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绷喝隳仁钩隽顺阅痰膭?,把所有的溫柔都擠了出來。
“這樣行不行?”梁茹娜在練習怎么和陳總對話。
“有點過了?!庇谝婏L皺了皺眉毛。
“我再往回收一點。”梁茹娜認真的說道。
“好。打電話吧?!庇谝婏L故作鎮定,其實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
這是生死存亡的時刻,陳總還給不給機會,就看這一次了。自己的小命,是捏在陳總手里。只要陳總還接受自己,那么就還有機會。
于見風考慮再三,還是考慮主動出擊,不能坐以待斃。他也不能直接拿曹潤開刀,這樣反而會更加引起陳總的抵觸。他只能盡可能和陳總恢復好關系,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
他也不敢再繼續等下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能等著被切。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是來的痛快點。
電話撥通了。卻沒人接電話。電話自動就掛斷了。
“沒接?!绷喝隳韧送谝婏L。
“再打一次?!庇谝婏L屏住了呼吸。
“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于見風猛然站了起來,這是把梁茹娜的電話直接掛斷了。這是完全不給溝通的機會了。
陳總的不接電話,讓于見風瞬間冒出了冷汗。他感受一種跌入谷底的絕望。
他不知道,兩個多月以前,在他的辦公室里,耿植就感受到了這種跌入谷底的絕望。耿植對于他,就如同今日的于見風,對于陳歡光。
“完了?!庇谝婏L心里念叨著,人像著了魔一樣。
“我給他發個短信解釋一下吧。”梁茹娜說道。
“沒用了?!庇谝婏L身體一軟,癱坐在沙發上。“我要去他家,去堵他。”
“你冷靜一點?!?p> “我冷靜不了?!?p> “于見風,這不像你,你遇到事情,不是這樣的?!?p> “對。我冷靜一下。我再觀察一下?!庇谝婏L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耿植如果能見到這個場面,一定會非常快樂的。那天在老于的辦公室,聽著老于宣布自己被解雇的消息,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了于見風的肉。
沒想到,于見風的這一天,來的那么快。
“曹潤。你把最近的工作,匯報一下。”于見風坐在辦公室里,對面坐著曹潤。
“好的,風哥。”曹潤表面上還是很尊重于見風,但是心里早就有了替代之心。
叮鈴鈴電話響了。
“不好意思,風哥。這是陳總的電話。”
“你接吧。”于見風心中冒起了一團火。
“喂,光哥,和風哥匯報工作呢。嗯?,F在嗎,現在過去???嗯,沒問題,沒問題。”曹潤掛了電話,面露難色的跟于見風說道?!帮L哥,陳總讓我過去?!?p> “最近,陳總對你很器重啊?!庇谝婏L表面微笑,其實是在質問他。
“沒有。陳總,可能有些私事?!辈軡欁焐险f不是。可是已經心照不宣了。
于見風自己已經被架空了。
陳總直接跨過自己找自己的下屬。這是什么意思。
于見風一下午都如坐針氈。下班前陳總突然來了一個電話。
“老于啊,你來我辦公室。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聊聊。”
于見風透過電話,已經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陳總不接梁茹娜的電話。在上班時間叫自己過去。這是在宣布,我們自己沒有任何交情可言。頻繁和自己的下屬溝通,把自己架空,又突然來電話,讓自己去聊聊,這恐怕是一場鴻門宴了吧。
不行,今天不能去,去了,就被宣布死刑了。
“光哥。我,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已經準備晚上去趟醫院。您,您有什么重要的吩咐嗎?”
“好。那你去吧,我晚點找你談。”
電話掛掉了。陳總聽到于見風說身體不舒服,完全沒有任何的憐憫,不帶任何的私人感情,冷冰冰的,像一具封藏已久的干尸。
于見風不過是想用一下緩兵之計,他打算今天晚上就去陳總的家中。
于見風卡著下班的時間點,先于陳總出了公司。直奔家中,取了準備好的厚禮,接著就往陳總家的方向去了。
陳歡光打開了門,看見門外于見風笑容可掬的抱著兩個盒子。
“進來吧?!标悮g光冷冰冰的說道。
陳歡光的家中,干凈整潔,像是沒人入住的樣子。家里面只有三個人。保姆住在地下室的保姆房間,陳歡光的老婆住在三樓,而陳歡光住在二樓。他和他老婆已經分居多年了。
于見風跟著陳歡光進了門。把鞋脫掉放到了門外。穿著襪子就跟進了屋。他們一起進了書房。
“你這整的什么?!标悮g光指了指于見風懷里報的東西。
“這是托朋友,在東北買的野山參,給您補補身子。”于見風也不敢坐下,一直站著回話。
“我啊。我身體還好,只是你不是說今天身體不適嗎,你拿回去補補身子吧?!标悮g光露出一絲可怕的笑容。
于見風緩緩的打開另一個盒子,從里面拿出一把戒尺。遞給了陳歡光。
“光哥。您原諒我吧,我哪里做的不好,您就打我吧,罵我吧,不要不理你癡呆的兄弟啊?!庇谝婏L突然就眼淚直流,撲通一下跪倒了地上。
“靠。老于,這是搞什么,你瘋了?”陳歡光只是嘴上說,手卻沒有要扶起來的意思。他從于見風的手里接過來戒尺,扔到了桌子上。
“光哥。這種滋味,比死了還難受啊。您給我的處罰,我已經都收到了??墒?,我老于是在愚鈍,不知道做錯了什么事,還望光哥能夠指條明路,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啊。”于見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陳歡光卻翹著二郎腿,像看戲一樣。
“老于,既然你把話說明了。那我也明人不說暗話。你這件事瞞了我那么久,怎么不告訴,你知道,我生平最恨別人騙我?!标悮g光終于肯說句實話。
“哦。你說我們兩口子鬧離婚的事,這事都至少兩年了,她也就是嘴上說說,我們兩口子感情好著呢,離不了。我已經批評過她,她也改過自新了。以后不會有這種事了?!庇谝婏L和盤托出。
“還裝傻是不是,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事?!标悮g光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不是這個事,還能是什么。老于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