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書房里。
“老袁,你快過來,來看看這個。”
袁媽媽把剛打印出來的一張紙遞過去。
老袁走到桌旁,接過紙一瞥,便笑了,“長相思,嘿嘿,娘子你是寫給我的嗎?”
袁媽媽瞟了他一眼,“酸!想什么呢?往下看!”
老袁煞有介事地咳了一聲,清清嗓子,拿腔作調地念出了聲:
“星依稀,
月清晰,
星月何曾明淚滴?
滴滴入夢溪。
心憐惜,
長嘆息,
媽爸何時定返期?
孤雛枝上棲。……嗯,這是寫的農民工子女?”
“對呀,怎么樣,還記得這首詞嗎?”
“是有點兒熟悉的感覺,我一時也想不起來,怎么啦,有問題?”
“這首詞是很多年前發表的,當年我就是讀了《長相思?孤雛枝上棲》,才提議設立“夢溪基金會”的。”
“哎喲,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回事,當時大家還以為“夢溪”這個名字是來源于沈括的夢溪園呢。”老袁也回想起來。
“是啊,沈括的夢溪園是在他夢中所看到的園子的靈感下建造而成的,這個典故有夢想成真的意思,所以咱們也就沒有多向大家解釋,但實際上“夢溪基金會”是源于這首詞啊。你看,這是樂兒收上來的,說明這個作者可能是樂兒學院的老師!”
老袁瞇起眼睛,看著最后那行小字-----2014.1為留守兒童而作,方塵。
“我記得把那本《詞刊》收起來了,你幫我找找看。”
不由分說地,袁媽媽拉著老袁就在那排滿一整面墻的書柜里翻找起來。
沒費多少時間,就找出來了,在2014年6月的《詞刊》上刊登著這首《長相思?孤雛枝上棲》,作者確實、果真是方塵。
“真是緣分啊,原來真是樂兒的同事!”袁媽媽感慨道。
“夢溪基金會,我們也應該多關注一些了,這人年紀大了,就更要多一些慈悲心啊。”
老袁說著,點了點頭,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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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
終于要開學返校了。
一家三口忙著收拾行囊。
幾天后,兵分兩路。
袁樂北上返校。老袁夫婦倆受邀南下出席一所寄宿制希望小學的新學期開學典禮。
這是夢溪基金會剛剛成立時,發起建成的第一所希望小學,今年已經有了第一批畢業生。
參加開學典禮回來。
老袁把集團交給了副總,只擔個顧問的虛職。
轉頭卻在集團下屬的夢溪基金會擔任了一個重要職位---副會長!
搞得夢溪基金會會長壓力山大,搞不懂啊!你一個集團總裁跑我這里當副手,你讓我情何以堪?
就這樣,肉眼可見的,幾天內夢溪基金會會長的頭發都憂愁得花白了!
好在,幾天后,袁副會長就跟隨董事長下去考察去了……
回來沒兩天,袁副會長又跟隨董事長下去調研去了……
回來還是沒兩天,袁副會長又跟隨董事長下去扶貧去了……
回來仍然是沒兩天,袁副會長又跟隨董事長下去支教去了……
夢溪基金會會長終于明白過來,原來人家老袁老夫婦倆把有限的游山玩水融入到無限的慈善事業中去了。
夢溪基金會會長松了口氣,該干嘛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