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墨政王,凌漠
大捕快哪里管那么多,正被凌漠氣得跳腳呢,忙吼著慢吞吞走過來的府兵,“干什么吃的,還不快將他給我拿下。”
轉過頭放著狠話:“死了是吧,我告訴你,落到我手里,算你倒霉!”
這一舉動,包括府兵的態度來看,凌漠已經看出江南知府目前的狀態,早已腐朽的狀態,誰也不服誰,權錢交易系統下,每個人的思想都根深蒂固了。
這樣丑陋病態的局面,讓凌漠心情不佳。
在府兵靠近凌漠時,身后的小伙有意想要將凌漠擋開,但很快被制服,凌漠見狀,臉色一沉,迅速上前準確無誤地捏住府兵的手腕,稍微往后一用力,骨頭被掰得直響。
府兵扭曲著一張臉,直叫個不停,凌漠斜瞟一眼,松開了他的手,府兵瞬間倒地,扶著自己的手,來回翻滾。
小伙子得以解脫,投以感激的目光。
大捕快往地上憤怒的一試,“沒用的東西。”
說起來邊擼起袖子邊起身,縱身一躍,翻過面前的桌子,同時快速出拳往凌漠身上去送。
凌漠輕松后側身撤退一步,見他站定后虛晃了幾下,唇邊又浮起一個淡笑:“可還有?”
大捕快被凌漠的笑所挑釁到,拿起腰間的隨身小刀,直直往凌漠咽喉而去,招式快得入影。
周圍沉寂下來了,眾人都屏住了呼吸,下一秒,只見凌漠眼里快速掠過一道白色的刀光,凌漠腳尖輕點地面,瞬間牢牢抓住,后仰身子,以大捕快為中心點,雙手展開作為支撐,整個身子換轉方向,滑動到了大捕快的身后。
由于慣性,大捕快身子向前傾,眼前的凌漠卻倒轉在他身后去了,他一下子沒停住,四腳朝天倒了下去。
短短兩招,凌漠便勝了,足以見其功力,大捕快氣得手朝地一拍,撐起整個人起身。
凌漠絲毫不慌,像是等著他起來再次羞辱他似的。
凌漠陰鷙的眼神中出現了難得一見的玩味兒。
大捕快聽到周圍人的討論,越聽越上火,面子掛不住。
“大捕快天天作威作福,終于來了一位俠者能夠治治他了!”
“好啊!打得好!”
“俠客好好保護自己啊,他真是該打啊!”
....
大捕快氣息一快,捏緊了刀柄,再一次朝凌漠刺去,卻不料此次還未接觸到凌漠,便被飛身過來的兩人按住肩膀。
影竹更是用力一撇大捕快的手腕,刀子脫落,朝下直直落下,影竹怒道:“大膽!”
影竹和影舟控制住大捕快后,原本就因為凌漠非同尋常的身手嚇著不敢上前的人,更加不敢上前了。
影舟眼眸一閃,看見凌漠雖然面色如常,但仔細看眉頭有些輕抖,隱隱約約猜到可能是王爺身子還未康復,又打斗,許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了。
影竹一腳踢在大捕快的后膝處,大捕快猛地向前一倒跪在凌漠面前。
眾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這場變化,但看到大捕快跪地掙扎的模樣,都笑著說好!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放了...我!嗷嗷!”大捕快被牢牢按在地上,不得動彈,嗷嗷直叫,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影舟蹲在大捕快的面前,伸手輕輕拍著他的面龐,輕輕長嘆了一口氣,像是在為他送行般。
“你呀你,我倒是不知你是誰,只是你若是得罪了我的爺,管你是誰,我都追你到天涯海角,一刀了結了你!”影舟撿起地上的刀柄,用刀片抵在他的臉上,輕輕拍打著。
隔著老遠,由小轎抬過來的知府大人才姍姍來遲,他聽到說知府門前有人鬧事,還傷了他侄兒,便著急忙慌從怡紅樓出來趕了過來,身上還散著脂粉味的氣息。
靠近凌漠的那刻,凌漠皺起了眉頭,一雙潭水般的漆黑眸子閃過不快。
見自己侄兒被壓制在一旁跪著,周邊還圍著不少百姓,這是在公開打他的臉啊,氣得他上前,將怒意滿滿的視線仇視向凌漠。
“好啊你!敢傷我侄兒,你是何人,速速報上姓名!”
凌漠笑了笑道:“知府大人好大的官威。”
知府大人定眼一看,指著凌漠,深深地看了會兒,就只覺得眼熟,但也沒多想,冷哼一聲:“哼,你是何人!”
凌漠沒有理會他,看了眼影舟,“事情可有查?”
影舟點點頭,他們昨日便已經快馬加鞭趕到了江南,沿路也沒停住調查,已經收攬了周邊村落和城野對于江南水患貪污事件的證詞,還派人暗中調查了江南官商的關系,順著這條線挖到了不少線索,如今只差王爺一聲令下,他們便可帶著影衛去知府衙門和知府大人的住宅搜尋證據了。
凌漠這才回頭,如刀鋒般的目光刺向知府大人,腰間傷口的血沁了出來。
“墨政王,凌漠。”
這句話一出,一下子嚇懵了在場的所有人,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知府大人更是心吊到了嗓子眼,呆站在那,半晌說不出來話。
知府大人難以置信,揮著袖子:“不可能!墨政王早在數日前便死在邊境城!你膽敢假扮王爺,罪加一等!來人,立馬拿下!”
知府大人顫抖著手,大手一揮,呼喊著來人!捕快們蜂擁而上。
凌漠站立在那,散著肅殺的氣息,影舟上前將王爺護在身后,影竹一個哨聲,換來了不少影衛,影衛迅速傳過人群將凌漠圍住,周圍的百姓被這第二次的巨變看得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后,也奮起身來,將凌漠圍住。
弩手也上了屋頂將弓弩拿出,箭的方向對著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渾身上下發著抖,張著嘴絲毫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身高優勢挺立在人群中的凌漠,一臉漠視的看著知府大人,開口道:“本王又何須向你證明!”
凌漠的氣場太過于大,原本混亂的現場,一瞬之間都像是時刻準備聽凌漠一聲令下般。
知府大人神色暗淡無光起來,虛晃著步子,想要退到桌子處,將自己支撐住,卻只見凌漠凝視著他,像凝視一只螞蟻般,他一時間腳已發軟,跪倒在地,再無力反轉。
叔侄跪在地上,仰視著凌漠,抱頭痛哭,對于剛才的愚蠢行為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