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兩兄弟于明日被釋放。
在這場(chǎng)官司中,許家有貴人相
助,眾所皆知,可是貴人是誰就不知道了。
我是由母親扶進(jìn)牢房的。
“方汐?是你嘛?”他沙啞開口,我知道也許
又是他所謂的味道。
“你還好嗎?我出不去,我一直極力打聽你
的消息,可是沒人告訴我”他開口。
“我很好”我盡量控制自己的聲音。
“那我就放心了,等我出去,我就陪你去北
平看你爸爸”他拉住我由母親幫忙遞過去的
手,他松了一口氣,那一刻,我猛然發(fā)現(xiàn)全
世界都黑了,特別是在夜里很是孤獨(dú)。
“許暮晨,我告訴你一個(gè)好消息,有人捐獻(xiàn)
眼角膜啦,你明天就可以去醫(yī)院做手術(shù)啦,
你又能看見啦,能見到沐婉言啦”我故作輕
松的笑笑。
“方……”
“許暮晨,我們……我們離婚吧,協(xié)議書我
放桌上了,你做完手術(shù)就簽字吧”我打斷了
他,我?guī)缀跤帽M全部力氣把這句話說出口。
“為什么?”他用力握住我的手,他好像在生氣。
“因?yàn)槲野涯愕拿孛芨嬖V她了,當(dāng)初你不就
因?yàn)榕挛倚姑懿湃⑽业穆铮俊?p> “許暮晨,如你所愿了”我哽咽開口。
在走出牢房那一刻,我輕輕拉了拉媽媽的手。
我說
“媽媽,我想爸爸了,我們回北平吧”
媽媽泣不成聲,眼淚滾燙的落到我的手背上。
我好疼。
在去北平的路上,我緊緊攥著那束干枯了
的玫瑰花。
那是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