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郭桐忽閃著眼睛,對他很是好奇,“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是誰?他一醒來,就被別人捆綁按在桌板上,敲了章,成了貢品。
居然有人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你犯了什么罪?”
“我沒有犯罪,”他一把握住金籠的桿子,眼里似乎要滲出血水,“你到底幫不幫我?如果你幫我出去,我可以救你三命,只要你吹這個哨子。”遞給她一個翡翠哨子,雖然看上去并不珍貴,卻也挺精致。
“哨子我收下了,可你憑什么本事,能救本……本姑娘三命?”如果不是她來,估計這人也快要歸西了,“你在這里多久了?靠吃什么活下來的?”
他仰頭,指了指天頂下滴落的水珠,一滴一滴,要間隔許久。
僅憑這些露珠過活,居然還能活著,“那你等我,要撐住哦,”準備離開,想了一想,又道:“還有,不要再亂叫了,再叫可能他們會讓你死哦。”
他也不想叫,可在這暗無天日里,那種黑暗,讓他無所適從,會挖著心思去想自己是誰?為什么一覺醒來,就成了送給女人的貢品,本想為了活下來,他逃脫了蛟獸的撕咬,想著女皇能信守承諾,沒想到被使詐關進了籠子里。
他無法控制思考,也無法控制體內(nèi)的力量,他似乎有著武力,卻忘記如何使用,也不知道能撐到何時。
看著那離開的女娃,也許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為什么他要活下去?身邊一切都陌生,人心又如此險惡,可以在這里一命嗚呼也好,為何要強撐著活下去?為了什么?為了誰?
他心里好像一直有個期待,有種希望,支撐著他活下去。
這個世界好多人,都在拼命活下去,那怕生命終有一天會結(jié)束,而在終章前,我們?yōu)榱耸裁床湃テ疵钪?p> 為了責任?為了愛?為了子嗣延續(xù)?可能尚未活得通透,很多經(jīng)歷未曾經(jīng)歷,所以總想著往前走,至少女皇圭楹是這樣想的,沿路風景太美,需要細細品味。所以她,不能倒下,很多未完成的事都要被載入史冊,一代女皇要名垂青史。
因而在迷迷糊糊中突然睜眼起身,由于起身太猛烈,一頭撞上盯著她看的曦妃,“你……你怎么還在啊?”
“回女皇,你整整昏睡了二天二夜啊,”還好有他的照顧,否則被野林中的豺狼叼了也說不定。
女皇立馬摸了一下脖頸,感受那顆赤幽痣是否還在,“怎么?都已過了七天,為何這個痣還在?”
曦妃湊近瞧著,“這赤幽痣只有擁有青楓派血統(tǒng)的人,在七天后還能保留著。”
“你也知道青楓派?”她堂堂一個百圣國的女皇,怎么可能有青楓派的血統(tǒng)?
曦妃覺得愕然,女皇可是聰慧又見多識廣的人,怎么連青楓派都不知道?為什么她的痣不消失?
“這……青楓派的年歷與百圣國可是相提并論的,只是青楓派隱于世,一個行蹤詭秘的修道之派,不過前幾年青楓派被分離成白青楓與黑青楓,這件事還與狼牙峰上的無覓門有著干系,導致無覓門……”
“無覓門已敗,”女皇唉聲一嘆。
曦妃一拍腦袋,“女皇輕功了得,難道曾師從無覓門?無覓門不大,自從仙尊洛伢子仙逝,便再也不對外收徒。”無覓門其武功之絕妙,有妙手回春之術(shù),修煉至高者有金剛不壞之身。
“我是師傅偷偷教的,每月他會來,在百圣國祭祀壇的蓮花池,教我一些,后來在我十六歲生辰后,就再也沒有來過,我也是前一年才知道無覓門慘遭滅門,只是那年我還沉浸在痛失母皇的悲情中,又剛接手朝政,無暇分身,所以此次出行,也便想去狼牙峰探查個究竟。”女皇目光放遠,思緒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