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佳依云嘛恐怕自顧不暇。
白蕊姬眼神冰冷:我曾發過誓所有傷害過我的都要付出代價,如今時間剛剛好。
白蕊姬聲音平和沒有任何變化可芍藥卻嚇得抖個不停。
“看你那副模樣。”白蕊姬道:“罷了,伺候我就寢吧。”
一切收拾好,白蕊姬躺在床上準備入睡,而芍藥則規矩的拿起一個銅爐頂在頭上,守在外間。
三天了,她復寵了整整三天,芍藥就頂了三天的銅爐。
她不敢打瞌睡更不敢埋怨,因為若是不小心弄出了動靜或是說錯了話,迎接她的就是更嚴重的處罰。
打罵都還全是輕的,更可怕的是她們會用笑刑。
所謂笑刑就是把你的雙腳捆起來固定住,然后在脫去鞋襪,用手或者是羽毛還是撓你的腳心,奇癢難忍。
這些都是輕的,第一次的時候她們害找來了一只山羊在自己腳底板抹上蜂蜜,讓它添自己的腳底,山羊嘴里有倒刺,不一會兒便鮮血直流。
就算這樣,第二天她還要在跟前伺候著,不能稍有懈怠,不然更是生不如死。
白蕊姬復寵的消息在宮里并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畢竟位份擺在那兒,榮寵也擺在那兒,大家不過是各顯神通罷了。
這天高貴妃又來找嫻妃出去走走,說是一起商量中秋節的事情。
兩個人一路去觀景閣相談甚歡,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暢聽閣。
暢聽閣本來是后宮妃嬪們想要聽戲的時候,戲班子們唱戲的地方,一般是沒有人的。
今天走到這兒,不知怎么的,這暢聽閣大老遠的就聽見了樂聲。
嫻妃趕忙問是怎么一回事,才知道自己許久不出宮消息也閉塞了。
因著皇上這一個月也沒進過后宮,后宮的妃子們也著急壞了。
為了讓皇上重新進后宮,皇后娘娘就讓這些妃子們湊在一起表演個節目,等到中秋夜宴的時候表演。
所以,這就都操練起來了。
“皇后到是好心思。”嫻妃道:“年輕的妃子們們到是個個都有,毫不落空。”
“咱們宮的表演的是什么啊!”嫻妃換來綠蕪問道
“回娘娘的話。”綠蕪說道:“咱們宮的那位跳舞是一絕,所以皇后娘娘安排她們一同獻舞,岳答應負責彈琴,云答應負責唱歌,陸貴人則跳舞。
云答應聲音清脆悅耳,若是唱起歌來定是十分美妙,繞梁三日不絕。
我竟不知,我宮里的那位竟是個舞蹈高手,咱們不若去看看吧!
“這可使不得。”綠蕪一把攔住:“娘娘,皇后娘娘可是下令了,誰都不許去打擾她們!”
“我沒我要去打擾啊!”嫻妃沖高貴妃眨了眨眼睛:“我們只是去看看,并不打擾,你說是不是。”
高貴妃從來不愛湊這樣的熱鬧,見嫻妃興致高漲才勉強點了點頭。
兩人屏退了左右,悄悄進了暢聽閣,就聽見一人唱到:“憶對中秋丹桂叢,花也杯中,月也杯中。今宵樓上一尊同,云濕紗窗,雨濕紗窗。
渾欲乘風問化工,路也難通,信也難通。滿堂唯有燭花紅,歌且從容,杯且從容。”
“這首詞是宋朝辛棄疾寫的說的是自己懷才不遇,如今用到這上面到是十分貼合。”嫻妃道:“也不知是誰選的,竟有這般巧思。”
高貴妃嗤之以鼻:“不過是些上不得臺面的爭寵的伎倆罷了,也值得你這般夸贊。”
嫻妃也不惱,只是嗔怪得看了一眼高貴妃:“姐姐說的是,不過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雖然懟了嫻妃,但高貴妃心里也不禁有些看重起自己宮里的那位了。
她來自己這里像自己詢問意見,自己不過提點了兩句她就能做的這么好,想的這么深,當真是個冰雪聰明的。
只是可惜,此人不能為自己所用,只能物盡其用之后除掉。
“那個藍色衣服的,跳的可真好看。”嫻妃道:“只是這么好看的舞姿,為何給人做配,是哪個宮里的!”
“你宮里的啊!”高貴妃道:“你別告訴我說,你宮里的那位你到現在都沒有見過。”
“我宮里的我自然見過?”嫻妃覺得自己的臉皮有些發燙:“只是我覺得我宮里的應當和我一樣優秀,是要做領頭的怎么可以給人做配。”
“好些日子不見有些人怎么臉皮都不要了。”高貴妃調侃:“難道是久不出宮就覺得面皮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了。”
“哎呀,月姐姐你笑話我”嫻妃有些不好意思:“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啦。”
“你啊,借著身子不好每日去皇后宮里請安都不去,弄得宮里的新人都不認識你。”高貴妃道:“不過這個人姿色不錯你可以收下,慢慢培養,做個替補也好。”
“我心里有了替補人選了。”嫻妃道:“那個是替補這個才是重點。”
“魏…聽雪?”高貴妃道:“你覺得這個比那個好?”
“這個我還沒有多接觸,暫時說不上來。”嫻妃道:“不過不急,我們有時間慢慢教她們。”
高貴妃如今的年齡也不小了,又膝下無子,自己常年生病并不受寵,若不是高貴妃經常幫襯著,自己怕是早就死在這個深宮之中了。
如今,宮里總有數不盡的新人進來,如果想保住自己現有的位置,就要找一個新鮮的人來代替自己。
但這個人不可以太聰明,也不能太有主意,不然到時候回頭反咬一口就不好了。
記得選秀的那一個月,嫻妃精挑細選,選了兩個一個是陸天雪一個就是魏聽雪。
剛好兩個人還是好姐妹,本打算一人調教一個的,誰知道一個居然落選了。
本以為有一個也可以,只可惜她宮里的那個對這些事情根本就不在意,每天只會在自己宮里讀書。
若不是上次差點喪了命,她怕是不會和自己一個陣營。
不過那個魏聽雪確確實實是個可造之材,只可惜她已經有了心上人,嫻妃沒有辦法只能打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