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冤枉啊。微臣......”張建志滿臉委屈喊冤。
“閉嘴,你喊冤,你是元老,你是宰相,國師不知法度,你難道不知嗎?
你在傍邊什么不攔住他,讓他直接殺了王宏義呢?簡直無法無天了。”
“閉嘴,待朕處理陳國師的事情后再處理你。”
張建志心里慌張的說道:“完了,完了,這下恐怕我要被誅九族了。”
實際上,手執金牌的陳帆,也是要走正常流程才能殺王宏義的。
雖然王宏義大多數都是先殺家人,不符合規矩,但他主犯不會殺,他一定拿到了口供才會殺了主犯,所以王宏義表面上都是正常流程走。
類似于,我給你定罪了,殺了你的家人,反正你認不認,都得死,不管有沒有罪,太多人受不了折磨就認了,求速死。
拿到口供,他們的流程就正規了。
而陳帆,直接當眾打死王宏義,沒有任何審判,也沒有稟報胡則天。
如果陳帆先殺了王宏義的家人,把他下獄,折磨他給出口供,再殺他,是不會有問題的。
所以這些酷吏的手段是十分惡心的,卻讓人看不出漏洞,即使復審,也不會出問題。
這時候,胡氏集團心里暗喜,眼下張建志裁了,拔掉陳帆同時還可以順手拔掉保李一派,這下賺大了。
特別胡鐵次,想著就像抓狂,拔掉保李一派,太子之位穩入囊中。
“微臣有本奏。”胡鐵次站出來,“微臣要彈劾陳國師。”
“他又犯什么罪了?”
“微臣早上得報,來不及寫奏章。”
“那你口述吧。”
“今早有線人來報,說陳帆在市集為他自己籌集資金,恐怕另有所圖。
而且現在天下的百姓,心都向他,陛下,江山危矣”
這時候,胡氏一派,都紛紛跪下,齊聲說道:“請陛下三思,陳帆不除,江山危矣。”
如今這種形式,獨孤婉兒全身都浸透了汗水,保李一派,惶惶恐恐,恐怕這次真的裁了。
張建志沒想到,陳帆被扣上密殺門的罪行,所以昨天他認為只殺王宏義,沒事。
但是如今他們扣上密殺門,而且準備好人證物證,這是必死無疑。
當初胡則天親兒子李先、李達都差點丟臉性命,雖然知道這都是誣陷,但是毫無防備。
“這陳國師真實可惡,和他緊密聯系的劉仁杰今天什么不上朝?”
“啟稟陛下,劉大人準備救災事情,沒能上朝。”
“那宣陳帆上朝。”
眾臣心里嘀咕著:陛下似乎特別寵愛這位陳帆國師,正常來說,有人證物證,她直接下誅九族圣旨,今天如此反復,看來她還是希望能當堂對質。
胡氏一派壓根就不拍,即使當堂對質,他們有人證物證那么多,都可以把假的說成真的。
傳旨的公公快馬加鞭,跑到滿香樓前面。
“陳帆國師接旨。”
“回去告訴陛下,臣沒空。”
陳帆繼續募捐,摟抱著美女,滿臉微笑,還親手給他們送上自己的畫像。
“國師,這可是抗旨。”公公著急了,急忙喊道。
“你回去就這么告訴陛下的。”陳帆看都不看,揮手讓公公回宮。
公公沒法子,陳帆手執金牌,他只是個公公,而且陳帆最近勢頭太猛,他一個小小公公,哪敢惹陳帆。
公公快馬跑回大明宮跪下奏報:“啟稟陛下,陳國師正忙著,走不開。”
“大膽,他自己的事情重要還是朕的事情重要?簡直無法無天了,竟然忤逆圣旨。”胡則天把手中的奏章扔到地上。
眾人又是一震,特別是保李一派,這三魂七魄,恐怕只剩下一魂一魄了。
胡氏一派倒是高興,心里暗喜:“這次陳帆你在自己作死,怪不得我們。”
“再去,如果他不來,你也別回來了。”胡則天罵著傳旨公公。
傳旨公公屁股尿流的滾出去,整個人都要瘋了。
歷來,他去傳旨,別人都是跪著迎接,還得給小費,說謝謝。
如今陳帆這座大佛,真的讓他倒八輩子霉了。
“陳國師,陳國師,皇上傳旨,叫你進宮,求你了。”傳旨公公一到,翻滾下馬直接跪下抱著陳帆的大腿哭求起來。
此時,傍邊的美女瞪著傳旨公公有來纏著陳帆,又打斷了她們和陳國師的交流,心里極度不爽,恨不得吃了他。
許多人指著他罵了起來:
“罵我也沒用,陳國師不進宮,我今天必死在這里。”傳旨公公死死的抱著陳帆。
“你姓趙吧。”
“是,是,是,陳國師你是同意和我進宮了。”
“我沒空,你沒看到我正忙著。”
“陳國師,求你殺了我吧。否則奴才回宮也是死。”
“趙公公,我給你寫三個字,你交給皇上,皇上就不會殺你。”
“啊,真的?”
