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古從門外走進(jìn)來,露過茶桌徑直走到房中主座那坐下,斜靠著身子,很是愜意舒服的模樣。半點沒拿自己當(dāng)外人,好像他才是這屋子的主人。
勾歌沒說什么,她曉得他的習(xí)慣,犯不上為了這么點小事與他計較,打多少次架他也不會改變自己的做派,隨他去了。但蘭玳就不同了,他心里誤會勾歌看上他,如今他又這樣不客氣,他更是看著不爽。最最讓蘭玳氣憤的,是河古的模樣,他竟不知……一個男子能長得如此驚艷好看。
“不懂禮數(shù)的狐貍精。”蘭玳嘴里低聲咒道。
河古抬手捋了下自己的發(fā)絲,房間里響起啪的一聲,蘭玳應(yīng)聲甩過臉,干凈的臉頰上出現(xiàn)了紅印痕。
“不好意思,本尊袖風(fēng)有點大。”
勾歌還沒來得及阻止蘭玳別輕舉妄動他就沖了過去,與河古打了起來。
打吧打吧,一個嘴欠,一個手欠,也都不是三兩句就能勸服的人,她不做徒勞無功的事。
對于打架這件事河古素來是認(rèn)真的,只要對手不是不堪一擊,他都給予起碼的尊重。所以,蘭玳被打得很慘。
勾歌坐在桌邊聽著蘭玳的叫聲從房內(nèi)到屋外,自然不驚訝他的凄慘,她有金溟圣珠護(hù)身尚且不能戰(zhàn)過河古,他的修為遠(yuǎn)不如自己又怎么可能在河古那兒討得好呢?禍從口出這個理他應(yīng)該明白,在她面前口無遮攔是她念及舊情不計較,可旁人沒有包容他的情分,如果今夜不讓河古把這個氣消了,日后蘭玳反而會吃大虧。
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的蘭玳憤憤然的看著幾步之外的河古,長得如此嬌柔溫和的模樣,怎么打架如此厲害,讓他又惱又恨又恐懼。打,他怕自己會被活生生的打死。不打,他的男人尊嚴(yán)擺在哪兒。
見河古身影倏動,蘭玳急忙大喊,“不打了!不打了不打了。”命要緊,尊嚴(yán)那些東西等有命的時候再講究吧,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他腦子里面并不全是海草。
一道風(fēng)吹來,蘭玳被掀飛,身軀重重的撞到了冷石,疼得他齜牙咧嘴,感覺后背的骨頭全部碎了一般。
“要打的是你,本尊奉陪了。說不打的也是你,那可就由不得你了。畢竟咱們得禮尚往來,你做一回主,我做一回主,是吧?”
蘭玳聽著河古輕飄飄的說著話,心里那個恨呀,偏生又奈何不得他,只得搬出來勾歌來,“我與勾歌自小相識,你若把我打廢了,她必然要惱你。”
“那又如何?”莫非他還怕她惱嗎?
“你連一點顏面也不給她么?”
河古輕笑,“我同你打架,關(guān)她顏面何事?”頓了下,又道,“便是要丟臉,丟的也是你的臉,怎么丟到她去了。”
“打殘我,她不會真心喜歡你的。”
“我又不稀罕她的喜歡。”
蘭玳:“……”
驚訝于河古的直白,蘭玳緊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從河古的眼睛里判斷他沒有在說氣話,心里火冒三丈高,便是這一股氣撐著他重新站了起來。
“你既然不喜歡她,不在乎她,為什么要賴在她這兒不走,為什么要做她的男侍?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曉得嗎?你這么做對她的清白名譽(yù)影響很大,你不要臉?biāo)!碧m玳氣憤不已,提口氣繼續(xù)道,“我曉得了,你貪圖她的身份地位,無恥,我鄙視你。”
他貪圖勾歌的身份尊貴?
“呵。”河古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送給蘭玳,活了這么久,他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這樣說他,“你不如說我貪圖她的嬌軀來得更可能些。”畢竟她有的,他沒有。
“啊,終于承認(rèn)了吧,卑鄙小人。”就算是拼上性命他也決不允許這樣的人出現(xiàn)在勾歌身邊,必須趕走。
兩人又打到了一塊兒,不過這次打架打得頗有新意,沒一會一件衣服被扔到地上,沒多久又一件……
最后是一聲哀嚎,一身光溜溜的蘭玳雙手捂著自己身體某處瑟縮在地上。
“你這個沒有人性的變態(tài)!”
“繼續(xù)罵,你看本尊會不會拿你現(xiàn)在的樣子綁在四方手腳柱上,晾到法梵道場去曬足四十九天。”
蘭玳驚恐萬分的看著河古,他覺得這件事他干得出來!
“勾歌,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