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被用過刑?”
“這個父親就無從得知了!”
“大將軍府現在也不好過吧?”
“杜少將軍昨夜來過,告訴為父要萬事小心,你畢竟曾經與他成過親,他擔心將軍府把我們牽連。杜老夫人被大王扣為人質,沒人知道老夫人現在境況如何,全府上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怕一個不小心牽連老夫人。”
“父親,女兒回來的事情,怕是瞞不住的,你今日入朝,稟告大王婉舟已經歸來,稍作休息,就去王宮面圣!”
“女兒,能躲一時就躲一時,不要稟告大王你已歸來,好不好!”顧夫人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一旦大王知道顧婉舟歸來,不定會發生什么事情呢!
“母親,瞞而不報,會大難臨頭的。大王疑心太重,不能給他揣測顧府的借口。”
“在下胡嚴拜見顧太醫、顧夫人!”呼延雷醒來,翻身下床繞過屏風來到外間,向顧氏夫婦行禮道。
“胡老爺,你可算醒了!”顧婉舟沒有暴露呼延雷的真實身份。
“在下不是受了箭傷嗎?怎么,怎么……”呼延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反手摸了摸自己背后。
“你身上沒有傷,衣服臟了,趙叔幫你換了衣服!”顧婉舟道。
呼延雷不傻,但他確實懵了。
“大小姐,早膳準備好了!”銀杏脆聲道。
“胡老爺,請,一起用早膳!”顧婉舟做出請的姿勢。
一頓飯吃得靜悄悄,顧婉舟沉默寡言一直陷于沉思,呼延雷和顧氏夫婦誰也不敢打擾她。
“胡老爺,替我走一趟杜府,讓少將軍來顧府一趟。”顧婉舟終于抬起頭看向呼延雷。
“好!在下去去就回!”呼延雷做出告別的姿勢,施展輕功,飛身過墻。
“女兒啊,父親去上朝,你自己萬事小心!”顧文廣告別女兒也離開顧府。
“母親,顧府城北老宅井底的那具尸首……”
“已經安葬了!”顧夫人眼泛淚花,又繼續道:“不知道為什么,安葬你恩人的時候,母親的心好痛,眼淚就是止不住,回來后母親仍哭了好幾日!”
“她是女兒的恩人,母親把她當女兒一樣看待,所以會心痛、會難過,以后,母親要常常去看她!”
“嗯,母親明日也領你去看看她吧!”
“嗯!”顧婉舟也流下了眼淚。
“小姐,出去這么久,是不是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以后出去時帶上銀杏吧!”銀杏眼窩里泛著淚花看向自己的小姐。
“銀杏,以后倘若我又出去了,你不要跟著我,要在家照顧我父親、母親。顧婉瑩和顧全已經長大了,你也要常常照看他們,免得他們被人利用給顧府帶來災難!”
“是!”銀杏心中縱有萬般不舍和無奈,也只能接受小姐的囑托。
“婉舟,這個交給你!”顧夫人把一個用手帕包著的東西交到顧婉舟手上。
“這是何物?”顧婉舟邊問邊打開手帕,一個金鑲玉的玉簪呈現在顧婉舟眼前。
又是一個玉簪,此玉簪與紅心玉簪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玉簪頭部心型的玉的顏色是綠色。
“傻孩子,這個是不是你送給你恩人的?這個是你祖母送你的生辰禮物,一直是你最喜歡的呀,怎么能隨便送人呢?若不是你讓我安葬恩人,這個綠心玉簪可就永遠也找不到了!”
顧婉舟內心震驚不已。一顆感恩的心,讓她得到了綠心玉簪。
“母親,今日我從王宮回來,你就領我去見恩人!”顧婉舟要“當面”向死去的嫡女顧婉舟說聲謝謝。
“小姐,胡老爺回來了!”銀杏繞過屏風走進里間通稟道。
顧婉舟走到屏風外,只看見呼延雷一人。
“少將軍呢?”
“他隨后就到!”呼延雷為了安全起見,決定與杜康分別“潛入”顧府。
“婉舟!”杜康突然閃身出現。
“你會凌波微步?”呼延雷驚問!
“呼延將軍,有何不妥嗎?”杜康反問。
“噓!”顧婉舟示意杜康住口,并用嘴努了努顧夫人的方向,道:“少將軍,胡老爺見多識廣而已!母親,可否給女兒準備一身衣裳,女兒下午要去進宮面圣!”
顧夫人明白,女兒這是讓自己回避一下,于是應了一聲離開了南院。
“隨我來!”顧婉舟走到博古架前,旋轉一個銅盒,右側的墻體緩緩側移,一個黑悠悠的密室展現在大家面前。
顧婉舟率先進入,呼延雷和杜康尾隨而入。
要說這個暗室,還是顧婉舟出發幽州前,銀杏打掃時不小心所發現。
顧婉舟用火折子點燃蠟燭,狹小的暗室立刻變得一室昏黃。
“杜康,在青龍國要稱呼呼延將軍為胡老爺!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好!”
“少將軍,你父親會不會凌波微步?”呼延雷問向杜康。
“呼延將軍問的是不是多了些?”
“回答我!”呼延雷突然發怒。
“少將軍,呼延將軍不是敵人。”
杜康打量呼延雷片刻,選擇相信顧婉舟,“我父親也會!”
“呼延雷拜見上官康!”呼延雷抱拳行禮道。
“你說什么?”顧婉舟與杜康異口同聲問道。
呼延雷忽略他們的疑問,反問道:“大王為什么把上官王族的人都囚禁在木架囚車之內?”
“因為上官王族的人會凌……”顧婉舟說了一半,似乎就明白了什么。
又一個驚天秘密正突破迷霧,變得越來越清晰。
杜康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但這不可能啊,他們怎么可能是上官王族的血脈?
“少將軍,太后與杜老夫人是不是親姐妹?”顧婉舟回想第一次看見太后時,感覺她與杜老夫人長得特別像,于是目光直直的看向杜康。
“是的,我祖母是太后的長姐。”杜康回答。
“少將軍,太后的兒子也就是當今的大王,他打不開寶匣,說明他不是上官王族血脈,而你和杜老將軍都會凌波微步,說明你們擁有上官王族血統,看來,問題出在你祖母和太后身上。”顧婉舟馬上把若干細節聯想到一起,一下子就抓到了根源。
“玄鐵寶匣在哪里?”呼延雷馬上想到更關鍵的東西。
“我去取,兩位稍等!”顧婉舟走到密室盡頭,用身體擋住后面兩個人的視線,同時也借著昏暗的燈光做掩護,從神識空間取出青龍國玄鐵寶匣。
顧婉舟身后的杜康剛很是疑惑,他明明記得顧婉舟把玄鐵寶匣留在了幽州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