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一劑良方,隨著不同時間配伍不同良藥,卻永遠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高中一年級就像一攤死水,沒有一點波瀾,渾渾噩噩只知道成績才是重點,其他一切不重要,直到后來才知道,只讀書,讀死書才是最能讓一個人頹廢的。高中二年級得到消息媽媽離婚了,這就像死水離突然掉落一顆石子,驚起一陣波瀾后又恢復了平靜,只不過生活中有多了幾雙筷子而已,唯獨后來發生讓我難以接受的事,就是第二任繼父的出現,每次我問她為什么,她都會說:“他答應我,要養你!”是啊!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養我!對,養我!
每次我和她說話還是做事總覺得越來越陌生,我的生日在清明節前后,有時也能正撞上,閨蜜開玩笑說我生日真熱鬧,四處燈火齊明,炮聲震天!每次我只能笑著呵呵兩聲!說來也是奇怪,我遇到過不論是人還是動物,是否能生,一眼就知道,遇到一些事情,尤其是生死總能準確預感,所以我害怕去醫院,因為看不得生離,看不得死別。哪怕這是人之常情。
生日每年都是定時的,唯一不同的是今年我收到了人生的第一個蛋糕,17歲人生第一個蛋糕,來自第二任繼父,那也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面,媽媽把他帶到了我的宿舍,正當中午,同學們都需要休息,我瞧著他,他沒有看我,只有媽媽在宿舍說些什么,具體說什么我沒注意。我只注意到了這個男人,這個讓人看著不是很那啥的男人,最后媽媽看我沒有慶祝的意思,就喊了我一聲:“胖子,蛋糕你自己晚上和同學吃,我們先走了”“好”我沒有太多想說的!至于慶祝也就那樣吧,生日歌,切蛋糕,許愿等等。
就這樣,媽媽用一個蛋糕讓我認識了他,寒暑假如期而至,假期媽媽讓我去她們那邊去玩,打發一下假期,我去了,依舊是和以前沒什么區別,沒有住的地方,幾個人擠在一間屋子,慶幸的是那是個吊腳樓,地上不潮,可以把被子直接鋪在地上,我和弟弟睡在地上,他們睡床上。繼父讓我叫他爸,我叫不出口,只能解釋:“叔,我覺得叫叔比較親切,還是叔合適!”媽媽在邊上沒有搭話,只是看著我們,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因為這個我回外婆家和外婆說時,外婆挺生氣的說:“這個人怎么這個樣子,剛去都不熟就讓人叫他爸!你媽找的是啥人……”我聽外婆說完,我沒敢搭茬,只是輕聲的“哦”了一聲!
在叔叔家那邊,我至始至終覺得自己融入不了那邊大家庭,這可能就是大多數重組家庭孩子都有的感受吧!媽媽脾氣暴躁,叔叔始終都是忍讓著,基本上家里的大事都是媽媽拿捏做主,所以她臉上的笑容多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胖了起來,記得有次我和她說:“媽,你該減肥了!”“咦!你不知道嗎?什么叫婦人,婦人就要富態在叫婦人!”說得還挺得意!好吧!我頓時無語,那你就胖著吧!做個快樂的胖婦人就好!
從叔叔家回到外婆家,都不是我的家!都是寄人籬下的生活,不過外婆家對我比較好,就像親孫女那樣,也只能就像,直到外婆的親孫女出生,我才認清什么是親孫什么是外孫,哪怕長年累月生活在身邊!那年我19歲,抱著寶貝疙瘩出去遛街,村里人都問我是不是我生的,可笑吧!我這個19歲的長姐!
高中二年級你在干什么呢?我時常會思考,參加文學社,第一次采訪老師的緊張,第一次給學長遞小紙條的期待,第一次眼睛長在某老師身上的怦然心動!第一次上臺面對全班八十來人的顫抖!第一次和校隊的籃球PK,想想都激動,都是國家二級運動員呀!太多的第一次卻沒有一次是一氣呵成的!卻是難以忘記的!我的高中二年級,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