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一天,北古巫羈島忽然來信了。
拿著信,滄湟片刻不敢耽擱的送給河古。
“情況肯定很危急,不然鄴剎不會送信來。”
“嗯。”
滄湟有些懷疑河古是不是沒看清楚來信所說之事,就這么風輕云淡的一個‘嗯’完了?
“我們必須過去看看情況。”
他家這位主子的脾性難捉摸,除了關乎他自己的事,其他事要不要管端看他的心情。巫羈島雖不在世皇宮的統管之內,可卻是北古天一個特殊的存在,鄴剎來信求助必然是那只隨時可能蘇醒的魔獸他無法收服。
滄湟看著河古,擔心不已,“倘若我們不去,那只孽畜醒來恐會讓巫羈島生靈涂炭,身為北古天的大尊主,你不可不管啊。”
“我這么重要?”
“才知道?”
河古把信箋塞到滄湟的手里,很有些傲嬌的姿態(tài),“那你平時還不對我好一點。”說完,朝殿外走去。
抓著箋團子的滄湟嘴巴張了張,他對他還不夠好啊?哪次不是他只顧著自己高興爽快,他則忙著給他收拾后頭的尾巴。
無語間,門外傳來一聲,“走啊。”
“哎,來了。”
兩人騰云駕霧趕了半天的路,遠遠看見海中有一處蒼木濃郁的圓島。近了,從島上飛出來四個人。
滄湟還以為是鄴剎派來迎接河古的人,沒想到他們朝另一方飛去,另他詫異的是,其中有兩個人他在……海瀾鮫崖見過。二十萬年前海天圣主再次降世他去送過賀禮,兩人是勾歌的近身侍女,模樣俏麗出眾,他肯定不會記錯。
這么說……勾歌也被邀來巫羈島了?
滄湟感覺‘事與愿違’這個詞大概就是為他而生的吧,越是不想河古勾歌碰面,偏是避不開。
宮門前看到鄴剎帶著微笑快步迎來,滄湟特別想揪他躲到旁邊去質問。為何將勾歌請來?難道請我家御尊一個還不夠嗎?是不是不信我們尊主一人足矣搞定魔獸?問,他是肯定要問清楚的,只是不是在此時。他不能讓河古曉得勾歌在島上,保不齊那小子又找姑娘打架去了。
“恭迎御尊圣駕。”
鄴剎向河古拜禮,隨后再看向滄湟,“滄湟神君,好久不見。”
“你信中說得那般急,我們去看看那只魔獸。”
鄴剎隨著河古的腳步朝前走,臉色倒沒有焦急之色,原由嘛,自然是看到河古在此心中有了底,哪怕魔獸此刻蘇醒他也不擔心。何況,萬一御尊力不從心,還有海天圣主相助,他們倆人合力必然能保巫羈島無事。
“御尊萬里趕來想必有些疲倦,不如今日先歇息,明日我再帶您過去瞧瞧。”
河古笑著問,“不急了?”
“有尊主在,我心里踏實。”
這話讓河古臉上的笑容深了一分,原本有著三分妖嬈之氣的俊美之色愈發(fā)顯得清艷,明明該是在女子身上見到的媚色異常的出現在他的身上,神奇的是卻沒有折損到他的男子魅力,只覺得兩者融合得恰到好處,讓人為之驚嘆折服不已。
從河古住下的花月小筑出來,滄湟一把拖住鄴剎的胳膊,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問他,“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海天圣主也在島上?”
鄴剎眼中顯出驚喜之色,“你認識她?”
“假若我此時去告訴御尊你懷疑他的本事,留了一手,你猜他會怎么做?”
“哎,哎哎哎。”鄴剎用力拉住滄湟,“我怎會質疑御尊呢?”
“那你叫幫手來?”
鄴剎解釋道:“你有所不知,那只魔獸與海天圣主有一絲半縷的關系,御尊收服它的時候勾歌圣主必定在場。”
滄湟盯著鄴剎盯得他背脊發(fā)涼,真是……怕什么,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