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玄漠有些奇怪。
希決指了指玄漠背后的樹林,“我得守著,別讓人進去。”
“那里面有古怪?”
“對。剛剛我就是想來阻止你,結果沒想到先一步被你發現了。”
“我剛剛覺著這林子古怪,樹葉有些泛紅,但仔細一看又恢復原色了,所以想去看看。”
“里面有要命的東西。”
“伯父你知道?”
“嗯,我們的圣物雪鐘在林子里,不過現在叫血鐘,鮮血的血。”
“圣物不應該在圣殿嗎,怎么會在這里?”
“圣殿污濁之氣太多,這兒是塊風水寶地,在這兒,血鐘功力會更大發揮出來。”
“伯父可了解這血鐘?”
希決搖了搖頭,“我只知道,自從血鐘被移到這兒以后,這樹林生長得愈發茂盛,所有進去的人都無一例外地沒有出來。”
“不,之前只有一個人,僥幸逃了出來,他告訴我,他見到了雪鐘,但是潔白的圣物卻變成了紅色。說完這幾句話,他就咽氣了。”
最終,希決還是沒能阻止玄漠進入樹林,玄漠也尊重了希決留在希諾族的決定。
希決是什么人,玄漠清楚,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說服希決離開這兒,他有要做的事。
“我會在這兒,等著希諾族再次恢復往日繁榮的那一天。”希決說這句話時,在玄漠心里,他的形象更加高大起來。
玄漠的確在樹林身處發現了血鐘,鮮紅鮮紅的,周圍布滿了白色的骷髏。
他先在較遠的地方觀察了一陣,發現血鐘并無特殊之處,只靜靜地待在那里。然后,玄漠慢慢地接近它,當他走到距離血鐘一段距離時,血鐘突然散發出了淡淡的紅色光芒。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光芒也越來越盛。樹林外的希決看到林子上方的淡淡紅光,忍不住為玄漠捏了把汗。
過了很長時間,希決注意到紅光淡了下來。但玄漠沒有出來。
希決以為玄漠出了意外,但他不知道,玄漠已經出了希諾族領地了。
“這么說,出希諾族的路口在血鐘那里?”黎昌問。
“對,我也沒想到血鐘是封印路口的媒介,竟然誤打誤撞地出來了。”
“肯定受傷了吧?”黎昌拍了拍玄漠的肩。
玄漠呲牙咧嘴地“哎呦”起來。突破血鐘的禁錮,的確讓他受了不輕的傷。
“肯定受傷,還很重。那血鐘實在厲害,我差點就成為那些白骨之一了。”如果玄漠沒有受傷,他在看到有人跟蹤醫治九酒的醫師時,一定會追上去查探清楚。
“希原那邊,你要告訴他嗎?”
“希伯父囑咐過我,讓我先不要告訴希原,等到時機成熟再說。現在希原直到這個消息,只會更加焦急。”
“也好。前幾天千將軍送來幾片雨葉,一會兒你拿走一片,好好養傷。然后你再查一下希諾族的封印之術,我想應該能查到些什么。”
“好,殿下,為了你的雨葉,我甘愿被你收買。”玄漠笑嘻嘻地。
“那你快走吧!”
“殿下這么著急趕我走?上次走比較忙,沒仔細看殿下身邊那位美貌侍女,這次來了,怎么不見她?”
“她在我大哥大嫂那兒。”
“她被大殿下收了去?”玄漠臉上的驚訝之情,看得黎昌想一個拳頭搗過去。
黎昌白了他一眼:“她受了傷,我這兒不方便照顧,在軒明殿大嫂可以照顧她。”
玄漠點點頭:“也是,殿下你這兒除了我和希原,凈些糙漢子,難怪不方便。要不我看你還是早點找個妃子吧!不過這楓酒面子夠大,竟然需要殷娘娘照顧,夠稀奇!”
“她是我大哥送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說不定她跟大嫂有什么關系呢!再說我這兒,有你一個就夠了,難道還需要別的女人嗎?”黎昌沒好氣回答他。
“不過殿下,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玄漠突然壓低了聲音,上半身往黎昌那邊湊了湊。
“什么?”
“你說大殿下突然給你送來一個這么好看的侍女,是不是在提醒你。”
“什么?”黎昌臉色寒了寒。
玄漠忽視掉他的臉色,“我看這楓酒雖然是個侍女,但是以她的美貌和才藝,做了側妃勉強可以。”
說完,玄漠身子往后縮了縮。身子挺直,一副蓄勢待發準備逃走的模樣。
雖然做好了準備,但他最終沒有逃過被黎昌丟出門的命運。玄漠被丟出好遠,不過他一個輕巧地翻身,便利落地落地。
“殿下,好好想一下我告訴你的話啊!”玄漠在院中向黎昌喊。
“滾!”黎昌的聲音隱隱有了怒氣。
正在值班的希原聽到兩人的對話,百思不得其解。這時,玄漠走到了他面前。
“希原,走吧,以后你跟我干。殿下把你交給我了。”
“你剛剛對殿下說什么了,我待在這兒一個月,從來沒見他這樣。”
玄漠沖他眨眨眼,“跟我走我就告訴你。”
玄漠走后,黎昌想起玄漠的話,坐在椅子上,臉上漸漸有了笑意。
坐了一會兒,黎昌想起今天沒有去看九酒的傷勢,便又去了軒明殿。
“大殿下呢?”黎昌不見黎彥的身影,隨手抓了個侍女問。
“大殿下陪陛下去了。”
“你們娘娘呢?”
“娘娘和楓酒姑娘去了后面花園。”
“好,我過去看看。”
黎昌來到花園,在花園中心的涼亭里見到了殷瑯和九酒。周圍數十個服侍的人,遠遠地站在涼亭外。九酒依然戴著面紗。
“大嫂。”黎昌走上涼亭。
“黎昌來啦,快請坐。”殷瑯招呼黎昌坐下。
九酒見黎昌來到,忙起身施禮。
“大嫂真有興致。”黎昌坐在桌邊,拿起桌上的水果把玩,卻不吃。
“不是我有興致,今天陽光好,風又很清涼,楓酒說想出來轉轉,我正好沒什么事,你大哥出去了,我自己一個人難免煩悶,就一起來了。”
“這段時間辛苦大嫂了。”
“沒什么辛苦的,除了換藥的時候幫她擦一下背上的藥,小酒很少要我幫忙。”
“小酒?”黎昌好奇地看了眼殷瑯,隨后又看向九酒,臉上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