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發(fā)現(xiàn)自己只要還待在水易舟身邊,心臟那里就會忍不住的抽抽。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他忍不住的這樣去想,一定要離開這里,這就是他現(xiàn)階段最大的心愿。
他一向是個行動派,于是下一秒,他就開始規(guī)劃起了自己的逃亡計劃。
“喂喂,南芷,在嗎?”
躺在床上剛睡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南芷聽到了腦子里傳來的話。
這讓她嚇了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江弦?你在哪兒?你現(xiàn)在怎么樣?”
“我現(xiàn)在在水易舟這里,感覺……不太好?!?p> “???怎么會?”
南芷是知道水易舟的,之前江弦講劇情的時候提到過他,他是冷硯的哥哥,長相隨了父親,身材高大,面部線條硬朗,而冷硯隨了母親,長相偏柔媚,身材也瘦弱一些。
她還記得江弦對水易舟的描述呢,戰(zhàn)斗力超強,威霸一方,江湖人稱水閻王,長相帥氣異常而且私生活不亂,除了脾氣有點不穩(wěn)定,剩下的簡直就是金龜婿上稱人選。
按理說,水易舟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冷硯是他親弟弟,待他應(yīng)該不會太差才對啊。
南芷還沒有問出心中疑問,江弦便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吐槽了:“你不知道啊,冷硯對這個水易舟的感情真的是太濃厚了,搞得我一見到他,整個人就喘不過氣來,我是真的受不住了。”
“哦?!蹦宪七@下子轉(zhuǎn)過彎來了:“你這是想讓我去接你?”
“嗯嗯?!苯爷偪顸c頭,可惜南芷在這邊看不到:“感謝南芷大美女,我江弦無以為報,只得以身相許……”
“打住打住?!蹦宪坡牪幌氯チ耍B忙制止了江弦。
不過她辦事還是用心的,連忙換上了衣服,趕忙叫了輛車就往水家那里趕。
江弦在她腦子里說了一路,讓她整個腦子都大了。
南芷看著水府的大門,也不著急進去,在心里問道:“怎么?還需要我進去接你?”
江弦連忙拒絕:“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就不麻煩你了?!?p> 南芷也就真的不管他,站在一個角落等著江弦出來。
可沒想到,下一秒江弦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就像是大變活人一樣。
“你,你從哪里出來的?”南芷震驚極了,她雖然剛剛在發(fā)呆,但余光還是能看見人的,而江弦就真的一點沒有痕跡,憑空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江弦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雜亂的頭發(fā):“我就是剛從里面的屋子出來的啊,這是夢里自帶的福利,你不會不知道吧?”
南芷哽住,她還真不知道。
可下一秒她卻有些惱了:“你出來的這么容易,還叫我干嘛?你覺得我很閑嗎?”
江弦被這兩聲問句質(zhì)疑的有些懵逼,他突然發(fā)覺,自己好像吹逼吹過了。
于是他連忙解釋:“不是啊,南芷你誤會了,這個技能不是隨便用的,首先得要找的搭檔,其次那個人要距離我十米之內(nèi)。我想了想,如果找其他人,憑空出現(xiàn)在那人面前豈不是會把他們嚇死,于是就麻煩了你?!?p> 南芷瞥他一眼,不過也沒多難為他,扭頭便朝著他們的那個小破屋走去。
江弦見狀,心知是沒什么影響了,他低頭笑了笑,跨步追了上去。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無限拉長,一前一后,這個世界安靜的不像話。
水易舟是在一個時辰后才得知冷硯已經(jīng)不見的消息的。
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yù)料之中一樣,水易舟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
他沒有讓人去追,只是說了句:“都隨他去吧?!?p> 這幾個字里,包含了許多的無奈。
他知道這個弟弟對他的情感過于復(fù)雜,他也不是什么傻子,說是不解情意,其實都是裝的。
若是他情商真的低,那也坐不到這個位子,他只是不想承認,不想讓爸媽擔(dān)心。
如果自己的兒子是個同性戀,那二老會如何想?
冷硯也在外面過了這二十多年了,他可能會更喜歡這外面的世界吧,只要他過得夠好,那家里的老太太也能滿足了。
水易舟心中也有個算盤,而冷硯自己逃走,就是這算盤上最好的結(jié)果
吳之靈是后來才知道實情的。
當(dāng)?shù)弥约赫J為的勾引丈夫的賤人是水易舟的親弟弟后,她整個人又哭又笑。
哭的是后悔自己沖動做出了傻事,笑的是自己的丈夫還是像原來一樣,從未有過不忠。
當(dāng)然,她不知道的是,她那丈夫的親弟弟,真的對她的丈夫產(chǎn)生了別樣的情愫。
江弦和南芷過起了原來的那種平淡小生活,水易舟派來的人在暗地里保護著他們,上門找事的少了,這日子也算是安穩(wěn)下來了。
冷硯被毀了一副好嗓子,便不再唱戲,開始畫字畫,寫本子。
他這前半輩子,唱了不少更看了不少,寫起本子來也是得心應(yīng)手。
一幕交代好人物關(guān)系,二幕制造些沖突,讓主角受到點磨難,三幕給他們個結(jié)局。
江弦喜歡好的結(jié)局,而冷硯總喜歡寫苦情故事,在他的筆下,從來沒有人能幸福美滿的走到一起。
但也不得不說,苦的劇更受大家的歡迎,那些本子很快便火遍了大江南北,讓更多的人唱了出來。
當(dāng)然,他也有了新的馬甲——洲先生,洲同舟音,他的心中最終還是沒能放下。
江弦常常感嘆,這次的劇本讓他體會到了一種新的情感,這比待一百個普通劇本都管用。
南芷也覺得,體會過這種感情,再演,一定能演的出神入化,帶著觀眾入戲。
其實在感嘆的同時,江弦同時許下了一個小小的愿望,希望自己永遠不要自己擁有這種感情。
他又看向南芷,嘴邊掛著自信的笑容,不過看上去,應(yīng)該不會的。
冷硯的青年時期平穩(wěn)度過,兩人終于走完了劇情。
從夢中醒來的南芷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氣,這個世界對于她來說,也真的是種折磨。
雖然受苦的總是江弦,但她也會忍不住的心疼啊。
直到洗漱完畢早上吃早飯了,她還有些恍惚。
還好陸曼最近在忙腳本的事情,沒看出南芷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