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么事?”阿夏打著哈欠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她穿著粉色小兔毛絨睡衣,看起來頗具少女氣息,和昨晚那個陰氣森森的阿夏毫不相干。
沒有人敢吱聲,過了幾秒,昨晚拒絕阿夏命令的男人猶豫著說道,“有人……不見了。”
“哦,可能回家了吧,對了,我父母這兩天還是不能回來,就委屈大家多待幾天。”阿夏說著,伸了個懶腰,起身拉開了窗簾。
清晨的陽光直直的照射進來,帶著夏天清晨特有的清爽,鳥兒也在枝頭叫著,樓下的住戶也都出門買菜或者上學,宛如現實世界。
“好的,我們的事不打緊,等兩天也是可以的。”葉微南突然說道。
阿夏聽到沒有人反對,反而表示贊同,平淡的表情立馬變得興奮,眉毛上揚,五官都在扭動,“真的嗎?那再好不過了,本來同學聚會要正常進行,誰知我父母有事在外耽擱了,真是抱歉啊。”
“同學聚會?”陳以心直口快的說道。
阿夏微微皺眉,“對啊,你們來我家接我父母去同學聚會,你忘了?”
陳以尷尬的撓撓頭,“睡糊涂了,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阿夏點頭,眼神不自覺的看向另一扇禁閉的房門。
這扇房門自從顧林安他們來到這里后就再也沒有打開過,每當有人靠近,阿夏總是莫名緊張起來,等當有人遠離,阿夏才會松了一口氣。
而顧林安看著沙發,想到昨晚的經歷,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昨晚那個東西會迷惑人心,差一點就著了道,沙發上的男人也不知道被帶去了哪里,可昨晚他沒有聽到太大的動靜,那個男人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這次要在這里存活五天,他們什么線索也沒有掌握,如今才過去半天,未來會發生什么,都是未知數。
“林安,你在想什么?”
顧林安回過神,葉微南正低頭看著他,神色擔憂。
“待會兒和你說。”
“好。”
十四個人加上阿夏,擁擠的站在客廳和餐廳,沒有人敢坐沙發。
“兩位姐姐,和我去買菜吧。”
“好的。”被點到名的兩位女性急忙點頭。
阿夏換好衣服帶著人出了門,空氣再次安靜下來。
陳以偷偷的站在窗子前,看到阿夏帶人出現在樓下并遠去之后,終于松了一口氣,癱倒在地。
“走了走了,大家昨天發現什么沒有?”
“沒有。”
“阿夏一直都在,我們也不敢亂看。”
“我有。”顧林安回想著昨晚的那一幕,依舊心慌意亂。
十幾個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顧林安,顧林安反而有些不自在,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有一個……東西,它會迷惑人心,變成你熟悉的那個人,昨晚我就中招了。還有沙發上的那位兄弟,多半是,兇多吉少。”
此話一出,大家都倒吸一口涼氣,但也有人表示懷疑,“那你怎么沒事?”
只有葉微南問道,“你沒事吧。”
顧林安微微一笑,“沒事。”他又看向提問的那個人,道,“那個東西的目標不是我,而我又識破了那個東西的意圖,自然沒事了,我就是想提醒大家。”
提問的人叫吳崢,他蹙眉點頭,沒有再追問。
“那趁阿夏不在家,咱們趕緊找線索吧,時間不多了。”
眾人紛紛表示同意,陳以再次說道,“那誰去窗邊守著?”
沒有人說話。
陳以嘆了一口氣,“算了,我去吧,大家搜到的信息一定要分享。”
陳以說完,大家急忙動身,在阿夏家搜查起來。
“注意把查看過得東西放回原位。”
顧林安也起身,他回頭一看,葉微南正皺眉看著沙發底下,不知在想什么。
“微南?”
葉微南回過神,“我有一個想法。”
顧林安順著葉微南的目光,看著沙發底下的空隙,也想到了什么。
“林安,你站到一邊。”
葉微南說著,從陽臺那里拿了一根晾衣桿,在沙發底下試探著,很快晾衣桿碰到了什么東西,葉微南稍微用力,一個木頭形狀的東西被推了出來。
等到顧林安看清那個東西的樣貌,周圍已經有尖叫聲響起。
“啊!這是什么東西,啊!鬼啊!”
從沙發底下推出來的是一個干尸狀的木偶,被雕刻的栩栩如生,頭部皮膚干癟,眼球突出,牙齒被拔光,碩大的舌頭堵在口腔,惡心至極。
干尸木偶渾身就像被抽干了血液一般,雙手彎曲,指甲尖細,無力的伸向前方,恐怖至極。
“那個,那個顧林安,昨晚沙發底下有這個東西嗎?”陳以顫抖著聲音,極力鎮定的說道。
顧林安搖搖頭,昨晚他確實沒看到這個東西,今天不知為何會出現,難道……
葉微南用晾衣桿用力將木偶翻了個面,背后三道血印子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這是昨天那個男人,會不會是有人惡搞,故意雕刻的啊?”有人帶著哭腔問道,可沒有人回答他,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就算要雕刻,一個晚上的時間根本不可能。
“我們來到這個破地方到底要干嘛!十五個人來接兩個人去同學聚會,根本不符合邏輯,扯犢子啊!”有人咆哮著,狠狠地砸著墻,發出的動靜讓顧林安清醒了些,耐心的解釋著。
“阿夏的父母是老師,我們是他們的學生,特意來接他們去同學聚會。”
“對對。”一個叫李怡的女生說道,“我們在這里找到了阿夏父母的獲獎證書,省級優秀教師。”
“陳以,還有阿秋,你也注意盯著她。”葉微南走到陽臺將晾衣桿放下,順便說道。
陳以聽言一愣,“我忘了盯了。”說罷,他急忙跑向窗戶邊,樓下空無一人,他松了一口氣,“還好,都沒回來呢。”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鑰匙碰撞的聲音。
顧林安心里一驚,他急忙走到木偶身邊準備踢它推進沙發,可木偶紋絲不動,突出的眼球好像有了血絲,死死的盯著天花板。
李怡身邊的女生帶著哭腔,低聲止不住的問著怎么辦怎么辦,李怡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可無濟于事。
突然,鑰匙扭動鎖孔,門緩緩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