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偽裝過了,可是細心的段瑾瑜還是通過他們手中的打火機發現了端倪。
打火機上有一個似牛、似羊、似鹿、似麒麟的動物,頭頂中間有一個獨角,毛青,四足似熊掌,它仰頭觀望,腳踩一個黑色骷髏頭。
段瑾瑜曾經在打掃母親的書房時候,無意間看到過桌上的一份文件,上面就有這個標志,因為這個標志太過特殊醒目,這才一眼就發現了。
后來,他曾問過一個厲害人物,那人只說這個標志代表著一個神秘組織,具體的就不愿多說了。
這個組織是做什么的,誰都不知道!
可是只要是道上混的都知道,遇到這個組織,絕對要禮讓三分,一定要伺候好他們,因為曾經招惹過他們的人都已經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了。
他面上不顯,應付過他們后,繼續在舞社工作。
周一,舞社的學員很少,舞社一般只營業到中午就下班了,有女朋友的都去約會了,沒有女朋友的叫上幾個志同道合的回家打游戲去了。
從段父去世到現在,已經很長時間了,段母逐漸從痛苦中解脫,不再那么拼命工作,周末會待在家里,段瑾瑜這個時候一般是要回家的,今天也沒什么不同。
回家的路上,還順帶著去了一趟大型超市,買了一堆東西。
進到房間,段媽媽在客廳一邊織東西一邊看電視,聽到門口動靜,抬起頭說道,“廚房給你留著飯,冰箱里有西瓜。”
“知道了,我等下吃。”段瑾瑜將東西放到桌子上,進到臥室。
臥室的窗口剛好正對著小區的入口,段瑾瑜一眼就看到從舞社起就一直跟在自己車后的那輛黑色大眾汽車。
起初他沒有發現,一直到超市,才發現這輛車有點眼熟,好像在舞社旁邊看到過。
從超市出來,他便確定那輛車一直跟著自己,他被人跟蹤了!
或許是因為他在超市停留的太久,車上的人下車進到超市,段瑾瑜發現跟蹤自己的人赫然就是之前去過舞社的那群人。
他們的目的是誰,可想而知,段瑾瑜突然覺得,金澤父親的事情不會太簡單,將來必有大事發生!
段瑾瑜回到客廳,拿出冰箱里的西瓜,將西瓜肉挖到碗里,邊吃邊查看自家是不是被安裝了不好的東西,轉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妥。
給金澤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對面的金澤沉默了好久,才說道,“你到我這來。”
“你在和誰通電話?”金澤的對面坐著好久不見的哥哥,金泊,此時他很是警惕地問道。
“是金魚。”
此時,任梨被金澤趕到臥室里待著,他不想任梨聽到他和金泊的對話。
“金澤,這么多年,我們一直再找你,你丁點兒音信沒有,也真是狠心,拋棄掉這個家庭,遠走高飛,媽每日以淚洗面,你的良心不痛嗎?!”
金泊說著說著就怒氣涌上心頭,一把抓住金澤的衣服,朝著金澤的臉頰就是一拳。
金澤沒有反抗,摸了摸嘴角流出的血,從茶幾上拿起紙巾,仔細地擦拭干凈。
“我說過,父親沒有被人陷害,他真的貪污受賄了。”
要不是金澤當初親眼所見,他也會像他哥哥一樣,不相信一直愛民守法的父親會做下這樣的事情。
“你親眼所見?那父親這么多年做的事情,你沒有親眼所見,你就憑著一次親眼所見,就對生你養你的父親判了死刑!”
父親被檢察機關調查的時候,金泊遠在他國求學,并且在國外開了公司,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身處異國他鄉,金泊除了每周對家里報一聲平安外,對國內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直到父親貪污受賄的事情被外國媒體報道,金泊才知道家里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趕緊撥打金澤的電話詢問,金澤卻讓他永遠不要回國了,以后這個電話不會再用,不要再聯系。
金澤電話里的聲音分外嘈雜,他說完這些,不等金泊反應就掛斷了電話,再回撥過去就無法接通了。
金泊這邊既擔心又迷茫,到底發生了什么?
最后,金泊還是回國了,可是也已經遲了,父親已經鋃鐺入獄,弟弟不知蹤影,留下孤零零的母親,已經精神失常,整日渾渾噩噩的過活。
種種證據指向自己的父親就是貪污受賄了,可是金泊怎么也無法相信,他有種直覺,失蹤不見的弟弟一定知道些什么!
可是金澤不知道躲到了哪里,怎么也查不到,他曾一度以為弟弟被人殺害了。
沒有了父親,金泊在京城的圈子里受盡屈辱,他只是一個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貪污犯兒子!