“那當然了。”陳帆寫了三個字:天為大。
“這是什么意思?”
“只要你把這個交給皇上,皇上自然明白,保證不但不殺你,反而賞你。”
“真的?”趙公公瞪大眼睛,完全不相信。
趙公公急忙跑回去,跪倒胡則天面前:
“陛下,陳國師說他很忙,但是他給我三個字,說陛下您就不會殺了我。”
“遞上來。”
武則天看了,讀起來:“天為大”
眾臣議論紛紛,這陳國師架子夠大,兩次抗旨,還給一個不明白三個字。
“什么意思,諸位大臣說說。賞趙公公十兩黃金。”
“謝陛下恩典。”趙公公高興級了,不但沒死,反而得十兩黃金,這可是一輩子的俸祿。
“陛下,陳帆胡說八道,那這樣的事情來糊弄陛下。”胡珊思說道,“天為大,陛下是天,當然是最大,他既然說陛下最大,但卻抗旨,這不是諷刺陛下是什么?”
“是啊,是啊。”胡氏一派紛紛附和相應。
保李一派啞口無言,此時,多說,錯多,最好不要說,只要陳帆沒事,保李一派就沒事。
“如此可惡,狂妄自大之人,陛下應該立刻下旨處死,誅九族。”胡鐵次說道。
他們已經忘記了,昨天三圣谷是神秘莫測,別說誅九族,就算殺了陳帆,三圣谷出山反擊,那胡則天可就失去民心。
胡氏一派他們并沒有想那么遠,只是覺得這個陳帆一出現,大出風頭。
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胡則天自然是最高統治者,三圣谷算個屁。
“婉兒,你親自去一趟,問問他什么意思,解釋不清楚,把他拽過來。”
“是。”
獨孤婉兒出去了,又刷新了胡氏一派的認知,感覺不對經:
陳帆如此忤逆胡則天,多少個腦袋都不夠砍,如果胡則天真的要殺他,直接下圣旨殺了他,但他忤逆了兩次,居然還派獨孤婉兒去第三次。
獨孤婉兒剛到滿香樓錢,看到資質和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擁抱,臉色變紅,大怒:
“陳帆,你好大膽,我們所有人都為你提心吊膽,女皇陛下都為你破事發狂,我,我,我心里都為你憔悴、操碎了心,你,你,你什么在這里風流,你該死。”
朝陳帆發出一掌
陳帆把懷里的女子輕輕一移,伸手化解了獨孤婉兒的手掌,輕輕的將獨孤婉兒摟入懷里,柔聲說道:
“看來我占滿了你的內心喲”
“放開我,放開我。”獨孤婉兒掙扎了幾下,“女皇知道了,你我必死。”
“你們看見了嗎?”陳帆問周圍的人高升叫起來。
“沒看見。”眾人齊聲回答,笑了起來。
陳帆輕輕吻了臉龐,嚇得獨孤婉兒全身無力,緊閉雙眼。

閃耀的沙子
天為大,可大可小,自古天子為天,上天也是天,他連續三次抗旨,你能想到陳帆如何破這個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