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要讓你知道隨隨便便就挑戰比自己實力高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場。”孫城守眼中放出玩味的意思,一副乎他是貓、程明是鳥雀,這一切都已經盡在掌握的模樣。
程明搖了搖頭,“身為文人,驕縱不羈,成何體統。”
“我先來一首詩,詩成之后,必定調動天地靈力。誰的反應大,就算誰贏,好不好?”孫城守并不想繼續理會程明,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勝券在握。
“那詩的題材該如何界定。”程明看向孫城守,他并不想留有漏洞。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突然傳來聲音,“有詩文比試,怎么不叫我這個學究來呢。”只見一白須老者,自人群中緩緩走出。
“不如我來做你們的裁判吧。”那白須老者看向孫城守和程明。
孫城守皺了皺眉頭,“也好,陳學究,那你就做裁判吧。”
與程明一起來報揭榜招募令的壯漢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的同伙片刻機會居然和對方對賭起來了詩文。
有兩位有官身的官員參與和裁判的詩文對賭,瞬間引來了無數人的興趣。
很快,城門之下,擁堵了很多人。不過大多數人都不看好程明。
姓陳的學究命人自人群之中搬出了兩個桌子,準備好了紙筆墨硯,捻著胡須說道:“我安國軍隊正在外出征,不如而且寫一首與軍旅有關的詩詞可好?”
孫城守冷哼一聲,道:“這有何難。只是輸了,此人要去挑戰劉太守,殊不知劉太守向來不接受挑戰。就算接受了,進士的地位又豈是螻蟻可以輕易撼動的,我有些于心不忍啊。”
程明披著斗篷,一言不發。坐在那里,拿起毛筆開始寫詩。
“滴,詩詞文章生成器自動為宿主找到一首合適的詩詞,宿主是否接受。”
“接受,對不起了前輩,可不是我要剽竊你的詩詞。”程明檢閱后在心中默念。
孫城守見程明坐在那一言不發的寫詩,眼神更加的冷起來,心中暗念道:“小子,等會要你好看。”也坐下來寫起了詩詞。
圍觀群眾早已一層又一層,自古文人相輕,但是文道六段挑戰文道九段的還是古今罕之,大家都想看看這個鬧劇怎么收場。但是大多數人都不看好程明,認為必輸無疑。
有些人甚至開始下注,幾乎沒人押程明的,但是有幾個人抱著試一試輸了就輸了,贏了能翻許多倍的心態押了程明。
這場賭局本來以為開不成,但是沒想到居然有幾個人押程明贏,所以開了下去。
“我出五十兩白銀押孫城守。”
“我出五兩。”
“我出十兩。”
……
“我出一兩押蘇明贏。”
“切,一兩也好意思拿出來押。”
正在書寫的程明突然停止書寫,抬頭看向熙攘已如鬧市的人群,“我出一百兩押我自己贏。等會結果出來我輸了,自會付錢。不過呢,我覺得自己不會輸,因此這錢就先不給了,先放在我這。”
人群之中大嘩,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對自己那么有信心。
有些人已經遲疑起來,考慮是不是應該兩邊都下注一些。
孫城守也抬起頭,出言道:“我押一千兩白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會輸。我也覺得我會贏,銀子就先放在我這。李癩子,也給我記上。”
人群就像投入炸彈一樣變得山呼海嘯起來。李癩子正猶豫要不要給這個叫蘇明的不知來歷的年輕人記上,看著孫城守發話,松了一口氣,給他們都記上。
只有陳學究在旁邊看著,暗中搖了搖頭。
程明坐在那里,一筆一劃的慢吞吞地寫著,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孫城守眉頭苦索,終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開始在紙上刷刷寫起來。
不一會,一股強烈的氣息自孫城守那里席卷開來,“哈哈,我的詩成了。”
緊接著一股三角芒星陣出現在孫城守面前,孫城守見此,咬了咬手指,將血滴了上去。芒星陣迅速縮小,化為光點,進入孫城守的眉心。
陳學究撫了撫胡子,暗中點了點頭,孫城守雖然仗著家中勢力不學無術,但是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便出口說道:“孫城守詩成,引動天地靈力,氣勢乙等,成靈契,判詩乙等。”
人群中嘩然,初步冷卻起來的議論浪潮再次掀了起來。
“什么,居然是乙等,還成了靈契。”
“這下子對面這個人必輸無疑了,除非他能寫出甲等品質的詩,可哪有那么容易!”
“還好我押蘇明押的不多。孫城守畢竟文道九段,為人雖然跋扈,但又豈是文道六段可以挑戰的。”
“這小子要出丑了,接下來我看他怎么辦?”
今天周圍傳來的議論聲,程明巋然不動,繼續慢吞吞兀自寫自己的。
“文人作詩詞,新詩詞初成之時可引天地靈力,依據靈力的反應,可以判斷詩詞的品質。
詩詞的品質從高到低有天級、玉級、金級、銀級、甲級、乙級、丙級、丁級。乙級以上品質的詩初作之時會形成靈契,為創作該詩詞的文人所用。
前代文人所作的詩只要在銀級及銀級以上,后人文道等級達到水準或者其人本身獲得該詩承認,只要在紙上書寫一遍,也會結成靈契,獲得該詩詞的內屬之力。
而且同樣的一首詩詞是不同人所結成的靈契,可能也會根據其人的特質有所差異。”系統在此時在程明腦海中解釋道。
“靈契?”程明在腦海中檢索著蘇沐白的記憶,腦海中有了大致印象,而且他也明白了,根據每個人的天賦和靈契等級不同,讓靈契認可的儀式也不一樣。
最低級的是用血,這樣效果更好;高級一點的是用筆寫詩的名字;更高級的是把手掌印上去;最高級的是心念一動,靈契即與得到認可的人心神匯合。
怪不得孫城守認為自己資質不如他,程明暗暗搖頭,等會就讓你樂極生悲。
又過了一會,程明寫好頸聯,只剩尾聯,一股風淡淡的自他身邊傳出。
陳學究眼神微微一凝,似乎有些將信將疑的樣子。
“臨死掙扎。”孫城守看向程明,沒有察覺出什么,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呼。”程明寫好尾聯,放下了毛筆。
就在此刻,一股強烈的風以程明為中心卷了起來,天地的靈氣此刻瘋狂向程明涌去。
“怎么……怎么可能。”周圍的人此刻都驚訝地望向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