次了，但是學校后勤每次都推脫說過一段時間換，但是就是沒有人過來換，每次來搬運石膏的都是男同學，我這還是第一次來呢。”

　　走廊的兩邊是一排排的門，不過教室的窗戶都拉上了窗簾，不透光，也看不到里面有些什么。

　　“石膏人物畫像都是在404，444兩個教室，奇怪，怎么打不開”，鑰匙有點生銹了，插進404教室的鎖里，來回扭了兩下，推不開門。果果踢了兩下門，唰唰唰的門上的灰就往下面掉。“好奇怪，昨天學長才從404拿了一個人像，打不開門了，可能是鎖壞了，那我們去444好了。”

　　果果就帶著黎明繼續向前走。

　　走了沒多久，啪嗒，黎明聽到身后一個聲音，扭頭看了看，還是幽長的長廊黑漆漆的什么也沒有，“啥也沒有，凈嚇唬人。”，就繼續看著前面拿手電的果果繼續跟上去。

　　444的門，很輕松地就打開了，“我敲！”，黎明進去一看，一個哆嗦，媽的，這石膏像，不仔細看，像是真人一樣，特別是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滿滿一屋子的石膏，看著就滲人。

　　果果啪地一下打開燈，柔和的橘色燈光下，黎明才緩過神。

　　“就抱這兩個吧。”，果果指著兩個石膏像。

　　黎明剛開始以為石膏像很重，自己抱不了兩個，可是真正一只手抱起來的時候，發現還是很輕的，夾在腰上，果果鎖上門。444離走廊的另一頭很近，一會兒就出來了。

　　“石膏像怎么這么輕呀。”黎明剛剛在長廊中還有些壓抑，一出來看到了陽光就活潑起來。

　　“因為是空心的，也有些是實心的，用的時間久一點，好了，就搬到這個畫室就行了。那個，那個。”

　　“啥？”看著果果欲言又止的表情，黎明先開口。

　　“小哥哥，大家都想畫一下肌肉。”

　　“嗐，是在這里脫衣服么？”黎明倒是利索，三下五除二，像是經常這樣做一樣，就把衣服脫了。

　　果果耳朵根都紅了，幫黎明擺好姿勢，“不要動，保持這個姿勢。”，然后刷地一下跑到自己的畫板前，用畫板遮住臉。

　　一下午四個小時，果果的畫紙上只寫了一個名字和日期。

　　由于兩個石膏是明天上午要畫，也不需要黎明搬回去了，所以黎明穿好衣服就直接走人了，拿了錢，吃過飯，還有點時間“要不去看看房子”，心里拿下主意，要去附近的城中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