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銘,大王到底姓什么?”呼延雷問。
“大王姓上官啊,這個天下無人不知!”
“雷銘,第一個問題你就不老實回答,我數三個數就吹響玉笛!1,2……”呼延雷把玉笛放到嘴邊。
“我說,我說!大王……太后說大王姓雷!”雷銘驚恐的盯著呼延雷手中的玉笛,順口說出了真相。他不知道,他說出來的是怎樣一個石破天驚的秘密。
“你們父子守著秘密,盡可以不聲不響把持朝綱,為何一定要在王城掀起血雨腥風!”
“這……”雷銘看了看呼延雷手中的玉笛,接著說道:“這個說來話長。”
“你且細細說來,有一點不實,你的度兒就會遭殃!”
“是。這……其實,大王并非姓雷。這要從太后姐妹說起。太后和杜老夫人是孿生姐妹,杜老夫人叫韓只玉,太后叫韓只潔。我和只潔從小青梅竹馬,終有一日,我們偷嘗禁果,不想,一月后只潔竟懷了在下的孩子。韓府家道沒落,只潔甘愿委身于我。雷度就是只潔為我生的孩子,只是這個孩子自小體弱多病。”
“雷度是太后的孩子?”杜康脫口而問,他是知道雷度的,雖體弱多病,但雷銘對他的學業格外嚴厲,他自己也很刻苦,是青龍國數一數二的才子。”
“雷銘,接著說來!”九王爺道。
“有一日,先王出宮微服私訪,不幸被賊人跟蹤追殺。他躲入韓宅韓只玉的房間,在韓只玉的幫助下才躲過一劫。韓只玉儀態不凡、美如冠玉,感念她的救命之恩,先王當夜便要了韓只玉的身子,承諾日后平定叛亂便迎她入宮為后。臨行前先王給了韓只玉兩樣東西,一粒藥丸,一塊玉佩,并告訴她,倘若她懷了孩子,孩子出生后,如若是男孩,一定要喂孩子吃下藥丸。而那塊玉佩則是先王留給韓只玉的信物。
當晚,賊人搜到雷宅,我妻韓只潔不幸被賊人玷污,我兒雷度亦被扔到室外,差點凍死。
一個月后,韓只玉懷孕。她將當夜的事情告訴了她的妹妹韓只潔,韓只潔卻偷了她的玉佩,因為,她也懷孕了,她想借腹中孩兒,一步登天。
半年后,青龍國平定叛亂,我將妻子韓只潔送到了王宮,于是,韓只潔成了當今的太后,并誕下一名男嬰,而太后卻根本不知道這個男嬰的生父是何人。”
“韓只玉的孩子才是真正的上官王族血脈?!”呼延雷抬頭看向杜正輔和九王爺。
“韓只玉受不了被親妹妹背叛的打擊,又舍不得去王宮出首自己的妹妹。肚中胎兒越來越大,她承受不住家人和鄰里的各種刺激,不想讓孩子成為一個人人笑話的野種,遂跳河自盡。許是命不該絕,她被杜康的祖父杜峰救起,杜峰帶她回了杜府,當杜峰知道真相后,為保其母子平安,便毅然決然的娶了韓只玉。”
“所以,杜老將軍是先王的子嗣?本王的大哥?”九王爺大驚,雷銘所言證實了他的猜測,杜正輔就是他的大哥!
雷銘提到的先王留給韓只玉的那粒藥丸,沒猜錯的話,那就是回龍丹。父王把回龍丹給了杜正輔!
“雷銘,我父王可曾給上官元睿吃過回龍丹?”九王爺問。
“這個不清楚。”雷銘搖了搖頭,又繼續道:“孩子十歲時先王還是發現了破綻,他對太后說上官元睿不是他的兒子,因為上官王族的男兒都會凌波微步,這是本族男兒與生俱來的奇術,而上官元睿不會!太后韓只潔發誓:這孩子就是大王的,孩子只是發育的有點晚而已,早晚都會擁有奇術的。但先王并沒有相信,而是私下調查當年的事。擔心事情敗露,太后找到我,讓我幫忙找無色無味的劇毒之藥,我推薦了一個江湖郎中給她,幾日后,先帝駕崩!”
“原來我父王是被你們這對狗男女害死的!”九王爺紅了眼,國恨家仇,雷銘老賊十惡不赦,他真想立刻殺了雷銘。
“太后不愿看見上官元睿,一見到他,就能想起自己被強暴的情景。太后讓我輔佐大王,待時機成熟,她會毒殺他讓我兒雷度稱帝!為了給雷度掃清障礙,我必需滅了杜家和上官王族。所以,我才處心積慮的設計你們。”
“大王知道自己的身世?”
“大王知道自己不是上官王族的人,曾到太后的八仙殿質問太后,太后并未將事情托盤而出,只是告訴大王,朝中文武百官中,可信任依仗位居丞相的我。獲得大王的信任和依仗后,我借機清理了一部分不同路的人。”
“雷銘,我可以不殺雷度,卻不能不殺你。”杜正輔寒著臉終于發話。
“杜正輔,不不不,大王……大王,如果大王饒我不死,我可以救出大王母親。”雷銘見風使舵,想自救。
“救我母一人,用不到你!”
“我還可以放了上官王族的所有人。”
“這個也用不著你!”九王爺恨不得割他的肉、喝他的血,怎能輕易放了他。
“倘若我替你們抓住上官元睿,你們能否放我父子一條生路?”
杜氏父子和九王爺不想放了這個齷齪小人,但如果他真的能生擒上官元睿,倒是省了諸多殺戮,杜正輔抬頭向九王爺、杜康、呼延雷投去詢問的目光,幾個人對視一眼后都點了點頭。
“你如何打算?”杜正輔問向丞相雷銘。
“明日午膳前,我入宮見太后,讓太后約大王一同用午膳,我會在午膳里下入軟骨散。上官元睿與太后都會束手就擒。”
“好,明日我們會潛入王宮,伺機而動。”
呼延雷悄悄送雷銘回了丞相府,杜氏父子秘密回了將軍府,九王爺則睡在了顧府南院。
翌日早朝,丞相雷銘奏報,青龍大軍的糧草今晨便能全部湊齊,杜氏父子午后便可揮軍西下。大王高興,感念雷銘火速征集糧草有功,大王賞了雷銘一壇上好的女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