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雅低著頭完全沒看見時姜,眼看著就要撞上,時姜豎起食指點在她的額頭上,頂住。
“姜姜……”寧雅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怎么了?突然跟丟了魂一樣。”時姜感覺出她的不對勁,問。
寧雅抬眸微張唇,時姜等著,她又閉上嘴搖頭:“沒事,我們進去吧。”
說著,寧雅便抓住時姜的手腕要往里走。
這哪里是沒事?
時姜反手拉住她的手,板臉:“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快說,不然等會兒我就黑網吧監控了。”
寧雅委屈巴巴的眼淚在眼眶里徘徊:“姜姜……”
說著,她抬起手就要抱時姜。
時姜將她接了個滿懷,輕撫她的后背:“到底怎么了,話都沒說就哭,怎么這么大了一點出息都沒有。”
“我看到他了。”寧雅悶悶的在她的懷里說。
他?
時姜面露不解:“誰啊?”
“就是他啊,我前任!”寧雅見時姜忘了那渣男,從她懷里退出來,紅著眼急急地提醒。
一說起寧雅的前任,那時姜可就印象深刻了,畢竟沒有他,她跟寧雅也不會認識,更不會在后來的一個多月里她走哪寧雅跟到哪。
時姜淡淡然:“哦,那個叫什么螳螂的?”
寧雅嘴角扯了扯:“他叫萬朗。”
時姜抬起手在她的眉心重重地彈了一下:“一年半了,你倒是還記得挺清楚啊。不是說早就忘了嗎?你現在見到他,該不會是舊情不滅,想重蹈覆轍吧?”
寧雅無辜的大眼輕眨,又聽時姜說:“寧雅,你要是敢吃回頭草,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腿打斷。”
話音剛落,寧雅下意識的退后兩步。
她忙不迭地擺手:“不是,誰說我要吃回頭草,我早就對他沒感情了。”
時姜半信半疑:“那你哭什么?哭得跟喪偶一樣。”
寧雅撅了噘嘴,嘆口氣,眼尾紅紅的是剛才快要掉眼淚而留下的印記:“我是在為我自己哭。”
不待時姜說話,寧雅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被她揉成團的卡片:“喏,婚禮請柬,那個渣男要結婚了。他當初不是很喜歡那個琪琪嗎?結果轉頭就把人給甩了,而且那個琪琪還懷孕了,被逼到去打胎呢!”
時姜對那個小三后來發生的事情并不感興趣,看了眼被寧雅揉成團的請柬,抬眸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這也就算了,那渣男后面一年半里既然陸陸續續渣了好幾個,還有一個師妹!”寧雅說得義憤填膺,攥著手仿佛只要渣男在眼前,她就能一拳打過去。
時姜雙手環胸,靠著門框:“說重點。”
寧雅委屈的看向時姜,她這不是覺得都是重點才說的嘛。
“重點就是這個渣男渣了這么多人,居然沒遭報應還要結婚了,我為我自己哭就是哭當初沒把他往死里打!這種男人就該付出代價,當初要是把他打殘了,起碼也不會禍害后面這么多人。”
寧雅一口氣說完,氣喘吁吁。
時姜唇角勾起,總結重點:“所以你是后悔沒打他?”
當初時姜跟寧雅不熟,教訓小三的嘴巴不干凈后就離開了,寧雅也匆匆跟上來,至于那對狗男女后來怎么樣他們確實都不清楚。
寧雅點頭如搗蒜:“對,我當初就該左三圈右三圈!”
“那你剛才遇見了干嘛不打?”時姜看著寧雅這會兒憤慨的模樣,無情地戳穿她。
別人不了解寧雅,時姜還是了解的。她自認為她已經是個慫貨了,至少在戰景琛面前露怯,但寧雅是個比她還慫的。但也不能說真的慫,只是寧雅從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一向乖巧可愛,根本想不到那些。
要不是跟時姜混熟了,只怕這會兒在她面前大放厥詞說后悔沒給渣男兩拳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會憋在心里。
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