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科舉!她女扮男裝了?
科舉來臨,端丘的文化氛圍濃厚。
大街小巷,大伙兒走街串巷,為的都是給各地趕來科舉考試的考生們送著溫暖,就連帶著平時貴得離譜的糕餅鋪子也降了價,長安街口的粥鋪也免費為考生們提供米粥。
考試當天,周圍圍觀的人,絕對不輸高考送考的家長。
而蘇乞兒也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從午門到長安街,兩邊密密麻麻的排成排,中間預留了一條道,能讓考生們順利通過。
蘇乞兒這天起得很早,特地去長安街傳說中的狀元粥鋪排起了隊。
回頭望著這排起長龍的隊伍,蘇乞兒慶幸自己來得早,待狀元粥鋪窗臺前的木鈴敲響。
“叮。”
霜霜激動地抓著蘇乞兒的手,“小姐,響了!”
相傳,自打端末年間起,貧窮的考生便有了到長安街口的粥鋪領粥的習慣,也正是在這一天,粥鋪會在粥罐里加一味辣,寓意著紅火。
也算是一種祝福,紅紅火火、順順利利通過考試。
端丘40年里有兩位狀元都出自民間普通百姓,而這最巧的便是兩位民間狀元都喝過這粥鋪的頭粥。
所以因此得名,狀元粥鋪。
蘇乞兒一聽,睡到寅時就帶著霜霜去了狀元粥鋪。
“快,快,快!”蘇乞兒端著頭粥,加快了步伐,又不敢跑得太顛簸,所以僵著上半身。
恰好趕在了小肉走出墨政王府的時候,老遠瞧著,蘇乞兒便高聲喊道:“小肉,小肉!”
小肉和小甘同時回過頭,望著她,她趕緊跑上去。
小肉穿著的是原身早早就備下的新衣服,只是不同的是,蘇乞兒在衣服的內襯縫上了一面紅旗,像現代般,寓意旗開得勝。
蘇乞兒大喘著氣,將粥碗端給小肉:“快!喝進去!”
“?姐姐,我以為你...”
他以為..姐姐忘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不想送他去考場。
姐姐經常神出鬼沒,他也有些習慣的,但心里還是悶悶不樂的。
但看著姐姐出現在街口的時候,身上散發的悶氣,快速散去。
霜霜見小肉端著粥碗發愣,趕緊提醒道:“小肉快吃呀,這是小姐天還未亮,好不容易才排隊排到的頭粥!狀元頭粥!”
小甘張開嘴,眼中滿是喜色。
“頭粥?姐姐等我武考的時候,你也要為我排隊喲!”
蘇乞兒被逗笑了,伸手輕拍一下小甘的額頭,仔細打量了片刻,“這皮膚變黑了,怎么心也飄了!”
霜霜和小肉也在一旁笑,異口同聲道:“你見過女孩考武試的嗎?”
小甘一下子就被打擊到了,鼓著腮幫子,垂頭喪氣的。
蘇乞兒上前抓在她的下巴,捏了捏她鼓鼓的腮幫子,順帶著幫她泄了氣,小甘撅著小嘴盯著她。
“小甘子,記住,只要你想!你就能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沒有人考武試,是因為她們不敢報名,而你!我信你敢!有志者事竟成!”
小甘緊緊抿著唇半晌,重重地點頭。
“小肉,三年寒窗苦讀,僅在此一搏。”
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帶著信念和絕對的信任,在兩人之間展開,小肉心中沒來由的感覺浮上心頭。
端著粥碗,仰頭全數喝下。
院中的凌漠大跨步向前,一身玄色官服在初陽下,映襯得他更干凈修長,冷漠無情的眸子抬眼看著府門前的他們。
蘇乞兒被吸引過去,轉頭望去,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對著他微微一笑。
但沒有得到凌漠的回應,空氣在那一刻靜了。
凌漠帶著一股清冷氣,從四人身旁借過,留下一句不溫不熱的:“好運。”便只身上了馬車。
意外的沒帶影竹和影舟。
漸漸走遠,‘噠噠’的馬蹄聲混入街道里敲鑼打鼓的聲音,直至完全消失。
馬車停在午門路口便停了,屋檐之上飛下一抹黑,影竹跳上馬車,側頭對馬車車內的回復道。
“王爺,一切都安排好了。”
薄唇微啟,眼睛瞇成一條線,掀開簾子,往向遠方考生聚集的方向。
“去吧!”
考生聚集的方向,蘇乞兒此刻正像極了一個高考家長,穿得一身紅裙,就差頭上系一個必勝
頭帶,要不是時代不允許,她可能真的會做一件旗袍穿著。
“考生證明書可有帶好?”
“熱不熱,緊張嗎?”
“慢慢答題,看好題目!”
蘇乞兒沒考過高考,在國外申請學院看的不單純是成績,所以大多數中國人的升學壓力,對于她來說是沒有體驗過,是向往的,她也曾無數次想過自己站在高考場外,愛她的父母能送她考試,為她加油!
小肉看著姐姐這般緊張,有些好笑,掏出袖間揣著的巾帕,遞給她,“姐姐,你別緊張,我已經準備得很好了,你擦擦汗!”
蘇乞兒指尖抬起輕輕碰觸額頭,薄薄的汗滴在她的指尖,她接過小肉的巾帕,草率的憑感覺擦了擦,小肉笑著拿過來,翻了個面,仔仔細細地擦拭著蘇乞兒的額間。
思考了片刻,認真道:“姐姐,你信我嗎?”
“我信。”
小肉與生俱來的矜貴感,絕不能止步于奴。
蘇乞兒答完,小肉點點頭,將巾帕揣回了袖兜里,分別拍了拍她和小甘的肩膀,轉身步入午門,進入王宮考場。
有殺氣?!
蘇乞兒感覺到背后陰森森的,打了個顫,還沒來得及轉身去瞧,就聽見小甘特別恭敬的喚了一句。
“師傅!”小甘笑得很開心,她最近屬于影竹的小迷妹,“你怎么來了。”
影竹眉宇間的嚴肅,有了些松動,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他對上蘇乞兒打量的目光,蘇乞兒松了口氣。
大聲喝道:“你有病嗎!神出鬼沒的,嚇我一跳,人嚇人嚇死人!”
影竹輕皺眉頭,沒有去駁蘇乞兒的鬧騰話,楞楞地蹦出幾個字。
“王爺問你,想去考場嗎?”
蘇乞兒一聽,來了興趣,可又有些擔心,喉嚨波動,吞咽了幾下口水。
“可行嗎?”
影竹眉宇一跳,果然和王爺猜想的一樣,容易上鉤...
他點點頭,“自然可行,王爺親自為蘇小姐擔保,帶您進去....只是...”
只是??
別只是了,她也想見識一下科舉考試現場,再說了偷偷看看小肉答題也不錯,要是還能看看之后的打分情況..嘿嘿那就更不過了。
蘇乞兒心里想得自然是美滋滋的,迫不及待搶著說:“別只是了,有啥要求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