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周以后
顧北橙發消息問我為什么
你這個人
要我說你什么好呢
等我都快忘了為什么難過的時候
你問我為什么那么難過
我明明都快忘了的
安澤辰問我怎么了
我一時無從說起
我說【我竟然很想他,沒來由的想,就是想,至于想他什么,可以說什么都有。而且更多的是想他對我有多差,可我還是想他,我該怎么辦?】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或許誰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我繼續自言自語【你說他為什么就不早點對我好呢,我說想養貓的時候他說喜歡魚,我說想養狗的時候,他說想徒步旅行。后來我再也不敢靠近小動物,當我不奢望養寵物的時候,他又帶回來一只,然后對我說,我們一起照顧它好不好】
【我吃飯的時候會想到他,因為他總是喜歡讓我陪著他吃飯,即使他只會和他的兄弟們聊天而忽略我,但是也不會忘機隨手給我夾走我不愛吃的】
【我散步的時候會想到他,因為他會讓我陪著他打籃球,即使從來不會望向我的方向】
【我寫字的時候會想到他,因為他說讓我寫好多好多情書給他,他要讓知道別人他已經名花有主,其實我知道的,他每次都是說的我寫給他的情話】
【你看,都這樣了,我還是想他】
【我真的好想他,想他在干什么,想他有沒有想我,會不會在某個不經意的下午給我一條消息,可是有什么理由,給我消息呢,是我不要他的】
他抱住我,我沒有反抗,我已經沒有力氣去做多余的事情,因為,我想他的時候,花了我太多勇氣
安澤辰抱著我,然后說【沒關系,你只是想他而已,并不是愛他,沒關系的,沒關系】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說這些的】我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
【你不跟我說,你想給誰說啊】語氣,與如既往
奇怪的是
自從和安澤辰說完那些話以后
我再也沒有想過顧北橙
我和安澤辰知道
他的獵物可以收網了
就這么糊糊涂涂過了有小半年
一直是朋友關系的我們
關系越來越曖昧
不知不覺臨近畢業
各自都在忙著為自己出社會鋪路
沒有這些讓學校肯定
就相當于沒有畢業證只有結業證
我和顧北橙通了最后一個電話
我說了我離開他的決心,即使他理解不了
現在
即使好友列表里有他的存在
我也不會多愁善感了
至于安澤辰
在我今年生日
我特例讓他一個人給我過生日
然后他就說讓我做他女朋友
我很開心的說好呀
然后他就像個孩子一樣在天臺大喊他有女朋友了
我趕緊堵住他的嘴
用戲謔的語氣警告他【要是有人知道你女朋友是誰,那她就是你前任了】
【噢?威脅我】他環住我的腰,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好,藏起來】
順勢把我抱起來就要往樓下走
我故意使壞在他懷里撲騰
結果他中途把我放下來,險些摔倒
他以身高的優勢帶著不可反抗的氣勢逼近我
【再調皮,就把你辦了】
這種暴力的溫柔一下讓我心率失衡,啞口無言
【這才乖,走吧,給我的小壽星買好吃的】他拉著我的手,我卻還沒有緩過神,任由他拉著,他走一步,我就踩著他走過的痕跡,用這樣的專注方式來掩飾慌張
這也是他后來的變化
不再是那個風度偏偏的少爺
而是對我的占有欲越來越高
但是卻不是大男子主義
因為他負責說話
我負責點頭或否決
由于時間關系
我們見面的時候越來越少
即使是這樣
我們都沒有任何不安的情緒
就像沒有熱戀期一樣沒有惶恐與不安
他喜歡我嗎
喜歡
我喜歡他嗎
也喜歡
但是
我們不是對方的唯一
就像他時常會在我們喝下午茶是接到妹妹的電話問他為什么消失了一周
而我則會在旁邊幸災樂禍
遇上了一個不識趣的妹妹
因為對我的了解
只要是他不想聯系的人
再找他
只會徒增他對女孩的厭惡
他無奈的看著我
接著就是一抹壞笑
我知道他在打我的算盤
我用眼神示意不可以
但是他還是對著電話那頭說
【我女朋友在我旁邊,要不,她給你說】
我頓時想給他一巴掌
與此同時...接過了電話
【喂】我故意換了個音色
【你...你是誰...】
聽聲音猜測可能是剛來學校不久的小白兔
【我是誰?安澤辰不是都招了嗎?】
【那你...那你為什么不生氣】很明顯,對方帶著哭腔,一定哭的梨花帶雨
【我很生氣啊,可是沒辦法嘛,誰讓我是他的未婚妻呢?】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捂嘴笑,然后望向安澤辰,想給他一個教訓
【什么!?...】然后這位好心的姑娘居然對我說【你不可以嫁給他】
我正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她說【他還有別的女朋友,你不要被他騙了】
【好,我知道了】我怕在晚一秒掛電話我就要被憋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的肚子疼【妹妹說不能嫁,怎么辦的,安先生】
【不可以,你自己說的】然后開始在我懷里耍賴【蘇小姐,我的,未婚妻】
話說謠言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自那以后,聽到的竟然是安澤辰被迫與另一勢力集團千金履行婚約
這可為他增加了更多莫名其妙的關懷
但是讓我有些擔心
因為真的再沒有看他做過什么出格的事
就連主動送上門的妹妹也被他義正言辭的拒絕
這倒是讓我感到有些不安
其實我希望的是
我付出的感情
不需要回報
而他
做原來的自己就好

余笙笑陌之
《達爾文》薛飛(原唱蔡健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