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情里本來是那位鄭大少看上了冷硯,但冷硯早就心有所屬,誓死不從,因此被綁來嚴刑逼供,想要把他打服了。
后來還是程府的大少奶奶趕過來救了他。
“竟然是大少奶奶嗎?”南芷有些驚訝,沒想到那女人竟癡情至此。
她這么來一遭,不知道回去要經(jīng)歷些什么,來自程府和大少爺?shù)呐稹?p> 一個有丈夫的跑出去救別的男人,還是下九流的戲子,就倆字,掉面。
不過這次南芷先來了,情況可能就有些不一樣了。
江弦分析道:“其實那作為一個小支線,劇情的變動對整部劇的影響不大,你也是程家人,說不定我們可以試試,讓你來代替大少奶奶。”
南芷點頭應(yīng)著,可不久后她又有了新問題:“怎么救?”
江弦還被綁在這里,她也沒什么勢力,怎么才能把他救出來。
這事江弦可是絲毫不擔(dān)心,他只是咧嘴笑了一下,然后說了一個字:“等。”
劇情是不可逆的,到時候,該他出去了他自然會出去。
南芷就一臉懵逼的等著,一臉懵逼的看著那些人不帶感情的把江弦放出來,又一臉懵逼的和江弦一起被轟了出去。
“這就完事了?”南芷滿頭問號,怎么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江弦一臉理所當(dāng)然:“嗯,完事了,不讓你還想讓我在那吊著啊,我可受不住。”
“啊不。”南芷驚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她還沒想好該怎么說,便被江弦彈了一個腦瓜崩:“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走吧。”
江弦步子大,三五步便走出了不小的距離。
南芷終于反應(yīng)過來,邁著小碎步跟了上去:“哎,你等等我。”
江弦并沒有停下來,但是他在南芷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放緩了腳步。
江弦身上還穿著囚服,滿身血跡,但他完全不在乎,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很幸福。
不過畢竟受了那么些折磨,這個晚上終究是不能安穩(wěn)渡過。
江弦從大晚上的就開始發(fā)高燒,整個人混混沌沌,所幸還沒說什么胡話。
但這可把南芷急壞了,這下她也不敢把江弦一個人放在這破草屋里了,只能讓小荷先回去,自己編造了個理由,說是要宿在朋友家里。
程家的人聽到后也沒多說什么,這表小姐終歸不是自家人,也沒必要管的那么厲害。
南芷暗暗送了口氣,這寄人籬下的親戚身份,竟也是給她增添了幾分便利。
剩下的就只有江弦。
南芷看著躺在床上,雙頰還染著紅暈的江弦,面露愁色。
這個破劇情,真是太糟蹋人了,鐵人都受不住這一波一波的。
但她也改變不了什么,只能熬好藥給他灌下去,自己又拿白酒一遍遍的擦拭著他的身子,希望能讓這燒趕緊退了。
唯一能有點安慰的是冷硯死不了,為了劇情的發(fā)展他都死不了。
熬著吧。
南芷不想再去管,有些慪氣的想,江弦他自己選的劇本,他自己受著。
躺在床上的人眉頭微顰,那遠山一般的俊秀眉毛此時連巒疊起,顯示出那人的痛苦。
南芷將手撫了上去,試圖撫平那些溝壑,這樣的江弦就不好看了。
他的額頭燙的嚇人,南芷手指冰冰涼涼,對于這溫度的觸感體會更深。
也不知是撫一撫真的有用,還是南芷的手給他的額頭降了溫,讓他舒服了些,那眉頭竟真的消了下去,留下精致如畫的眉眼。
南芷趴在床邊看著他,她真的特別喜歡江弦的長相,每一點都嚴絲合縫的卡在她的審美上。
看著看著,南芷變得有些困了,就這么枕著胳膊,坐在木板凳上,睡在了床邊。
第二天,晨光從那個小小的破窗中照進來幾束光,打在了南芷的背上。
江弦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
他的燒已經(jīng)退了,只是還有些鼻塞,眼睛也有些發(fā)酸。
江弦用手撐著起身,身體往后移了移,這個動作絲毫是驚動了南芷,她也動了動。
南芷想要起來,但在動了一下后就僵在了那里,緩了好久才又重新慢慢抬起頭來。
她拿手捂著脖子,整個人都不太舒服。
脖子落枕了,胳膊麻了,身上也是各種酸痛,動一下,便像是被幾百根針同時刺入一樣,真夠叫人不好受的。
以后還是不要嘗試這種睡姿了,她心里想著。
“你醒了。”頭頂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是江弦。
南芷想要抬頭對他笑一下,卻在抬到一半的時候又把脖子閃了一下,只能卡在那里道:“嗯嗯,你怎么樣了。”
江弦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后頸:“我沒事了,燒已經(jīng)退了。”
江弦的手很大,上面帶著點繭子,溫溫?zé)釤岬模屇宪葡裼|電了一般整個人都一激靈。
“你……”南芷不知道該說什么,江弦的用力恰到好處,手法似乎也有些門道,真的讓她的疼痛緩和了不少。
“怎么?不信我?”江弦笑道:“我以前扮演過一個按摩師的小角色,雖然只有五分鐘,但在演戲前我也是找人學(xué)習(xí)過的。”
“啊,不是。”南芷連忙搖頭,搖了一下又被疼痛限制住了,只能再低下頭,小聲道:“沒有,不會不信。”
她有些感嘆江弦對于工作的認真程度,就連這么一個小角色都能專門花時間去學(xué)習(xí)。
不過當(dāng)時還是個小糊豆,這樣也算是能理解,現(xiàn)在的他這么火這么忙,還能拿出幾個月的時間來集訓(xùn),真是讓她自愧不如。
也難怪江弦能有這么多粉絲,有這么一張帥臉作為資本,再加上天賦和努力,不火也難吧。
怪不得他的黑子都那么瘋。
江弦的黑子在娛樂圈里是出了名的下三濫,從來不講道理,只會造謠和辱罵,而且手段極其無下限,這也給他帶來了許多困擾。
南芷倒也能理解那些黑子,畢竟要黑一個完全沒有黑點的人,不瘋批是不可能做到的。
感受著脖頸后溫柔的力道,南芷又甜甜的笑了,這么好的人,是她喜歡的人,是喜歡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