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睡會吧。”話音剛落，余閑被窩里就鉆進了一個人，“睡吧，媽媽陪你。”

　　余閑本想說她并不困的，可是看到孟書冉眼底的一片鴉青后，話到嘴邊又被她咽下了肚，“嗯。”她應了一聲。

　　孟書冉側身，下巴貼著余閑的額頭，像哄小孩子那般，她輕輕地拍打著余閑的后背，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

　　“怎么還沒睡？”孟書冉雖然沒睜眼，卻也能感受到懷里女孩頻頻望過來的視線。

　　“燈太亮，睡不著。”余閑仍就盯著孟書冉看，她縮著身子，雙手放在兩人中間。

　　媽媽的懷里，好暖，手指不冰涼了。

　　聞言，孟書冉輕輕地笑了一聲，她攬緊了懷里的余閑，笑吟吟道，“媽媽還以為你是因為冷呢。”

　　“不是。”余閑縮在她懷里，搖了搖頭，軟聲說：“媽媽的懷里，很暖。”

　　她往上動了動，溫熱的小臉蛋兒輕輕貼上去，“你看，多暖啊。”

　　孟書冉唇角笑意更濃，她伸長手，按了一下床頭柜旁的一個按鈕。

　　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燈關了。”眼睛很快便適應了黑暗，孟書冉轉頭，一臉寵溺地看著余閑，“睡吧。”

　　女孩的眼睛仿佛發著光，暗色中熠熠爍爍。

　　多漂亮的一雙眼啊。

　　＊

　　加上生病在家的那兩天，余閑不止落下了一個星期的課。

　　剛回學校，在回班的路上就有同班同學問候她的情況。

　　上課鈴響起，所有人都回原位坐好，圍在周圍的人一哄而散，眼前一片清曠。

　　天色尚暗，余閑卻總是忍不住望向窗外。

　　“余閑。”才一節課，余閑就已經被物理老師五次叫起來回答問題。

　　余閑應聲而起，她抿了抿唇角，腦袋一片混沌。

　　“4秒。”謝庭坐在底下歇斯底里，無聲地喊著。

　　“4秒。”

　　“坐下吧。”物理老師揮了揮手，“別再發呆了。”他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余閑神色淡淡地點點頭，她坐下來，手撐著腮幫子，視線朝前，也不往窗外瞥去了。

　　物理老師見狀，頗為欣慰地點了點頭，“我們接著下一題……”他拿去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一大片推理過程。

　　余閑聚精會神地看著黑板，看著看著，眼神就飄忽了，眼皮漸漸闔上，她明目張膽地在物理老師的眼皮底下睡著了。

　　物理老師氣得小胡子都歪了，卻還是不發作，他站在講臺上，用力地咳了幾聲。

　　“噓。”謝庭披了件大衣外套在余閑身上，她豎起食指，對著講臺上的物理老師噓了一聲，“她感冒了。”謝庭用唇語慢慢開口說道。

　　物理老師看懂了她的唇語，也就不計較那么多了，老老實實地繼續上他的課。

　　余閑給自己定了一個計劃，

　　余閑奮斗了近三年結束了自己的高中生涯。

　　高考成績出來那天，幾家歡喜幾家愁。

　　余閑不負眾望，考了個市狀元。

　　她的努力，他們都看在眼里。

　　“余閑的媽媽，恭喜啊！”余閑高三的班主任打電話給孟書冉，她笑著賀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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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暑假期間，余閑跟家里人說了要和朋友出國玩。

　　“這個暑假，就把手術做了吧。”席岸的聲音盤旋在空曠的房間上方。

　　余閑擦頭發的動作一頓，她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