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導師莫不是在說笑。”唐晉笑盈盈道。
用看智障的眼神悄然看了唐晉一眼,江言寧說道:“雖然江安平是我侄子,但是我覺得葉子默更強,所以我壓他有問題嘛?”
唐晉眼角抽搐,竟是說不出話來。
他那里知道江言寧不按套路出牌,不去押注自家侄兒,反而是對外人另眼相看。
“怎么,唐導師,你不打算舍命陪君子了?”江言寧也是笑呵呵道,眼底盡是嘲諷之意。
小樣,還想套路我。
深吸一口氣,唐晉勉強笑道:“江導師說笑了,我可沒那么多金龍幣。”
………
擂臺上。
葉子默,江安平兩人一絲不茍,極為認真的行了一個武道禮。
臺下新生也都聚精會神,仔細看著。
隨著高臺上王陽飆的一聲“開始”。
兩人幾乎是同時動身。
葉子默目光冷冽,右手持劍向前刺去。
而江安平卻是并未出槍應對,而是凌空躍起。
這一躍,江安平直接離地面有兩三米高。
躍入空中的江安平,長槍槍頭一轉,隨即往前一推,槍尖上的寒芒綻放。
葉子默見此,刺向江安平原本位置的長劍陡然間被他抽回。
眾人視線還沒從半空中江安平的身上落下,就見長發飄逸的李子墨身體靈活至極,扭身避開了長槍。
長槍砸落在地上,激起一小片的碎石,遮擋住一部分人的視線。
下一刻,葉子默扭身一轉,長劍橫掃至下落的江安平身上。
江平安不慌不忙,槍尖轉向,瞬間點中劍身,借力抽身一退。
這一退,江安平就和葉子默拉開了至少兩米的距離。
葉子默見此,絲毫不帶猶豫,劍尖一轉,竟扭身刺向江安平,打算貼近了打。
“小心!”
就在這時,卻是不知道誰從底下高喊了一聲。
葉子默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剛剛還在他前方的江安平卻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他的背后,長槍一刺,竟是直接刺向葉子默的背部。
這突然的攻擊普通人根本反應不過來,卻是見葉子默腳尖微翹,竟是極速扭轉過身,長劍一掃,險之又險的將長槍劈開。
“身法類斗技!”
江言寧此刻也沒有心情損唐晉了,連忙睜大雙眼,頗有些興趣看下去。
就在剛剛,明明還在葉子默正面的江安平卻是一瞬間就出現在了葉子默的背后,陰險至極的刺出了這一槍。
而能做到這一切的,除了身法類斗技以外,別無可能。
對比,江言寧不禁是對臺上的江安平有些另眼高看。
身法類斗技,算是斗技中最稀有且最難學會的一類。
卻是沒想到,幾年未見,江安平這小子,竟是掌握了一門。
“看樣子,應該是老頭子的鬼影迷蹤。”江言寧如是想著。
江安平一槍未刺中,卻是絲毫不帶留念的退去,身形一轉,長槍如雷霆般從葉子默的側面刺出。
“叮!”
“叮叮叮…”
長槍和長劍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快,太快了!”
江安平雖然出槍刁鉆莫測,但葉子默卻能每一槍都剛好接下,且不會產生多余的動作。
“不愧是劍癡之子,在對戰斗的把控確實是得心應手。”
這話是高臺上的斗氣系副院長泰蒼說的,他聲音有些低沉,“江安平身法雖然已有小成,但卻完全攻入不了葉子默近身。”
“剛才那突然襲擊,還是有些太早了,該等待良機,出其不意或許還有幾分機會。”
一旁的馴獸系院長黃知秋卻是摸了摸他有些光溜溜的禿頭,陷入一副沉思的模樣。
“這江安平,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南陽江家的人。”
此話一出,就連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孫三娘也是睜開了雙眼,轉頭望向黃知秋:“江家?秦淮河邊上的那個江家?”
“除此以外,還有那個江家?”
孫三娘聞言,眉頭輕皺,目光望向下方江言寧所在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黃知秋卻是見怪不怪,又開口道,“話說也怪了,這南陽江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都是斗氣士,幾百年來一直如此,怎么這一代,卻是出了江言寧這一個煉金師,而且資質還其高。”
作為學府高層,他自然是清楚一些內幕的。
對于秋楓學府出了江言寧這樣一個煉金妖孽,除了震驚之余,對于江言寧的關注也自然多了一些。
所以在看見江安平的那一刻時,他才能第一時間聯想到江言寧所在的家族。
很難想象,在該討論下方比斗新生的時候,話題卻因為一個人慢慢轉變了風向。
“江安平輸了。”
不知道誰說的這句話,原本形如鬼魅的江安平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下來,而在他的脖子上,還放著一把長劍。
江安平的長槍斷裂在地,在其右手衣袖上,還殘留著一些血跡。
一切變化的太快,剛剛還攻勢強勁的江安平,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葉子默砍斷長槍,手腕也受了傷。
黃知秋對于這些斗氣系新生之間的戰斗并沒有什么興趣觀看,但出于職責,他還是轉頭看向泰蒼問道:“怎么回事?”
“袖里藏劍。”
見黃知秋皺著眉頭好似沒聽懂,泰蒼又仔細解釋道:“葉子默還有一把劍,藏的很深,剛剛突然出手,瞬間鎖定了江安平的身形,斬斷了江安平的長槍。”
“那把劍。”泰蒼有些遲疑:“好像是葉浩歌早年用過的那把。”
“上了品級嘛?”旁邊有人問道。
泰蒼搖搖頭:“只是精鐵再加上一些魔獸骨骼制造的長劍,鋒利倒是鋒利,在凡器中也算是屈指可數,但離黑鐵級還是有一些差距。”
“那就行,只要不是以裝備優勢獲勝,那么就符合規矩。”
說話這人穿著一身紅色的楓葉長袍,正是槍炮師系院長,汪奇正。
王陽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卻是并沒有說什么。
“葉子默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